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我,东方不落!
众人又在此地休整了一日的时间,这里完全都没有日出日落,整日都是灰蒙蒙的,看不见任何生机。
袂阙便一直昏睡着,那身上的光晕也消失了,仿佛是被他全部吸收了,可是还不见醒来,似乎睡得很是安稳。
凤栖梧便一直抱着他,等着他醒来。期望他看到的第一眼就是自己,他倒是睡得安稳,可是凤栖梧却不敢放松半点。
小孔雀在她怀中赖了一会儿,便蹦跶着去别处耍了,一会儿又喊饿了,白莲花给它喂了一些吃的东西,它吃饱了又要照照镜子,便去花脸猫的口袋里翻出了镜子来。
又是一块全新的镜子,比宇文的那块镜子美丽,比褚岚的那块更加精致。
褚岚看见小孔雀的新镜子时,目光阴沉着。
他凭借着那块镜子在小孔雀的面前得宠了几日,可是最近,小孔雀发现它亲爹给它捎来的快递里,有个美丽无比的镜子,比这天下任何镜子都美得多了。
于是,褚岚无可避免地‘失宠’了。
果然是亲爹,对于自己儿子那点小嗜好知晓得比谁都清楚。
小孔雀陶醉地看着那镜中的自己,简直无法自拔,能自恋到这等程度,也算是少见。
第三家族的人没少见孔雀,可是这么漂亮,而且这么自恋的孔雀还是第一次看到。第三老祖打量着那聪慧的小孔雀,突地问褚岚道:“乖徒儿啊,我看那小家伙来头不凡啊!似乎不是这凡尘之物。”
褚岚道:“确实不是凡尘之物,是我的徒儿所生的孩儿。”
第三老祖看那小孔雀很是依恋凤栖梧,还以为是个坐骑,未曾想竟然还是混血的兽族。
“啧啧,不得了,原来是北斗伏魔兽!”第三老祖还是看出了端倪来,此话一出,众人都不禁看向了小孔雀。
对于北斗伏魔兽,他们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了解得比普通人多一点,但还未曾见识过真正的实物,此时看见不禁多看了几眼。
小孔雀照完了镜子,又抖着翎毛走到了白莲花的面前,昂首挺胸,搔首弄姿。
不用它说,白莲花已经明白了它的意思,亲切地摸摸它的小脑袋,道:“咱家三毛真是长得越发的标致了,啧啧,这么长下去以后还怎么得了!”
“啾!”小孔雀得意地鸣叫了一声,很是受用他那浮夸的赞赏,又迈着傲娇步子,走到了褚岚的面前,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抖着那光鲜的羽毛。
褚岚可了解它的心思,每天总要让众人夸它一夸,它才安心,总觉得一天不照镜子,一天没人夸它,它的美貌就不如从前了,它就会茶饭不思,甚至是寻死觅活。
他冷着脸,道:“三毛长得真好看。”
那句话实在是违心得不能再违心了,若不是看在她是凤栖梧的孩儿,他早就将这只傲娇又自恋的小孔雀给做成孔雀拼盘了!
小孔雀似乎是听不出褚岚话中的不乐意,高兴地迈着步子走了,去寻了花脸猫和铁牛一起玩耍。
可是铁牛憨厚老实,平时里不怎么活泼,像个迟暮的老人般,只会低头吃草,抬头憨笑,随时跟在袂阙的屁股后面不离身。
小孔雀又与花脸猫一道去和白莲花玩骰子。
白莲花曾经说过,玩骰子是一种高雅艺术,只有长得好看的人才可以玩!
小孔雀听之,也是认为自己这般的美貌,不玩骰子这种高雅艺术实在是浪费了。凤栖梧依旧是抱着袂阙看着,看了这许久还是不见他醒来。
终于瞧见他的睫毛颤抖了几下,隔着眼皮看见眼珠在转动。
凤栖梧大喜,唤道:“夫君!”
袂阙缓缓地睁开了眸子,在睁开眼眸的那一瞬间,凤栖梧似乎看见一红一蓝两道光晕一闪而过,稍纵即逝便不见了,那两道光晕之中似乎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但也是稍纵即逝,凤栖梧也只是感应到了一点而已。
袂阙双眸的颜色还是美丽的琥珀色,看见凤栖梧,他眼中闪着迷茫,竟然问道:“你是谁?”
