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虽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浪,可茶馆里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些。www.
一想起杨二公子的所作所为,又是群情激愤的骂了起来,有的就差走过去将方才说话的书生按在桌上狠狠的打上一顿了,让书生睁开眼睛瞧瞧,杨氏到底做了什么事!
小厮不知何时回到了富绅的身边,殷勤的给富绅捏肩。
富绅满意的看着茶馆里混乱的场面,出了茶馆便坐上了一辆玄色帷帘的马车。
马车悠悠而起,缓缓驶向城西,最后来到了一座大宅院的后门外。
小厮跳下马车,轻轻叩响了门,随即里面探出了一个头,看到小厮,忙把门打开让富绅进去。
富绅进去不久,又有几个小厮从里面出来,将马车牵往另一边的小巷子里。
一阵风吹过,使小厮们不由顿住了身体,过了一会儿才能继续前行,寒风撩起马车上的玄色帷帘,露出了刻在车沿侧边的“崔”字。
“殿下,用午饭了。”云升从厨房拿了食盒放在了膳厅的桌上,便进了书房。
赫连钦坐在书桌前,闻言点了点头,却没有将手中的信放下,继续认真的看下去。
云升瞄了一眼,没有催赫连钦去用午饭,“殿下,给娘娘回信啊。”
“嗯。”赫连钦嘴角扬起一抹淡笑。
在离开九悠县的时候,赫连钦便写了一封信给瑾贵妃,将路途中遇到的山山水水分享给瑾贵妃。
到现在,赫连钦来长星州差不多有一个月了,今日,赫连钦便收到了瑾贵妃的回信。
信是一月前写的,信使快马加鞭赶了这么久才到达长星州,在这个世界已经算是快的了。
瑾贵妃在信中问了赫连钦到长星州后的情况,问长星州是怎么样的,这里的官员有没有欺负赫连钦初来乍到,赫连钦习不习惯长星州的生活。
赫连钦知道,瑾贵妃这是掐着日子写的啊,算好送到赫连钦手里时,赫连钦已经到了长星州。
瑾贵妃在心中的谆谆暖言
,尽是对赫连钦的关心与担忧,赫连钦心底划过一股暖流。
除此之外,瑾贵妃还说了赫连钦走后,宫里发生的事情。
白氏私自圈养士兵,意图不明,被人当朝举鉴,楚杨帝虽没有明确表示会如何处置白氏。
但瑾贵妃在楚杨帝侍奉楚杨帝多年,多少还是猜到了些楚杨帝的心思,白氏这次倒底是触犯了楚杨帝的底线,楚杨帝是容不下白氏,之所以到现在还未做出决断,无非是顾及着会打破世族与皇室之间的稳固局面。
欣妃与赫连烈向楚杨帝求情,自是没有得到结果,宫中人人见风使舵,欣妃的日子逐渐变得难过起来,之前欣妃处罚过的太监宫女纷纷上来踩上一脚。
赫连钦继续往下看,果然看到瑾贵妃提到了鱼亲。
在那些给欣妃脸色看的人中,属鱼亲最为显眼,也做得最过分。
刚开始瑾贵妃还以为鱼亲的所有举动是楚杨帝的意思,可眼见着鱼亲越来越过分,一点都不像楚杨帝会做出的事情,瑾贵妃也回过味来,觉得鱼亲甚是奇怪,像是与欣妃有私仇一样。
恰巧宫里又传出流言,说鱼亲是楚杨帝流落在宫外的女儿,一些宫女还描述的有模有样,言楚杨帝有意让鱼亲认祖归宗,而鱼亲母亲的死与欣妃脱不了干系。
瑾贵妃在宫中待了这么久,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明白鱼亲就是楚杨帝私生女,鱼亲是回来给她的母亲报仇的。
而楚杨帝在这些流言中始终没有露面,也没有阻止它的的流传,一直是放任的态度。
瑾贵妃弄清楚其中的原由,便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欣妃被鱼亲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没有亲自动手,反正她已经熄灭了欣妃这辈子唯一的希望。
只是最后那句话,瑾贵妃写在信上。
赫连钦眉头上挑,对瑾贵妃信中所提到的事没有感到半点意外。
鱼亲是楚杨帝的私生女,赫连钦早在离开京城时就猜到了,否则,怎么
解释楚杨帝一系列反常的举动。
只不过,欣妃到底有没有在鱼亲母亲的死一事上做手脚,赫连钦并不清楚,他只是让云升跟起居郎说了几句“心里话”,使鱼亲找到了自己母亲的死因。顶点小说
至于白氏,赫连钦已经知道楚杨帝会怎么处置了,无非就是将白氏的所有私兵都拿下,不许白氏再养私兵,卸掉白氏的爪牙,然后任白氏继续逍遥在世。
可不管怎样白氏这次一定会元气大伤,欣妃跟赫连烈也会受到牵连。
楚杨帝对赫连烈的态度会与之前大不一样,毕竟,赫连烈与白氏是一体的,白氏私自圈养士兵一事赫连烈会不知道?
瑾贵妃最后又嘱咐赫连钦一定要按时用饭,按时睡觉,不可因公务就忘了休息,她会担心的,还有就是叫赫连钦给她回信。
赫连钦神情又放松下来,从案几的另一边拿过一张信纸,然后抬起头对一旁的云升说,“磨墨,我要给母妃回信。”
云升立即应了一声,给赫连钦磨起墨来。
赫连钦在心中具体说了他到长星州后发生的所有事,只隐去了一部分,不让瑾贵妃知道长星州如今的局势,告诉瑾贵妃不要担心,他会好好的。
末了,写到“尊母剑上,儿一切安好,愿母亦是。”
落下最后一笔,赫连钦将信纸装进信封,然后封好,“让信使在长星州歇上一日再送去吧。”
“是。”云升应声,又叫赫连钦去用午饭,便出了书房。
赫连钦来到流知小苑的膳厅,就看到了桌上的食盒,赫连钦让守在膳厅里的小厮退下去,然后将食盒里的饭菜拿了出来。
摸了摸碟子的底部,还是温热的,还可以吃。
赫连钦刚吃了几口,云夜走了进来,“殿下。”
云夜见赫连钦现在才用膳,咽下了要说的话,站在一旁等赫连钦吃完,才跪了下去要给赫连钦捏脚。
赫连钦拉住了云夜,让云夜坐到他对面,问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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