惊雨恶心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等赵奕铭睡醒便迫不及待的告诉了他昨夜主院里发生的事。
可怜赵奕铭刚睡醒就听了这等龌龊事,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早膳也吃不下去了。
尤其再过几个月他就要成亲了,现在主院被这几人弄的乌烟瘴气的,他以后住进去能舒心才怪。
深吸一口气,赵奕铭让惊雨去把国公府的院落分布图拿来,他准备把主院拆了重建。
左思右想后,他总觉得被那两人住过的院子,不管之后再怎么清扫打理,住进去心里都会膈应。
而且那两人心肠那么歹毒,要是在屋子里藏了什么害人的东西,若是以后伤到了田安,他后悔都来不及。
保险起见还是拆了重建的好,最好把地下的土也刮掉一层,彻底把那两人的气息清理干净。
刚好也能按照田安的喜好和习惯来重建院子,以后两人住的也舒服。
从惊雨手中接过国公府的分布图,赵奕铭粗略看了一下主院周围的几个院子,大手一挥,直接把挨着的左、右、后方的三个院子合并进来。
嗯!这样应该就宽敞了。
随手把分布图扔给惊雨道:“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去找人来拆房子吧!”
他是一秒也不想留那两个人在那里污染那片土地了。
惊雨抱着分布图,转头下去安排了。
半个时辰后,便带着一队人拿锤子的拿锤子,拿榔头的拿榔头,浩浩荡荡的来到主院。
主院伺候的下人们见状,纷纷跑出来看。
见他们一个个拿着家伙,还一脸凶神恶煞,来势汹汹的样子,吓的当场就跪了一片。
惊雨:“……”
他又不是土匪。
最后还是一个管事模样的嬷嬷颤抖着双腿走到惊雨面前,小心翼翼道:“惊护卫一大早的过来,可是国公老爷那边有什么吩咐啊?”
惊雨随意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一众丫鬟婆子冷声道:“不是说今
日便搬出主院的吗?为何你们还没开始搬。”
他可没忘记刚才来时,这些丫鬟婆子们正一个个各司其职的做着事,哪有一点要搬东西的意思。
嬷嬷顿时冷汗直流,哆嗦着陪笑道:“惊护卫息怒,我家老爷和夫人昨夜歇的晚,现下还没起,下人们没有分寸,这才没动,待我家老爷和夫人起了,奴婢们得了指示马上就着手开始搬。”
“放肆”
惊雨一听这话,顿时就怒了。
“搬院子是昨日便决定好的事,你们这些做下人的不知道上心,难不成还得等着赵二老爷和夫人再三亲自催促你们,你们才动手吗?
若事事都要主子亲自过问,还养你们这些废物做什么。
国公爷说了,府里不养闲人,既然你们做不好事,那便让别人来做。”
下人们一震,几个平时交好的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立马从地上爬起来。
“奴婢们这就开始搬东西。”
说着快步冲进房里一人抱着一个瓷器瓶子就往外跑。
其余的下人见状,争先恐后的跑进屋里搬了东西就走,深怕晚了东西就被别人搬完了。
此时的她们早已经看清楚了形势,赵宁松已经是过去式了,赵奕铭才是这座府邸真正的主人。
而且人家不仅是新科探花郎,还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子,前途一片光明,要想在府里立足,只有跟着他才是最正确的。
看着丫鬟婆子们一个个进进出出的搬着东西,那嬷嬷想去阻止,可拦住了这个就拦不住那个。
眼见厅堂快被搬空了,嬷嬷只能去求惊雨:“惊护卫,这可使不得啊!老爷和夫人还在房内歇着呢!您不能这么做啊!”
惊雨看都没看她,自己顺手拉了一把刚搬出来的椅子坐下,才悠悠的道:“嬷嬷这般阻挠,到底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你家主子的意思啊!”
“这……这……”那嬷嬷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
不等她回答,惊雨又自顾自的说道:“想来你一个下人也不敢有这么大的主意,所以这是你家主子吩咐的吧!
不然咱们在院子里这么大的动静,你家主子却愣是能安稳的待在房里,该不是想装听不见,故意拖着吧!”
“不,不是的,主子们真的只是昨夜歇的太晚了,今日睡的沉了些。”嬷嬷下意识解释道。
“哼!睡的沉?院子里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是睡在棺材里,隔着几层土也能被吵的爬出来了吧!活人还能睡的比死人沉?”
这话说的是极难听了,嬷嬷不敢说赵奕铭,只能把枪口对准惊雨。
“二老爷和夫人好歹也是主子,惊护卫这么说,以下犯上了吧!”
然惊雨不但不怕她,还讥讽道:“主子?嬷嬷怕不是糊涂了吧!这里可是国公府,只有国公爷才是这府里唯一的主子。
既然嬷嬷的主子不是国公爷,那今后你的吃、住、月银,国公府便不再负责了,你自问你的主子要去。”
“你……”
老嬷嬷气愤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再无往日趾高气扬的模样。
和这老妇唠了这么久的嗑,屁股都坐的有些疼了,惊雨干脆起身看看搬的怎么样了?
绕了一圈后,他很满意,除了赵宁松两口子的房间,其他屋子里的东西都搬的差不多了。
特意走到老嬷嬷身旁提醒道:“我奉国公爷的命,前来拆房子,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去把你家主子叫出来,时间一过,不管里面有没有人,我们立马开砸。”
老嬷嬷看着惊雨身后那些拎着锤子的人,不敢耽搁,硬着头皮去敲门。
结果敲了半天,里面硬是没有一点反应,连她都要以为两个主子真的是故意躲在里面了。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便到了,惊雨看都没看那老嬷嬷,直接吩咐身后众人:“开砸。”
很快,“咚咚咚”的砸墙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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