凤栖梧的心‘咯噔’一声,神色一滞。
他终究还是不认得自己了吗?
她忙道:“我是你的妻子啊,我叫凤栖梧,你忘记了吗?”
袂阙在凤栖梧的怀中坐起了身子来,看了看周围的景色,甩了甩那昏沉沉的脑袋,再看看凤栖梧,却突然张口,“我又是谁?”
他难道自己也忘记了吗?
“你叫袂阙,即墨袂阙!”
“即墨、袂阙——”袂阙念叨着这个名字,突地眼中灵光闪过,大呼一声:“我想起来了,我叫即墨袂阙,栖梧——”
他握住了凤栖梧的手,脸上带着喜色,“栖梧,你是栖梧!”
他高兴地将凤栖梧拥入怀中,仿佛是分离了许久之后再次重逢,“夫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凤栖梧笑笑,将他反抱住,舍不得再分开。
“我方才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真实的梦——”袂阙说起那个梦,依旧是心有余悸。
他梦见自己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出意外,就是那邪神。
梦中,他似乎是将邪神的一生都重新经历了,从年幼之时拜入师门学艺,到后来闻名一方。
在人生的巅峰之时,他的心突然发生了一阵阵料想不到的变化,一股暗黑的东西将自己的心完全地蒙蔽了。
他无法反抗,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开始滥杀无辜,每次醒悟的时候看到自己双手沾满了无辜的鲜血,他都是追悔莫及,恨不得以死谢罪。
最后,他果真是那般做了,本以为自己这般便能解脱了,可是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突然想起,若是自己转世了又该如何呢?
带着那担忧,他死去了,就算是死也没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这愧疚,又带到了这一世来。
袂阙将梦中之事与凤栖梧断断续续地说了个遍,凤栖梧也认真地听着,最后,袂阙突然问道:“夫人,我睡了多久了?”
“不过一日。”
“一日——”袂阙喃喃自语,但为何自己总觉得是过了长长的一辈子……
“邪神大人终于想起前世的事情了!”第三燕高兴地道,那身后的众多第三家族之人自然是也是高兴。
凤栖梧又给袂阙吃了许久东西,他才算是缓过劲来了,将梦中的世界和现实分清楚了,也不再迷茫了。
最后决定了,他要先去第三家族看一遭,想了解更多关于自己前世的事情。
袂阙要去,凤栖梧自然是要去的,白莲花一看凤栖梧要去,自然是屁颠屁颠地跟着要去。
“你呢?乖徒儿,要不也跟着为师去看看为师的老巢如何?”第三老祖对褚岚笑嘻嘻地道。
褚岚摇头,道:“我便不去了,走不开。”
如今禇匈和那上司国魁杓宫已经联手了,暗黑联盟的鸭梨山大,这个时候他还怎么走得开,等出了这鬼地方,他便要回去好好地布置。
以他一人之力想要对付风澜国的禇匈和东方家族,还有魁杓宫上司国之人,确实是吃力,但他爱的就是做有挑战性的事情。
说这话的时候,褚岚下意识地看向了凤栖梧,竟发现正和她的目光相撞,两相对视了许久,凤栖梧还是将那目光挪开了。
众人收拾妥当了,便出发往出口的方向而去了。
此地乃是第三家族之人的地盘,他们自然是有办法出去。
但还未到达那出口之处,凤栖梧便感觉身边的空间正发生着诡异的变化,她不禁提起了戒备之心。
“夫人小心,有埋伏!”
“栖梧,暗中有人!”
两个声音同时在身边响起,一个是袂阙,一个是褚岚,两人相视一番,有些尴尬。
而凤栖梧自始自终都是紧蹙着眉头。
他们已经不知不觉间走入了别人的包围圈了,那暗中的实力非同一般!
