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涟看他好像确实有些生气,也不是非要现在就得到答案,他有的是时间,下次再过来也是可以的。
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盒子,又喝完了杯子里的茶水,才起身准备离开。
“你既然不想看到我,那我就先走了。”
郭斩月看着初涟离开,心里不得劲极了。
华阳公主怎么说也是他女神,这个小崽子祸害谁不好,想去祸害华阳公主。
如果可以,他还真心想揍初涟一顿。
但是,他好像真的没那个立场。
他不是华阳公主的谁,也不是初涟的长辈,只是初涟父亲的朋友而已。
余珍回到怜芳阁没多久,就吩咐若月送礼物给二皇子的那八十多个子女。
刚吩咐完没多久,天帝便让人过来请她。
意料之中的事,余珍也没拖拉,直接起身去见天帝。
到的时候,发现除了天帝,天后也在。
“见过天帝、天后。”
天帝脸上带笑,这时候天宫多个帮手,他当然是开心了。
“这次回天宫,华阳你就不要到处跑了。”
“天宫是你的家,怎么能天天往外跑,不落家呢。”
天后没说话,不过脸色不怎么好。
余珍在知道天宫可能和南海斗起来的时候,就知道天帝这次不会让她离开天宫。
“天帝说的是,最近我都不打算离开天宫,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天帝笑得更温和了,看华阳公主也更顺眼了。
“那就好,那就好。”
“华阳,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看是不是该解决了婚姻大事?”
“其实在一万年以前,你就该考虑考虑了。”
“现在都迟了一万年,你可不能不在乎。”
余珍满头黑线,她才不想成亲。
好在天帝没直接给她塞一个对象,还有余地。
“我离开天宫这么久,天宫的青年才俊也不清楚,这成亲的事不急。”
“毕竟这不是小事,可不能随随便便的下决定。”
“不过我不会不放在心上,等我哪天了解清楚了,看上了谁,一定会第一时间禀告天帝。”
天帝本来还想着直接给华阳公主赐婚,谁知道华阳公主不按照套路来,他觉得自己突然提起华阳公主的婚事,也算暗示的够明白的。
想了想,还是算了。
华阳公主刚回来,人都在天宫,他也不用那么急切。
而且华阳公主也说了,她会好好考察天宫里的青年才俊。
只要是嫁给天宫的人,问题就不大。
“那就按照你自己说的做,不过不要让我等太久,我还想给你主婚呢。”
余珍能说什么,只能点头,表示不会让天帝等太久。
如果不是天宫戒严,有战神守门,她还真想直接偷溜离开天宫。
这天帝也是够怕死的,堂堂战神都让当守门员使。
回到怜芳阁,余珍躺了几天,天帝就派人过来让她多出去走走。
啧,这天帝怎么这么关心她。
然后余珍就出门溜达,遇到不少人,她觉得这背后可能有天帝的手笔。
初涟知道华阳公主在天宫各处景点晃悠,也去偶遇。
这不去不要紧,一去吓一跳,他看到自己五个弟弟。
看来想接近华阳公主的,不止他一个啊。
初涟没有靠近,站在远处他能看的出华阳公主有些不耐烦,浑身上下散发着离我远点的气息。
不过,她周围的人没一个离开的,反而轮流插话。
这时候他要是去解救对方,能得到华阳公主的感谢,但是也会得到一群人的仇视。
啧,真是财富迷人眼。
就算腾蛇一族的遗产就剩一半了,也是可观的。
初涟想了一下,最后转身离开,来到郭斩月这里。
“郭药师,在干嘛呢?”
郭斩月没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还有,进来记得先打个招呼,这是基本的礼仪。”
初涟依旧嬉皮笑脸:“我们什么关系,哪需要那么见外。”
“而且,我以前不就是这样的,怎么今天就不行了。”
“怎么,你还在生我的气?”
郭斩月挥开和自己勾肩搭背的
人:“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一点都不熟。”
“麻烦你以后,和我见外一点。”
“还有,你可是天帝的孙子,我哪敢和你生气。”
初涟再次靠近,郭斩月再次想把人挥开,结果没成功。
“别啊,上次是我不对,我和你道歉还不成吗?”
“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歇这一回呗。”
郭斩月横了初涟一眼:“你愿意放弃华阳公主了?”
初涟叹了一口气:“华阳公主现在可是香馍馍,正被一群人围着呢,我挤都挤不进去。”
郭斩月有些疑惑:“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吗?”
“慈茗亭那边,华阳公主和一群青年才俊在一起,也不知道她眼睛看得过来不。”
“那些人里,有些是天帝安排的,说是想给华阳公主找个夫君,让华阳公主随便挑。”
“有些是自己得到消息,去碰碰运气,说不定可能会被华阳公主看上。”
郭斩月皱眉:“那华阳公主自己愿意吗?她不是才刚回来?不应该这么急才对!”
初涟松开郭斩月:“这谁能知道呢?”
“华阳公主终归是公主,没有成神哪能不听天帝的。”
“就是已经成神的,不是还去看大门了吗?”
郭斩月这一听,总觉得是天帝逼迫华阳公主。
“不行,我得去帮华阳公主。”
初涟一点都不意外,随口回答道:“你怎么帮?拿什么帮?直接冲过去把华阳公主带过来吗?”
郭斩月看着初涟:“为什么不能直接把人带过来?”
初涟眨眨眼:“额,我不知道。”
“我离开一会。”
说完,郭斩月就离开了。
至于去了哪里,初涟不用想就能知道。
在郭斩月心里,自己那个死去的爹有点特殊。
华阳公主也特殊,提及的时候,眼里会有不一样的光彩。
随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应该也有点特殊,他有一张故人脸。
现在,就看是郭斩月带华阳公主过来,还是华阳公主带郭斩月回怜芳阁。
对他来说,来这里最好,去了怜芳阁也没关系,他不损失什么。
郭斩月按照初涟的提示来到慈茗亭,看到坐在众人中间,明显心情不怎么好的华阳公主。www.
