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就是私自接的活,虽然是调用了当地地质队,张牧也不能真的白用人家。
机器开机都是要钱的,张牧没有拒绝,直接把钱接了。
“谢谢了。”
地质队的红包并不多,摸着厚度也就两千块,也就是路费跟一顿饭钱。
张牧将红包交给李长河。
“这次任务算是我个人借调,因为检测到有价值的文物,所以我已经跟你们上级领导申请了奖金。”
兄弟们也高兴,还都以为是白玩的,没想到竟然还有奖金拿。
“这个红包是李长河给兄弟们的路费还有耗材磨损,剩下的是饭钱。”
李长河原本以为是陆文浩给的红包,那可不能收。
一听说都有安排,这才放心地将红包收起。
“那我就不客气了。”
“很荣幸能跟张队出任务,希望以后还有机会成为你的手下。”
张牧也真诚道谢。
“我也要感谢你们的配合,期待下次合作。”
双方各自道别,然后分道扬镳。
张牧开车返回市区,好不容易来一次,漠河,并没有着急走,带着小风转了一圈。
本想着不管文光道人来的那条短信,却没想到他还真不死心,竟然又来了电话。
“你的任务完成了吗?我是真心想帮你。”
张牧看着电话,总是不想理会这个人。
目的不纯。
但想到蛊王精血,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随后回应:“好,什么时候。”
“西南封城,我在这等着你。”
张牧嗯了一声。
“我知道了,两天赶到。”
“这么晚?”文光道人低呼。
张牧嗯了一声:“我在漠河还有点事没办完,赶到那边需要两天。”
“好吧,我等你。”
挂了电话,小风担心问道:“哥,你真的要去吗?总感觉那个人很讨厌。”
“他说有蛊虫的消息,所以就算有危险,我也要去看看是真是假。”
小风没再说什么,跟张牧在漠河边境转了一天,第二天两人才出发。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赶到西南封城。
在旅馆见到文光的时候,
他身边也跟着一个小助理。
看着十八九岁的年纪,像是刚下山的小仙童,浑身上下不染尘埃。
呆呆萌萌的。
小风看见那个小子就很兴奋,上前缠着人家说话。
文光黑着脸。
“你迟到一天。”
张牧微微一笑,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没办法,有事脱不开身。”
文光依旧冷着脸。
上次见面看文光坐着豪车,还有司机。
这次竟然住小旅馆,有点让张牧意外了。
“你不是很有钱,为什么也住小旅馆?”
文光淡淡说道:“因为你会选旅馆,所以我在旅馆等你。”www.
张牧真要笑死了,这人住在旅馆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自己。
“我们还要去哪里?你说的那个人住在市区吗?”
“不在市区,明天早上我们出发,在山里。”
张牧淡淡看他一眼,嘴角勾起若有若无无德弧度。
“好,为了感谢你这么想着我,我请你吃饭去吧!”
文光丝毫不客气,“我是帮你,自然要你请,旅馆的钱我也没付,这是你应该花的。”
张牧真是对这个男人无语了,从未见过谁将无耻这么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
“好好好,真是难为了文光道人都是为了我好。”
不就是花点钱吗!他倒要看看这个文光葫芦里卖的到底什么药。
“走了小风,吃饭去。”
他起身喊了小风,随后想到小风身边的小伙子。
“那小男孩是你的孩子?”
文光脸色突然冷了下来。
“贫道修仙,怎会娶妻生子,你这是在侮辱我?”
“呵呵那还真是抱歉了,你这身边突然多了个小孩子,我还以为是你孩子。”
文光深吸口气,将愤怒憋了回去。
“这是我弟子,小当,刚下山。”
张牧差点没被自己一口唾沫给呛到。
小当,刚下山。
难道武当山?
哈哈哈!
他在前面憋着笑,文光跟在身后走着。
“你为何要笑?”
张牧咳嗽一声:“啊,没事,只是看你家小当很单纯啊!”
“他是我捡回去抚养长大的孩子,第一次下山,自然
单纯。”
张牧叮嘱小风。
“小风啊,你小当哥哥头一次下山,你可要好好给他介绍介绍。”
小风更激动了,眼神里的光写着不怀好意。
一顿饭就听小风一个人演讲,给小当听得哑口无言,饭都没吃出味道,听傻了。
晚上被张牧硬拉着回去休息,第二天一早都不用叫,醒了又跑去找小当。
原本小当是坐在文光车里的,但被小风硬拉着进了张牧的房车。
文光说的位置,距离封城市区很远,几乎进了深山。
几乎是没有人的荒山里,住着这样一户人家。
黄土胚盖的房子,矮矮的,房顶上还晒着草药,院子里还种着不知名字的鲜花。
张牧打量了一圈,发现那些也不是花,而是草药。
文光站在门口朝着里面大喊。
“有人吗?青鹤在吗?”
里面没有回应,文光又使劲喊了一嗓子,才听到从后院传来声音。
“是谁?”
那声音有些苍老,但听上去中气十足,此人身体应该很康健。
文光笑呵呵地回了一句:“是我啊,老朋友。”
终于,那人的身影出现,一袭白色长衫,有些老旧,却不染一丝尘埃。
他笑着答应,“哈哈哈,刚联系上,没想到你就来了。”
他推开院门,跟文光两人深深对视,那是久违的老友之前难说的情感。
“快请进。”
文光转头看了眼张牧,然后跟在青鹤身后走进去。
院子里,搭建着几个黄土墩子,很有质朴的味道。
坐下之后,文光介绍道:“这就是我跟你说身上携带蛊虫的人,他叫张牧。”
青鹤眯着眼,打量着张牧,眼神幽深,带着一点窥探的神色,那眼光,让人浑身不舒服。
就好像是被猎物盯上的感觉。
张牧举起手,“你好,张牧。”
青鹤甩动袖子,露出一双瘦骨嶙峋的手。
张牧是想跟他握手,但青鹤竟然将手伸过来,直接搭在他脉搏上。
他闭着眼,一股诡异拧巴的力量试探进张牧身体里。
那一瞬间,张牧浑身一震,只感觉血液都被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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