此时在这密地之中还有这般的实力的,不是禇匈就是魁杓宫。
那一瞬间,周围的空气突然呈现一种极速地扭曲和变形,众人如入了一个瓶子之中,而那瓶子正在极速地收缩,试图将其中的人活活压死。
这个时候,凤栖梧倒是不惧了,带着袂阙往后一退,褚岚也是学乖了,乖乖地站在他师傅的旁边。
第三燕早已经察觉到了异变,只是并未放在心上而已,这等实力他完全无惧。
“破!”他轻喝一声,那一个音节如洪钟般**开,竟然轻易地便将那压缩的空间震开了,一瞬间就恢复了原状。
“哼!”暗中传来了此起彼伏的一阵阵闷哼之声,显然那暗中之人布下的大阵被第三燕给轻易地破开了,他们也受了反噬,受伤不浅。
但这一招并未让他们退避,很快空气之中便凭空出现了几十个密密麻麻的人影,都是个中高手,朝凤栖梧和第三家族这一众人围堵而来!
自然是有第三家族之人前去迎接,这第三家族虽然不插手南大陆之事,隐世而居,但并不代表便可以任人欺负!
“杀!”
第三家族之人与那未知的力量相撞,杀得昏天黑地。
凤栖梧看那阵势,也被第三家族的实力所震撼,但和他们对战的人也不是好对付的,竟然是一头头强大的北斗伏魔兽!
魁杓宫之人!
宇文杀了黑裘,这笔账完全落到了凤栖梧的头上,他们自然是不会甘心的。
第三老祖未曾参与战斗,但看着那战局,见那对手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北斗伏魔兽在地界之中潜伏了不知道有多少日子了,但未有人能将之认出,就算是第三家族也不能,恐怕他们背后的势力甚至可以和第三家族媲美!
老祖看着那魁杓宫之人,越发的感兴趣了,有种猜测,却又不敢当真。
怎么可能,这起码上百来号高手,若真的都是北斗伏魔兽,这地界岂不是乱套了?
众人不问,凤栖梧也没有说,看着第三家族和魁杓宫斗杀。
突地,身边恶风迭起,一头凶恶的黑色巨兽竟然凭空出现,直接长大了血盆大口便朝凤栖梧而来,似乎是想将之一口吞下。
“栖梧!”褚岚大喝一声,猛然冲过来,但已经有人快他一步了,只见身边**起一阵清风,一个人影掠向了那巨兽,那人影手中似乎还擎着一把宝剑,几乎是眨眼之间,那人影连带着剑影便刺穿了那巨兽,在其巨大的脑门之上开出了一个巨大的洞,那人影穿过了那血洞,直接破开了这巨兽的命门。
轰——
一招才过,那巨兽便落败了,倒在地上,成了一具死尸,凤栖梧看见他死去的那一刻,背上的北斗图案猛然一亮,便消失不见了。
貌似那黑裘死之后,它身上的北斗图案消失了,若是彻底消失便代表了那北斗伏魔兽彻底死亡了。
方才的那头可是接近六阶后期的绝世凶兽啊!
怎么可能在一招之内被灭杀!
除非,出手的人非同一般!
凤栖梧看向了那利于巨兽之顶的人影,不禁咋舌!
竟然是袂阙,那弱不禁风的袂阙,此时正擎着宝剑,浑身上下一片血污,浑身上下都透着凤栖梧绝对陌生的强者气息!
仿佛一尊大神从天而降,令人慑服,而为之恐惧!
似乎,他不是袂阙,而是那万年前纵横天地的邪神!
袂阙轻轻地腾空而来,落在了凤栖梧的身边,落地的那一瞬间,凤栖梧感受到了他那深厚的内力,简直就是深不可测。
起码六劫巅峰!
不仅是凤栖梧褚岚和第三家族之人目瞪口呆,就连袂阙自己也是震惊,迷茫地看看手中之剑,再看看身后那巨大的死尸,他愣愣道:“那是我杀的?”
