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得到资源,可不得巴结陈訾。
谁让他们是私生子,又没陈慕哲那讨老爷子欢心的能力,能靠着陈訾已算不错了。
对于赫连钦这个正室所出,他们又嫉又羡,不敢惹赫连钦一分。
陈訾忽视赫连钦是一回事,他们捧着赫连钦又是另一回事。
要知道,他们的母亲,可远远比不上陈訾的正牌夫人。
从一开始,赫连钦就比他们尊贵。
赫连钦随口应了声,眼中无一丝感情,看着陈訾,讥讽道,“父亲不将慕七介绍给几位叔伯?”
赫连钦口中的叔伯,指的便是陈訾的朋友。
陈訾为陈老爷子最小的嫡子,平日花天酒地,不管正事,但陈老爷子还是会记得陈訾的几分。
陈大老爷和陈二老爷见陈訾不争不抢,没什么欲望,都纵容陈訾,如此陈訾在陈氏过得极为舒坦。
因着这几点,旁人也敬陈訾一二。
同样的,陈訾身为陈氏当权者最小的嫡子,有的是人捧,来往之人皆非庸才。
虽比不上陈大老爷和陈二老爷的好友,却也有相应的地位与权力。
陈訾一愣,看了看与往日大有不同的赫连钦,应了下来,“你有心,我自不会亏了你。”www.
昔日的陈慕七,同陈訾一般,生性淡薄,对什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无欲无求。
陈氏家大业大,养她一个嫡出小姐,完全不在话下,再有陈訾这个父亲在前头做“榜样”,便无人管赫连钦。
赫连钦甚少见到陈訾,也从不开口问陈訾要什么,所以陈訾才会为赫连钦的一反常态,而感到诧异。
“臭鱼烂虾,就不用拿到而面前了。”赫连钦道。
没有用的人,见了也是浪费时间。
陈訾忽得笑了笑,没有问赫连钦,为何会突然想结交其他大族中人,但于他而言,不过是随手的事。
在陈訾心里,赫连钦是他的女儿,为其引荐一下并没有任损失。
自然,引荐之人,必须有实权,而非陈訾这样的纨
绔。
对于赫连钦话中的隐射,陈訾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发怒。
“好。”他轻声道。
立时,周围的私生子们脸上嫉恨一闪而过,看着赫连钦的眼神中,充斥了嫉妒。
他们讨好陈訾许久,不过从边角得些施舍,赫连钦一来,毫不客气提出要求,陈訾就一口答应。
实在令人愤恨。
陈訾仿若没有察觉到他们的不忿,叫着赫连钦,走到了另一边。
几个西装男人见是陈訾,都露出调侃神情,“陈老十,这么久没见,都去哪潇洒了?”
他们语气熟络,极为自然地唤陈訾为“陈老十”,也就表明了他们与陈訾,关系还不错,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很亲近。
陈訾俊美脸庞上浮现笑容,整个人都看起来风流许多,是现在小姑娘最喜欢的风格,“还能去哪,到处玩。”
男人之间的调侃,可不就那几样。
几个西装男人当即揶揄了起来,只是在看清赫连钦时,那几抹略有些轻佻的笑,瞬间收了起来。
赫连钦今日穿着一身西装,后背挺直,举止大方,无半点女儿家的娇羞,头发用一简单巾带扎起,若不仔细瞧去,当真要以为是一个男人。
“这是慕七。”陈訾道。
听他这么一说,几个西装男人都反应了过来,原来是陈老十的女儿陈慕七。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赫连钦,只是赫连钦身上的气势一下子变化如此之大,便没有立刻认出来。
宴会中的女伴,或豪门大族千金,都穿着漂亮华丽的礼服,赫连钦却同男人一般,一身沉闷西装,属实令人不解。
但几个男人瞬间就明白了陈訾的意思,重新看了看赫连钦,举起酒杯,“陈七小姐。”www.
陈訾非蠢人,也不会做没用的事,陡然将赫连钦带过来,自然有意介绍赫连钦与他们。
素闻陈七小姐陈慕七,同陈老十一样,不慕权势,无意于陈氏。
可今日看着……
是改变了主意?
赫连钦脸上浮现浅
笑,与面前的几个男人碰了杯,在陈訾的介绍后,一一唤了他们一声。
成为太子后,赫连钦便没有放下过姿态,去同他人攀谈,如今身份转变,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回来的。
赫连钦言语稍稍客气,却将他与对方放在同一水平面上。
不过,既然有意结识,赫连钦自不会再冷脸,挑了些对方感兴趣的,细细交谈起来。顶点小说
不消片刻,几个男人就对赫连钦另眼相看了,问道,“陈七小姐,属意原垅那块地?”
近来,帝都各豪门大族,为了拿下东边的原垅开发区,四处走动,而负责原垅这块地的高官,也被无数人打听,想通过高官,拿下原垅。
“正是。”赫连钦道。
原垅开发区被无数人争抢,可见其价值之大。
作为大族中底蕴最深厚的陈氏,亦不例外。
恰巧陈慕歌回国,就碰上了原垅这个项目,在这样的时刻,原垅象征性的成为了陈慕歌、陈慕汐和陈慕哲之间的博弈。
若赫连钦拿下原垅,斗败他们三人,便可让陈老爷子高看,陈老爷子也会看到陈慕七这个孙女儿。
在陈氏,无论男女,无论嫡庶,皆有继承权。
只要你有足够的能力。
“这样啊。”其中一名男人眼中透出深意,说道,“陈七小姐想要拿下原垅,须凭自己的本事,旁人是帮不了的。”
话音一转,男人又笑了,“不过,吕某倒是能为陈七小姐引荐引荐。”
言罢,男人拍了一下陈訾的肩,“陈老十,可要记下我的好。”
陈訾依旧神情淡淡,俊美脸上流露出无奈,“我何事诓骗过你。”
吕鹤不再开玩笑,引着陈訾、赫连钦到前头。
那里站满了热络交谈的西装男人,其中不乏有帝都青年才俊,而人群中心则是一名大腹便便的男人。
赫连钦、陈訾两人走近,吕鹤引着他们走到里面。
“顾部长,许久不见。”吕鹤笑容满面,朝大腹便便的男人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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