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夫人要睡觉了,给我准备被子。”田安吃过兔肉粥,也不管黑衣人吃没吃,直接颐指气使道。
黑衣人深吸一口气,从马褡子里拿出一块薄毯子。
田安有些嫌弃的接过,刚盖在身上,又皱着眉头道:“这山里小虫子太多了,你在周围撒点驱虫粉。”
黑衣人刚说他没有驱虫粉,又被田安逮着好一顿数落,然后二话不说,指挥着他大半夜的满林子里采草药现场制作驱虫药。
就在他终于把田安这个祖宗伺候完,准备去吃他的烤兔子时,架在火上的兔子肉已经烤糊了。
气的他直接拎起火上烧焦的烤兔子来了个完美的抛物线。
然后可怜巴巴的去拿马褡子里已经僵硬了的胡饼。
田安眯眼看着他憋屈的样子,满意的进入了梦乡。
山林里的夜晚好冷,尤其现在已经九月底了,即使她被劫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够多,夜晚还是被冻醒了好几次。
偷偷从空间拿出几颗感冒药吃下后,这才继续裹紧衣服接着睡,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不能生病啊!www.
距离她们不远的赵奕铭虽然坐在铺着厚毯子的马车里,但只要一想到田安现在正吹着冷风,挨饿受冻的便夜不能寐。
干脆叫来惊雨,商议接下来的事。
第二日一早,田安还没醒,便被黑衣人粗鲁的扯起来,捆了手堵了嘴扔马背上就开始赶路。
然而,没走多久,田安便听见了身后传来马蹄的声音。
黑衣人草木皆兵,早早就带着田安钻进林子里躲了起来。
然后,当看到赵奕铭他们骑着马疾驰而过时,田安顿时激动的站起身来就要求救,好在黑衣人反应快,直接一掌劈晕了她,才没让她暴露行踪。
再次醒来时,是在一辆黑衣人不知何时,从哪弄来的马车里。
田安
手脚被绑着,嘴也被堵着,被随意的扔在马车里,脑袋一下下磕在颠簸的马车底上,差点没把她磕出脑震荡。
好在黑衣人还记着她胃病的事,没过一会儿马车便停下了,他掀开帘子扔进来两个热包子,又替田安解开被绑着的手。
看着她吃完东西后正准备重新把她绑起来,便听田安说她出去方便。
可惜这次黑衣人明显做足了准备,直接扔进来一个夜壶让她在马车里解决。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除了三餐外,黑衣人不再理会田安的过多要求,一心忙着赶路,田安要是不识相便直接手刀子伺候。
疯狂的试探过几次后,田安总算学乖了,整日安静的坐在马车里,只有时不时遇到赵奕铭找来时才会激动的求救。
可惜,每次黑衣人都能找到办法巧妙的躲过去,每次当田安眼睁睁看着赵奕铭与她擦肩而过,被没发现她时,还会嘲讽田安,“你这夫君不行啊!你人就在他眼前,他都认不出你。”
被堵着嘴的田安只能恶狠狠的瞪他。
看着田安一副恨不得剁了他,却又无能为力的表情,黑衣人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算是报了前些天被这娘们折磨的罪了。
就这么又过了七八天的时间,这天黑衣人一反常态的把田安的眼睛也蒙上了。
以往他虽绑着田安的手脚,也堵着她的嘴,但眼睛却是从来没有蒙的,事出反常必有妖,田安估摸着可能是快到目的地了。
眼睛被蒙上了,田安只能尽量的发挥着耳朵的功效,想办法尽可能多的给赵奕铭留记号。
好在这么多天以来,她已经成功的用手术刀在马车的车底下凿出来一个小洞。
耳朵小心听着外面的动静,手摸索着找到那个小洞后,田安从空间拿出一把小红豆。
心
里默数完十个数,就往洞里扔一颗下去,直到感受到马车停下,她快速扔下最后两颗红豆便立马停止动作。
然后她听到了黑衣人与人交谈的声音,似乎是在对某种暗号。
许是暗号对上了,田安在马车里听到一阵沉重的摩擦声音。
不多时,马车再次动了起来,然后那道沉重的摩擦声再次在马车后响起,直至发出“砰”的一声后,彻底消失。
接下来的路也变得越发颠簸起来,田安还被撞在车厢壁上好几次。www.
马车就这么行驶了大概一刻钟左右,便再次停了下来。
不等她反应过来,下一秒便感受到马车帘子被拉起,然后有人解了她腿上的绳子,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起她的胳膊,便把她带出了马车。
两人架着她走了一段路后,似乎打开了一个房间,然后直接把她推了进入,接着她听见房门关上,还上了锁的声音。
眼睛被蒙上,田安什么也看不到,试探着在房里走了一圈后,好歹能确定这不是柴房之类的房间。
找了个应该是椅子的东西坐着后,便安静的等着人来了。
虽然看不见,但田安还是能估计大概的时间的,马上就是午饭时间了,黑衣人知道她有“胃病”,肯定会让人及时来送饭的。
就是不知道对方绑了她,是会好吃好喝的把她奉为上宾,还是对她严新逼供了?
赵奕铭,你可得快点来啊!本夫人最怕痛了,经不起逼供啊!
果然如田安所料,没过多久她便听见了门外开锁的声音,然后便传来若有若无的饭菜香味。
田安赶忙警惕的起身,盯着门口声音传来的方向。
然后她感觉有人走向她,下一秒,嘴上堵着的布被猛的拿下来。
田安立马表现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大声喊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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