凤栖梧僵硬地点点头。
袂阙突地吓得将那剑给扔了开去,脸上呈现出恐怕的神情来,不禁拉住了凤栖梧的手,“栖梧,我、我杀了人了——”
方才他看见那巨兽朝着凤栖梧长大了嘴巴,几乎条件反射般地便出手了,那剑也自然而然地到了手中,出招的套路也是如此的纯熟仿佛是使用已久一般。
此时那魁杓宫之人一见如此强大的六阶强者都被轻易地秒杀了,无法再战,纷纷逃去。
第三家族之人退了回去,轻点死伤。
袂阙还是惴惴不安,凤栖梧在一边安慰着他。
凤栖梧看他似乎是受了巨大的惊吓一般,浑身上下都打着颤,像极了无助的孩子,她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前世。
似乎那个时候她正落魄,那些个庶子庶女都来欺负她这落难的嫡女,一次她被几个孩子追着打,无奈之下,她反抗,举起了一块石头当场将一个庶子打破了头。
那鲜血遍地的情景依旧是在眼前浮现着,那个时候的东方不落吓坏了,几日不敢出门,一闭眼便就是那血淋淋的一幕。
“夫君,没事的。”凤栖梧拍拍袂阙的肩膀。
袂阙还是不安,一直重复着那句话:“栖梧,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它不是人,它该死!”凤栖梧劝说道,但袂阙还是不安。
而另一边,白莲花正看着袂阙手中多出来的那把剑,并无剑鞘,当时不知道是如何便出现在了袂阙的手中。
“啧啧,好剑好剑!”颜如壁赞叹道,那剑身之中流光溢彩,剑刃更不是凡品,就连褚岚也赞叹着,这定然不是这地界之物!
小孔雀站在白莲花的肩膀之上,也探过脑袋去瞅那剑身,不过主要是看那剑身之中清晰倒影而出的自己那美丽的影子。
第三老祖看着这剑,激动得老泪纵横:“这是传说之中邪神大人的佩剑啊,想不到我竟然有缘见之!”
第三家族的人似乎都认识这剑,看向那剑的目光之中唯有虔诚。
白莲花将那剑还给了袂阙,只见他才将那剑握入手中,那剑便消失不见了,似乎是藏进了他的身体之中。
袂阙倒是不大惊失色了,他道:“这把剑,它好像跟我说它想藏在我的身体里。”
第三老祖激动地道:“邪神大人,这是您前世的佩剑,以您的**力祭练而出,传说之中,这剑没有刀鞘,藏于你的身体之中,必要之时,您只需心念一动,它自然会出现。”
袂阙惊魂未定,他试着浮动心念,随着他的意志,那剑又落在了他的手中,无声无息,几乎是一眨眼之间便出现了,没人看清它来自何方。
袂阙试了几次,熟练了之后便将那剑放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回头看看那已经冰冷的巨兽尸体,依旧是心有余悸。
轻点了伤亡之后,众人再次继续前进,此番那魁杓宫的人吃了苦头不敢再来了,回程之路很是顺利。
到了那出口之处,见那里还是聚集着众多的人在开凿出口,但毫无成效。
人们已经开始绝望,甚至是自相残杀了。
人性,便是如此啊!在绝望之时,真是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暗黑联盟和斩界盟之人早已经在此等候了,见凤栖梧和褚岚等人来了,便也迎了上来。
“小姐!”
“主人!”
