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赫连钦手抓住旁边的木栏,整个人悬空,翻身避开上野炎,铁链打在栏杆上发出刺耳鸣声。
待落地时,赫连钦双手展开,铁链呈“一”字型,被拉得坚固如磐,他上前一步,以铁链为武器,捆住上野炎的拳头,手一翻,上野炎的手便被带着翻动,拳头在铁链大力收紧下,迅速布满淤红,破皮流血。
“啊!”上野炎大叫一声,目眦尽裂,另一只手忙去扯铁链。
赫连钦当下一松手,迅速来到上野炎身后,手往前一掷,再后退几步,铁链便牢牢贴在了上野炎脖子上。
上野炎顾不得手上剧痛,只觉呼吸一窒,喉咙被铁链桎梏住,使他无法呼吸,脸涨得通红,眼睛泛起了白。
“赫┉”上野炎猛烈挣扎起来,双手舞动,脚不住蹬地,勉强说出一个字,头一歪,便被活活勒死了。
赫连钦松开手,上野炎立刻倒了下去,“砰”的一声,再也没了动静。
赫连钦扫视了一周,拔腿出了牢房,只留双目圆睁的还留有余温的上野炎躺在那里,死死盯着布满蜘蛛网的牢房顶。
“哗啦啦。”赫连钦每走一步,铁链便发出碰撞的声响,使躲起来的狱卒们直吞口水。
他们虽不知道上野炎已经死了,但骤然响起的铁链声就像死亡讯号般,折磨着他们的心灵,告诉他们危险已至,乖乖投降吧。
最终,一名狱卒受不了这折磨,猛地窜了出来,想要往出口跑离开这里。
可刚出来,赫连钦就迎面而来。
赫连钦一手托住那狱卒的脖子,轻轻一拧,狱卒便没了生息。
稍一侧目,剩下的几个狱卒落入了他的眼中。
等解决完这些狱卒,赫连钦才蹲下身,从其中一名狱卒身上搜出一串钥匙,然后解开铁链上锁。www.
按照记忆,出了牢房。
外面繁花似锦,槐树随风抖动,“沙沙”树叶交相亲昵,白色小槐花肆意绽放,溪流缓慢流淌着,静谧于美景之中。
一切都显得十分平和,让人不禁陷入其中,若不是天边传来炮火的轰鸣声,提醒着赫连钦,他怕是要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
赫连钦发现,他出来的地方正是靠近上野府的那座假山,也就是说,上野府的暗牢就在这地底下。
“小姐,族长说了不要乱跑。”不远处,传来一道女声。
赫连钦身影一闪,没入回廊后方。
探出头时,赫连钦就看见一身云菱红裙的上野千跑了过来,头上羊角辫跟着一晃一晃的,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挽女。
上野千停在了假山前面,喘着气甩开挽女来扶她的手,“不要拦着本小姐。”
“小姐,五皇子就在里面,不会┉”不会有事的,这句话还没说完,上野千跑进了假山。
挽女一看,赶忙跟进去。
赫连钦看着两人进入假山,眉心一皱,垂下眼帘,掩住眼中思绪。
再抬头时,眸中已无任何波动,转身,朝着上野府最南边而去。
一路上,赫连钦躲过几波下人,并未看到上野卜与石谷晓得身影,想来他们不在府中。
来到最南边的一个院子,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守在院前,腰间挎着长刀,一个个眼神凶狠,来回走动,扫视周围。
赫连钦没有犹豫,在一个大汉转身之际,疾步上前,“唰”的拔出那大汉腰间长刀,在大汉反应过来前,狠狠刺入他的肉体。
“砰。”大汉倒在了地上,惊得另外几个大汉向赫连钦冲了过来。
大汉看起来膀大腰圆,实际上力气只并一般日松族男子大一些,赫连钦花了一会儿功夫,便将大汉们解决掉。
赫连钦上前,推开院子的门,进去后又将门从里锁住。
才仔细打量起这个院子。
院子的建筑风格与宋代有些相似,不管是屋檐还是柱子都偏精美,整体呈现出来的便是一个“美”字,看得出来,院子的主人很喜欢宋代建筑风。
赫连钦嘴角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眸色忽明忽暗,往
正中央的屋子走去。
一进去,巨大的长轮车便闯入赫连钦眼中。
只见车轮与车身等高的长轮车放在屋子的中间,四周点满了蜡烛,加上从外照进来的光,屋子变得豁然开朗、光芒四射。
长轮车旁边放了一张长桌,桌上堆满了工匠制器所要用到的工具以及┉长轮车的构架图。
赫连钦脸上浮现笑意,松开手中图纸,清冽冽的双眸在屋子里游历,最终停在了红木雕花柜子上,那柜门微微开着。
“刘会大师,本皇子大老远前来,只为见你一面,可如今你却躲在柜中,不肯现身,怎的?连本皇子这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应?”
赫连钦脚步放慢,一步一步走向红木雕花柜,脚踩在地面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使柜中人不住颤抖。
“刘会大师?”赫连钦在柜前站定,笑容扩大,轻轻吐出四个字。
长刀刀尖抵住柜门,一点点向下滑,带出一道深痕。
声音传进柜中,逼得柜中人举手投降。
“我、我在。”
赫连钦轻笑一声,后退一步,“肯出来了?”
“是。”
柜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身着白色长衫,头戴纶巾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该男子其貌不扬,眼睛不停的转,看起来极为不老实。
与赫连钦想象中的大师截然不同。
见赫连钦盯着自己,刘会咳了一声,双手背到身后,故作镇定,“你是谁?来找我有什么事?”
赫连钦挑了挑眉,随意扫了眼一旁的长轮车。
赫连钦杀外面大汉时,声音定然传了进来,否则刘会也不会躲起来。
而他方才自称本皇子,刘会会猜不出他的身份?
被绑进上野府的皇子,除了他赫连钦,还有谁?
刘会之所以会这么问,不过是想摆摆谱,叫赫连钦看在他是日松族人人称赞的大师的份上,对自己礼让几分。
可赫连钦是谁?西林国当今第五子,他不想干的事,有谁能逼着他,更别说刘会一介日松族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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