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的直播结束后,嘉宾们轮流在节目组准备的移动浴室洗过澡后,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营帐篷休息了。
秦晟月和白若言的帐篷离大家比较远,以前都是孤零零的在营地的另一端,至于原因嘛,大家懂的都懂。
而现在呢,除了“秦白”以外,又多了一个孤零零的帐篷,就是纪亦宸和辞影的。
几个嘉宾已经从直播间评论里知道了两人同居的事,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
云落凌虚脱地瘫在气垫上,闭着眼,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偏偏这时,一旁的手机振动了起来。他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摸着手机就挂掉了。
半分钟后,某处骤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
双眸骤然睁大,瞬间蜷缩起身子,一只手捂着嘴,拼命压住喉咙里的声音,另一只手颤抖着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然而,对方却不接了。
他只能忍着身体的不适,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祈求对方快点接电话。
十分钟后,电话终于接通了。
“景......哥......”
他的帐篷在一堆帐篷中间,既要忍住不叫,又要维持电话那头能听清而周围其他人听不见的音量。
“怎么,现在我说的话都不听了?”
电话那头传来冷冰冰的嗓音,云落凌不敢在白轩景面前耍心眼,只能乖乖认错,“我错了,景哥,求你......松开好不好......”
他原想着只要钩烂傅辞影的脸,毁了他的容,不管影帝还是白轩景,都不可能再看那个贱人一眼,他也就没什么好忌惮的了。
谁知道又被对方逃过一劫。
这个贱人运气怎么就那么好。
“你知道我的规矩。”白轩景冷漠地说着,翻看着电脑里的几张图片。
“不过,你倒是让我发现了有意思的事。作为奖赏,时间减半。”
减半后也还有一个小时,但云落凌也不敢有什么异议。
“谢......谢谢景哥......”
白轩景挂掉电话后,眸光幽深地看着电脑里的照片,是从直播中截取的几个画面。
千钧一发的时候,若非身体先于大脑行
动,根本不可能来得及拦住那枚钩子。而这种条件反射的保护行为,不是靠演技就能演出来的。www.
圈子里普遍默认傅辞影只是纪亦宸包养的小情人,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呢。
真没想到,纪亦宸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有软肋啊......
就这么把自己的软肋暴露在公众视野,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被美色冲昏头脑了吗?
简直是愚蠢。
营地里。
安静的夜晚时不时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呜鸣。
辞影跪在气垫上,背上贴着爱人滚烫的身体,头向后仰起,贴着纪亦宸的肩,左手抬起绕道后方勾着他的脖子,右手紧握着锁在腰间的一只大手。
耳边扑着有些紊乱沉重的呼吸,撩得他哪哪都痒。
好刺激啊......
他还是第一次和爱人尝试这种,周围有活人存在的户外......
但凡声音大了一点,都会被别人听见。
像是察觉到他走神,身后人的动作越发肆意了。
桃花眼尾逼出了一滴泪花,在泛红的眼眶里打着转,咬着纪亦宸手腕的力度增加了几分,才勉强将喉咙里的声音压到了最低。
就这样,他们跨过了新年。
鉴于第二天还要早起录节目,纪亦宸并没有折腾太晚,帮辞影清理过后,就搂着人躺下了。
辞影揉着酸软的腰,在意识里把小黑屋里的系统揪了出来。
【哇,宿主,今天好快!】
[……]
[小白,来个噬梦丹给云落凌享受一下~]
【好的宿主,已使用道具:噬梦丹,消耗积分:一千】
另一边,云落凌刚结束惩罚,昏沉地睡了过去。
朦胧之中,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一个奇异的空间。
这里有一片茫茫无际的赤色海洋,天空也布满殷红霞光,整个世界仿佛被鲜血浸染过,让人心生狂躁。
明明没有任何绳索,他的手脚却被一股莫名地力量朝四个方向拉开,扯地生疼。
是疼到骨子里的那种,仿佛下一秒自己的身体就会四分五裂。
远处缓缓走来一个人影,散发着令人绝望的杀戮气息。
云落凌拼命摇着头,紧紧闭上眼睛,哆哆
嗦嗦地呢喃着,“不要......不要,这一定是梦,醒过来就好了,醒过来就没事了......快醒过来......”
然而,无论他怎样唤醒自己,再次睁眼时依旧是同样的地方。
唯一变化的只有越来越近的人影。
他惊悚地看着对方一步步走进,直到近在咫尺了才看清。
只见傅辞影手里握着一枚滴着血的钩子,眼里堆积着嗜血的冷意,嘴角挂着病态的笑容。
“你......你想做什么......不要......不要!”
云落凌崩溃地大喊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举起钩子,对着他的左手用力地缓慢地划了一下。
这是纪亦宸受伤的那只手。
一股钻心的痛一寸一寸从掌心蔓延开,云落凌转过头想要去看自己的手,前方传来一阵轻笑。
“想看啊,没问题呢,让你好好看个够~”
辞影打了个响指。
那只左手就自己移动到云落凌的眼前。
一道撕开皮肉深可见骨的伤口骇然出现在眼前,血液汩汩往外流着。
云落凌大受刺激,条件反射地想要闭上眼,却悲催地发现眼睛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
无论他愿意与否,都只能牢牢地盯着自己的手。
辞影嘴角的弧度又夸张地增加了一分。
在云落凌惊恐的目光中,再次举起钩子,划了一道又一道。
空间里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云落凌疼地浑身颤抖,脸色发白,却只能看着自己手上的肉,被一点一点地刮掉。
被皮肉包裹着的骨头,一点点地露出来。
渐渐地,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左手终于只剩下白骨。
云落凌已经疼地发疯,额头渗满了豆大的汗珠,呼吸早就乱地一塌糊涂,甚至好几次没喘上气差点窒息。
太真实了......梦里真的能有这么真实的触感吗......m.
他吞了吞口水,艰难地抬起头。见傅辞影的目光已经不在他的手上,松懈了下来。
然而下一秒,他浑身重新绷紧,冷汗直流,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每一根头发丝,都战栗不已。
傅辞影握着钩子,对准了他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