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令牌,温平便看到了令牌上面雕刻着一朵蔷薇花,正绚烂的绽放着,透着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
等云升回来,赫连钦让容至将温平带出宫,交代温平出宫后就回永川洲。
书房只有赫连钦、云升和云夜三人。
许久都没有人开口说话。
云升、云夜俱是目露担忧地看着赫连钦。
赫连钦翻开刚刚云夜做的笔录,仔细地看着。m.
白氏现在正忙着处理白三爷的事,没有闲情掺和进来,经过上次赏花宴后,欣妃与赫连烈也消停了不少。
所以不会是他们干的。
想到这,赫连钦眼底露出一抹深意,不是他们,会是谁呢?
接下来的几日,朝堂上依旧为泯县换粮案吵得不可开交,楚杨帝烦不胜烦,接连几日没有进入后宫了。
就连皇子们都不敢到处走动,每天一下学就回西华宫。
“殿下,温大公子来了。”
温初燕来到赫连钦殿内时,赫连钦正在临摹颜体。
听到云升通报,赫连钦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很快又隐去。
“快请。”
“臣温初燕见过五殿下。”温初燕进来拂开袍子,跪下向赫连钦行礼。
“表哥不必多礼。”赫连钦扶起温初燕,温和的道。
温初燕看着这个年仅十二岁的皇子,想到昨日收到的消息,不由在心里一叹。
“殿下,可否进一步说话?”温初燕也没有耽搁,直接开口道。
赫连钦听后,看向云升。
云升心领神会,屏退其他人,然后在一旁候着。
温初燕知道云升是赫连钦的心腹,自然没有不介意云升的存在。
“殿下,昨日臣收到消息,泯县换粮案恐会牵连到殿下。”温初燕朝天一拱手,说道。
“何出此言?”赫连钦没有一开始就表明自己已经知道了,而是示意温初燕接着说。
“前些日子,臣奉命随徐御史一起调查泯县换粮案,却意外发现所有证据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哦?”
温初燕说到这,忍不住停
顿了一下,接着说,“发现粮食极有可能都运往了易虎关。”
“这么说,是有人要将此事嫁祸给我?”赫连钦眯了眯眼。
“是的,殿下当尽快做好决策,臣暂时瞒住了徐御史和大理寺卿,自是纸到底是包住火。”温初燕并不觉得以赫连钦的聪慧会做出这样的事,完全是没有必要。
“既然如此,表哥。”赫连钦唤道。
温初燕立马跪了下去,举起双手作揖,“臣在。”
“现在我命你悄俏透露消息给徐御史,让他跟着踪迹查下去,其余的,我自有安排。”
“是。”温初燕重重点头,决定相信赫连钦。
“放心。”赫连钦拍拍温初燕的肩,继而又道,“多谢表哥告知此事。”
“殿下客气了,我们是亲表兄弟。”温初燕站起来,不在意的一笑。
赫连钦也跟着笑了起来。
待温初燕走后,云升凑近赫连钦,“殿下,为何不告知温大公子,殿下早已经安排好一切了?”
是的,早在温平出京后的第二天,赫连钦就接到裴行然的密报,得知了隐在暗处的人是要一举解决了易虎关,要让赫连钦自断臂膀。
赫连钦思忖了一番,决定揪出对方,让裴行然将计就计,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只等敌人落网。
“云升,你要知道,没有谁会永远忠于一个没有任何实力的皇子,也没有一个皇子会让依附于自己的臣子窥探到他。”赫连钦轻笑,眼神讳莫如深。
云升低下头,不敢直视赫连钦,恭敬应是。
一切都跟赫连钦预期的一样发展着,徐御史发现事情的走向都指着易虎关后,不敢隐瞒,立刻禀告了楚杨帝。
当夜,楚杨帝在乾清殿与左丞相及徐御史一众心腹大臣商谈了一夜,才放他们回去。
随后,徐御史带着温初燕等一众官员,前往易虎关一探究竟。
宫中也传出流言是,说泯县换粮案是赫连钦所为,说他勾结易虎关镇守的将军裴行然一同调换了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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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而那粮食早已被易虎关瓜分完了。
至于原因便有许多种,千奇百怪的。
楚杨帝的态度也晦涩不明,不要说再也没有召见过赫连钦,就连瑾贵妃的朝禧宫也许久没去了。
“殿下。”
云升从外面走来,气呼呼的把食盒放在桌子上。
“怎么了?饭菜又不好?”云夜看他那个样子,连忙走过去把食盒打开。
云夜的脸色一下子也变得不好起来,“这帮阿喻奉承的小人!”
接连几天,赫连清殿内的伙食已经接连下降了好几个层次,刚刚云升拿进来的食盒里的饭菜已经凉了,颜色也极不好看着就没有食欲。
赫连钦倒是不恼,他打算那样做的时候就已经预见了这副场景。
走过去,赫连钦将里面的饭菜端了出来,“坐下吧,一起吃,难为你们了。”
云升,云夜看着赫连钦这样眼睛都湿润了,“殿下,您何曾受过这种苦啊?”
“是啊,殿下从小金枝玉叶的长大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东西?”
“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姑娘家家的。”赫连钦失笑。
云升、云夜坐到赫连钦身旁,低头不语。
“唉,我倒是没什么,就是连累了你们,还有母妃跟我一起受苦。”此时的赫连钦已经没有自称本皇子了,而是用了我。
“殿下,您别这么说,娘娘会理解您的。”
“对啊,等到了真相揭开的那时候,看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怎么办?皇上都还没有说殿下怎么样呢?轮得到他们欺负上来了?”顶点小说
赫连钦听着两人的碎碎念,拿起筷子夹了一根凉透了的蔬菜叶,吃了起来。
现在还早呢,谁赢还不一定?
藏在暗处的人,到底是谁?
他可真是好奇啊。
兮月宫
“母妃,你说真的是五弟干的吗?”赫连钦坐在欣妃下首,好奇的问道。
“是不是五皇子干的,母妃不清楚,但母妃可以肯定,瑾贵妃那个贱人不可能这么蠢。”欣妃吹了吹茶杯里的茶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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