踌躇了一下,郭斩月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华阳公主,我有点事可以麻烦你一下吗?”
余珍看到郭斩月,心里有些意外。
不过能离开这里,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可以。”
随后余珍笑着和周围的人告辞,比之前坐在这里时的表情生动了许多。
之前摆脸色,是因为天帝她不得不来,表达一下自己不愿意相亲的态度。
现在笑眯眯的告辞,是不想让这些人记恨她。
本来也没什么仇,他们过来一部分是因为天帝,一部分是因为自家父母,当然也不排除自己想过来的。
离开慈茗亭,别人听不到她们说话以后,余珍才问道:“你需要我帮你什么?”
郭斩月并没有要华阳公主帮忙的地方,那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不过能和华阳公主再相处一会,他觉得也挺好的。
“我新制了一种茶,想请华阳公主品尝一下,然后给出评价。”
余珍了然,这郭斩月并没有事找自己。
“谢谢你!”
“不谢,不谢,是我自从帮忙,怎么还要你谢我。”
“我知道是你帮了我,不然我现在还在那么当木桩。”
做的时候,郭斩月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华阳公主这么说,他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茶,我也是真心想让你品尝,然后告诉我你的真是感受。”
“我会用心品尝,然后给出评价。”
两个人一路闲聊会了,没多久就到了地方。
初涟看着一起进来的两个人,挑挑眉。
“姑奶奶,你怎么和郭药师一起过来了?”
余珍看到初涟,也挺意外的,这郭斩月不在,这人就自己这么进来了?
要知道这郭药师住的地方可没什么奴婢,这么自在的跑进来坐着,他们的关系这么好?
想起万年前,那天晚上看到的,
再看初涟这张脸,她有点想歪了。
当然,可能万年前她也想多了。
但是,洛钧的话她还记得一点,二皇子觉得洛钧喜欢他。顶点小说
嗯,二皇子对男的并不是全无兴趣。
那天二皇子拒绝她的帮忙,但是郭斩月的碰触却一点都没见外。
诶,不能想了,赶紧把脑子的想法甩掉。
说起来,她上次来郭斩月这里,初涟对郭斩月也一样很不见外。
打住,不能想。
“这里是郭药师的住所,我不跟着他一起过来,还能跟着别人一起过来?”
“诶,姑奶奶,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余珍觉得初涟叫的姑奶奶不正经,这样子就不像把她当长辈。
“你那个声音收一收,要起鸡皮疙瘩了。”
初涟神色微僵:“我声音不是很正常吗?”
郭斩月在一边“哼”一声:“你那声音里,带着勾子,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有问题。”
“华阳公主,你别管他,请这边坐,离他远一点。”
郭斩月现在还记得初涟对华阳公主心怀不轨,所以想让华阳公主离初涟远一点。
不过他显然是白想了,初涟脸皮还是挺厚的,山不就我,我就山。
华阳公主坐哪里,他随后就挪了挪位置。
余珍坐了下来,就等郭斩月泡茶了。
郭斩月也没忘记之前说的话,在华阳公主坐好以后就去取茶叶。
郭斩月离开,这里便剩下初涟和华阳公主。
“姑奶奶,我听说你和我父亲关系很好,你能和我说说我父亲的事吗?”
余珍并不是很想提,二皇子的死,她还推了一把呢。
现在和他儿子聊他,怪怪的。
不过,她不后悔当初做的选择。
如果二皇子不自杀,她也会亲自动手杀了二皇子。
空间的事,除了她自己,谁也不能知道。
包括她那监守自盗的宝库,也一样。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再提起也没什么意义。”
“你要过好的是当下,关心死了的人,不如关心关心还活着的,比如你的母亲。”
很好,初涟确切的知道华阳公主并不想提起自己父亲。
“可是,做为一个儿子,总会想知道一些有关父亲的事。”
“姑奶奶觉得我的要求很过分吗?”
余珍扭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初涟:“比起我,你更应该问你母亲。”
“或者,你也可以问与你关系不错的郭药师。”
初涟捏了捏自己手指,他知道华阳公主已经有些不开心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提起父亲会让华阳公主这么反感。
“姑奶奶说的人,我已经问过了。”
“母亲那里,她经常沉默以对。”
“郭药师也就在我父亲人生中的最后一程有参与,而姑奶奶才是我父亲一整个人生中,占据最多的人。”
余珍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她能说什么呢。
说她和二皇子是怎么虚情假意?
说二皇子对她有过哪种利用?
说自己又是怎么配合别人,算计二皇子的?
说二皇子死的时候,自己就在旁边看着?
说自己对二皇子的死,也不是全无触动?
回忆起过往,依旧会觉得某些时刻,让人铭记于心?
真的全部说给初涟听,那是不可能的。
只说好的一面,她只觉得虚伪,别把自己恶心吐了才好。
说坏的一面,初涟这个当儿子的会想听吗?
抹除所有的好,只记得他们之间的怨,把自己渲染的像一个坏人,故作清高吗?
又或者把自己说成一个受害者,就不觉得尴尬吗?
“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去了解就好,但是不用问我。”
“我和你父亲之间的事,只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并不想告诉第三个人。”
“你要是实在好奇我和你爹的事,要打听也别在我面前打听。”
“至于私底下,你随意。”
长孙嘛,总归是有些不同的。
特别是在所有人的修炼资质差不了多少的时候。
她就算回来的时间短,也听说了一些事,比如这位二皇子的长子在天帝和天后心里的地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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