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水缸中,则开着几朵美丽清雅的莲花,正昂着头冲她们打招呼。
对面便是正堂“玄流堂”。
小北子引着颜清瑜等人从左边进入王府里面,穿过一道门,便有阁楼亭台,水榭拱桥,再进数步,走进回廊,拐了几个弯,来到了醉芳小苑。
迎面走来几个丫鬟婆子,见到颜清瑜等人,便行了一礼。
颜清瑜认出其中一个是京中某侯府小姐的贴身丫鬟,明白这醉芳小苑便是供来客暂时歇息的地方。
颜清瑜等人跟着小北子小南子来到醉芳小苑的一处屋子。
“颜老夫人、颜夫人、颜大小姐,这里是王府专供女客歇息的地方,现在宴席还未开始,您三位可以在此处休息会儿,或到王府逛逛。”小北子说后面那句话时,头就转向了颜清瑜。
女客?
颜清瑜一怔。
有女客歇息的地方自然就有男客歇息的地方。
想到这,颜清瑜不由露出浅笑,这样的安排让她很是喜欢。
颜老夫人与颜夫人深居后宅,自然也想到了其中深意,当即很是满意。
把男客与女客分开来,就可以避免什么腌臜事发生了。
“旁边两间屋子也都给您三位留着呢。”小南子补充道。
意思就是,若颜清瑜三人想躺下休息,这三间屋子都可以用。
“有劳公公了。”颜老夫人身边的婆子走上前,掏出两个荷包,要塞给小北子小南子。
小北子小南子两人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奴才都是奉殿下的命令,不敢逾矩。”
听到赫连钦特意吩咐小北子小南子领她们过来的,颜老夫人和颜夫人在心里又是一阵点头。
小北子小南子不敢多待,以还要出去迎客为由,退了出去。m.
毓王府的流月亭中,奇花异草,绚丽多彩,争先抢人目光,伴着微风摇曳生姿,从花草中泄入一方清澈见底、波光粼粼小池,五步远外有精细巧妙假山,伴有柳树轻抚,景致怡人,春风贻荡。
偶
有来客寻来,迎着轻风,微微抬起下巴,缓缓闭上眼睛,享受这美好惬意之感,融入美景之中。
小池附近,坐满衣着华丽宾客,脸上挂着笑容,不时与人交谈一二,喝一口沁人心脾的好茶,气氛很是愉快。
“五皇弟,恭喜啊。”赫连烈由小北子领着入流月亭,看到赫连钦,便大跨步走了过来。
赫连钦循声望去,露出淡淡笑意,拱手道,“大皇兄。”
“五皇弟这王府果然气派,还摆了如此多花,可见瑾母妃用心至极。”赫连烈环顾一周,大笑道。
赫连烈不见先前的不耐,一改在中正殿时的嫉恨,对赫连钦态度亲和,言辞中尽是兄长风范。
“大皇兄缪赞了,各花有各花之美,我这王府虽秀美,却不及大皇兄的皇子府大气。”赫连钦回道。
闻言,赫连烈笑容一滞,他的府邸再好,也不过是个皇子府,无论是占地面积,还是府邸布局,都比不过毓王府。
且毓王府由瑾贵妃一手操办,怎么可能会矮了赫连烈府邸去,自然比大皇子府要起气派、美观得多。m.
“时隔两年,五皇弟还是这般会说话,让皇兄佩服。”赫连烈压下怒意,知道这样的场合万不可与赫连钦起冲突,叫各大臣们看见,可不好!
赫连钦察觉到赫连烈的改变,想起近来赫连烈在朝中的动作,笑意渐深,“哪里,皇弟我终究还是比大皇兄逊色,大皇兄早早入朝,为父皇分忧解难,替百姓做事,是我们几个当中最有能力、最有本事的。”
“五皇弟客气了。”赫连烈神色渐缓,自认入朝几年,比起赫连钦这个刚刚回京的来说,优势要多得多。
赫连钦看着赫连烈被小北子引到旁边的桌前,眸光忽明忽暗。
赫连筠、赫连格以及赫连风等人是一同来的,与赫连钦说过话后,就跟赫连烈坐到了一起。
三大豪门四大家族皆来了人,送上厚礼,同赫连钦谈笑风生,朝
中重臣亦送了礼来,只为避嫌来的是家中子弟或女眷。
“殿下,实年敬您一杯。”左实年从桌位上起来,端着一杯酒来到赫连钦面前。
自上次在左府见过后,左实年又邀请赫连钦去京中有名的酒楼一坐,只是赫连钦刚好有事,便推拒了,直到今日两人才见上面。
“实年。”赫连钦与左实年碰了一下杯,大声叫好,对左实年的态度与之前没什么两样。
但左实年敏锐地观察到,赫连钦只喝了一口酒,未将酒喝完。
左实年眼睛一闪,在心中叹息一声,到底是生疏了些,也是他太心急了,应该听父亲的,在旁边再观察观察。
余光撇向另一边喝酒的几位皇子,最后看到了赫连烈。
复毫不犹豫收回目光,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回到座位上。
比起毓王殿下,大皇子可一点看头也没有。
“各位大人,今天是本王开府之日,幸得诸位前来捧场,同享欢乐,在此,本王就先谢过诸位了。”赫连钦朗声开口,嘴角含着浅笑,扫视众人。
声音稳稳落入所有人的耳中,俱停下了手中动作,安静下来,朝前方的少年王爷看去。
“本王已备好美酒佳肴,愿同诸位一起共进美食,享受这惬意时光,望诸位能够吃得尽兴,玩得开心!”赫连钦道。
“好!”不知是谁率先叫好,紧接着便是一阵拍掌声响起。
随着这一声“好”,陆续有太监端着美酒美食上来,为众人添上酒水,上好菜肴。
赫连钦先是走到赫连烈等人那一桌,敬了一杯酒,再到其他大人桌前,与他们交谈,一一认识他们,套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宴会进行到一半,忽有尖细太监声从外传来,“圣旨到!”
众人匆忙起身,就见楚杨帝身边的太监总管海忠走了进来,直接站到了最前方。
海忠看了一圈,最终找到了赫连钦,“毓王殿下接旨!”
赫连钦撩开衣袍,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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