两方人上前来,凤栖梧对领头的二长老微微点头示意,褚岚也和暗黑联盟之人汇合了。
凤栖梧看向了那出口之处,汇聚了大批的修者,却未曾看见风澜国的东方家族和禇匈等人,魁杓宫和上司国之人也未曾看见半个。
“可曾看见风澜国的势力?”凤栖梧问二长老道。
“不曾看见。”二长老摇头道。
众人看向了第三家族之人,只见第三老祖不知道是施了什么法,那出口突然便出现了,那堵在门口的众多修者发出阵阵欢呼,便消失在出口之处。
“夫人,我们也出去吧。”袂阙对凤栖梧道。
但凤栖梧摇头道:“我还有事要做。”
她在那出口等着,等着禇匈和东方不凡,她改变主意了,今日定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可是不知道风澜国的势力如今在这密地的哪个方向,恐怕赶来要很多天。
这时候,第三老祖对袂阙道:“大人,此等乃是你的灵魂空间残片,现在您可以将之炼化了。”
“炼化?”袂阙面露难色,他完全不懂如何炼化这东西。
第三老祖忙指导着他,袂阙也试探着去炼化这片天地。
修者依旧是在源源不断地从这密地的各处赶来,无人知道此地正被人用无上**力炼化为己用。
没过多久,袂阙便将这整片空间都炼化了,此地又迎来了新的主人,似乎景致都开始变化了,那大地开始泛出了草绿色,天空也显出了湛蓝。
这片无主的死地时隔万年终于迎来了新生。
但依旧是未曾看见禇匈等人。
“他们已经消失了。”袂阙在一边道。
“他们已经出去了?”凤栖梧惊奇道,自从这出口开启他便一直在此地等候,完全未曾看见那几个势力的人。
“此处已经是我的灵魂空间了,我完全查探不到他们的踪迹。”袂阙蹙眉道。
既然袂阙如此说,他们定然便是已经消失了。
想来他们定然是有什么法宝,能让他们出去的。
凤栖梧也只得跟着众人一道往外走去,出了这空间,看见外面的青山绿水,真真觉得是转世了一遭回来。
凤栖梧贪婪地呼吸着这外界新鲜甜美的空气,众人已经开始了要回程了。
而她是打算要随袂阙去那第三家族看看,褚岚则是打道回他的暗黑联盟。
“师傅,后会有期!”褚岚对第三老祖恭敬道。
“哼,你这死小子,叫你跟为师去走一遭都不肯,太小气了,”虽然第三老祖如此说,但他却并无半点怪罪之意,知道他有血海深仇要报。
与师傅告别之后,褚岚看向了凤栖梧,见她也正看着他,眼中带着悠悠冷光,大概是还是在为褚岚强收了她做弟子而气愤。
褚岚知道现在的她可是今非昔比,不再是那个时候任他搓捏的小人物了,他在那慑人心魄的冰冷目光之下,强壮镇定,干咳了两声,走向了凤栖梧。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还是用那恶狠狠的目光。
“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师傅!”那师傅二字简直就是咬牙切齿。
褚岚干笑两声,突地严肃道:“凤栖梧,我褚岚今日宣布,你已经被我逐出了师门,你们的师徒关系就此解除!”
凤栖梧闷哼一声,道:“求之不得!”
褚岚也不恼,只是突然便抱住了她,将她整个人都搂入了怀中,用唯有凤栖梧能听清楚的声音在她耳边道:“如此一来,我们是不是便可以重新开始了?栖梧?”
凤栖梧不语,褚岚不欠她什么,可是她却欠下了褚岚太多太多……
褚岚这般静静地抱着她,良久之后,才听她道:“好。”
这算是答应了吗?
褚岚大喜,俊面之上不禁扬起了笑容,真是比当年筋脉恢复那日还要高兴。
身边之人听来,却是个个反应不一。
褚岚松开了她,深深地将她看了一眼,才转身,率领着暗黑联盟之人离去,凤栖梧看着他离去,直到看不见了,才想起了挪动步子,回头看见白莲花和袂阙都看着自己。
她突然有种无法面见他们的感觉,仿佛是偷腥被抓似的,低着脑袋未曾和他们说半句话便往之前的营地而去。
但却见白莲花和袂阙都追了上来,他们未曾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跟在她的身边,似乎是在等着她的解释。
第三家族的人在等待着袂阙,斩界盟的人已经在二长老的带领之下,先行回归了宇文城。
他们一行三人走在一起,小孔雀蹲在凤栖梧的肩膀之上,花脸猫则是赖在白莲花的身边,袂阙牵着铁牛,暗中保护凤栖梧的高手也被遣走了。
众人静静地走着。
路过魁杓宫的营地之时,看见只剩下几个实力不高的人正在忙着收拾营地,东方家族和风澜国的营地早已经是人去楼空。
暗黑联盟之中褚岚先行离去了,只剩下几个殿后之人在收拾东西。
突地,凤栖梧脚步顿住,身后两人也是止住了脚步。
走在前方的凤栖梧回头,看着那两人,那似笑非笑等着她解释的白莲花,那一脸急切的袂阙,她甚至还将欧武臣召唤出来了。
四人面对面了,欧武臣也疑惑地看着她。
良久之后,才见凤栖梧开口,道:“其实,我才是真正的东方不落!”
此话一出,众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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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两周年零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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