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世子晕过去也不安稳,梦里那个死丫头依旧在追他,嘴里喊着玩游戏。
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按在水缸里,然后用她那种腐烂的脸对着他笑,还问他哥哥好不好玩。
终于再又一次被按在水里时,斐济磐醒了。
斐夫人被突然坐起来的儿子吓一跳,随后立马关心道:“济儿,你你觉得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斐世子看到自己母亲,剧烈起伏的胸口慢慢变得平缓。
“娘,我看到……”
斐济磐话还没说完,斐夫人就捂住他的嘴巴。
“你们都下去。”
斐世子这才注意到房子里还有其他人,等人都出去了,斐夫人松开手。
“你爹已经连夜去帮你想办法了,你会没事的。”
“至于那个死丫头是谁,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就算那死丫头出现在你爹面前,你爹也不认识那个死丫头,不会知道那是他女儿。”
斐世子点点头,他懂母亲的意思。
当初那个死丫头死了以后,府邸里的人,该卖的卖了,该死的也死了。
没人会告诉爹真相,等到爹找到对付那死丫头的办法,他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娘,我知道了。”
“不过,爹他真的能找到办法吗?”
斐夫人也有些没底,但是当着儿子的面,她肯定的点点头。
“会的,你爹向来神通广大。”
斐济磐也觉得他爹神通广大,没什么事能难倒他。
心情放松了,斐济磐又想起那个死丫头。
“娘,那个死丫头死了就死了,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爹他真的会在意吗?”
斐夫人心里清楚,侯爷不一定在意那个死丫头,但是他在意济儿对家人的态度。
济儿现在的世子的位置还在,是侯爷觉得济儿孝顺,在意家人。
如果知道济儿曾杀了自己的庶妹,那么济儿的世子之位,怕是能立马就失去。
“你爹希望你兄友弟恭,一家人和和睦睦。”
斐济磐脸上出现不屑:“我和那些庶弟们的关系,我爹能不知道?”
斐夫人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但是你从没伤害过你的庶弟,在有外人的时候还会维护你庶弟。”
“所以你爹觉得你对你那些弟弟们,其实也不错。”
之所以不伤害那些庶弟庶妹,也是在死丫头死了以后,母亲严格要求他必须做到不伤害家里的的兄弟姐妹。
在外维护他们,不过是不想丢自己的脸。
也不想让别的觉得自己这个大哥,这世子怕了他们。
“爹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也这么傻?”
斐夫人横了自己儿子一眼:“怎么说话的,那是你爹。”
“现在夜都深了,他还在为你的事忙活。”
斐世子有点感动,但是不多。
如果今天出事的是三弟,爹也会和现在一样,连夜忙活。
但是爹不一定会让三弟娶一个破鞋,却让自己娶。
“我说的不是实话?”
斐夫人看儿子这样子,又忍不住说教道:“实话又如何,你爹希望你这样,你就继续保持。”
“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你爹能给你,也能拿走送给别人。”
斐世子这会不说话了,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他爹确实能全部拿走。
但他还是看不上爹那自欺欺人的样子,觉得他生的儿子,就会和别人家里的不一样。
不会因为家产有分歧,不会因为不是一个母亲生的有隔阂。
觉得自己这个不学无术的嫡长子,会爱护自己的庶弟庶妹。
平时表现出来的不在意,甚至是冷嘲热讽,都是自己不善表达而非有意。
也不想想他自己,为了能出头,他都是踩着他一母同胞的哥哥往上爬的。
“娘,你爱他吗?”
斐夫人愣了一下,以前或许有些夫妻情义,但是那一个又一个从战场上送回来的女子、孩童,把那本就不多的夫妻情义给消磨了。
但是她需要一个丈夫,就算那个丈夫不在家也一样。
儿子也需要一个父亲,哪怕不经常见,儿子也不会是别人嘴里没爹的孩子。
“我和你爹是夫妻,是家人。”
斐济磐没继续问,母亲或许还是爱他爹的。
母亲不愿意他手上有血,不准他动府邸里的任何一个人,但是那些死去的妾室,那些没长大的弟弟妹妹,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心里多少有点数。
如果真的不爱,真的不外乎,那又为什么要脏了自己的手。
“你既然醒了,就把药喝了。”
斐夫人把一旁还在温着的药端起来:“你是自己喝,还是要娘亲自喂你。”
斐济磐很不想喝药,但是不喝母亲肯定不会同意。
“我自己喝。”
伸手接过药碗,挨着眼睛喝下去。
斐夫人看儿子喝完,第一时间往对方嘴里塞了一个蜜枣,在接过儿子手里的碗。
“药喝过了,你就好好休息。”
斐济磐虽然不想母亲离开,也不想睡,但是看到母亲眼底的疲惫,到底没说出不让她走的话。
“好,娘你也回去休息。”
斐夫人点点头就走了出去:“你们进去陪着世子,不能让世子一个人待着,知道吗?”
“奴婢知道。”
“知道就好,如果世子因为你们没看护好而出了事,到时候你们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奴婢不敢。”
斐夫人看着跪下来的几个侍女,也不觉得她们有胆子耍什么小聪明。
“进去吧。”
几个侍女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去里屋陪斐世子。
斐夫人不放心,又让几个小厮在外面房门口守着,好有事第一时间就冲进去。
安排好一切,斐夫人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离开。
斐济磐看着进来的几个侍女,什么也没说,他知道是母亲安排进来守着他的。
这时候的他,确实需要有人陪着。
如果身边没有人,说不得他今天晚上就真的死了。
躺在床上,斐济磐觉得无聊极了。
这会都不是他想不想睡,而且敢不敢睡着了。
他觉得他需要做点什么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不然老想着那张腐烂的脸,心里怎么都不得劲。
在床上转辗反侧,最后又把视线放在那些侍女身上。
反正那个河泱郡主已经是残花败柳了,他玩玩侍女又怎么了。www.
往后就算传了出去,她河泱郡主还能不嫁不成?
她要是真的不嫁,他还要谢谢她呢。
想明白了,斐济磐就把斐夫人已经叮嘱过的事抛到脑后,随手选了一个。
“过来。”
侍女不敢不听话,缓步靠近斐世子。
“世子有何吩咐?”
斐济磐懒得说什么,直接把人拉到床上,左右他院子里的人,都是他的。
侍女惊呼出声,奋力挣扎,斐济磐半点不在意。
反而还有些得心应手,李淑月挣扎的时候,可比这侍女激烈多了。
而且斐济磐对待侍女也不如对待李淑月温柔,起码他会甩侍女耳光,但是却不会给李淑月耳光。
剩下的侍女跪在地上,却没上去帮那侍女。
小姑娘跑回来的时候,听到有女子哭泣的声音,没多想就飘进了斐济磐的卧室。
斐济磐刚好在兴头上,突然看到床边现在一个小孩,顿时吓得什么劲都没了。
侍女第一时间发现斐济磐的异常,看了对方一眼,却看到斐济磐盯着床边。
今天发生了什么,侍女怎么会不清楚。
满是泪痕的脸,也扭了过去,但是什么都没看到。
可是内心的恐惧却一点都没少,本就因为斐济磐而身心俱疲的侍女,这会直接就晕了过去。
斐济磐因为侍女晕过去的动静回了神,看着捂着眼睛,嘴里说着羞羞的死丫头,慢慢从侍女身上起来。
或许是在梦里被死丫头折磨了太多次,这会斐济磐虽然害怕,但是也没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觉得恐怖。
他随便套了一件衣服,斐济磐就跑下了床。
小姑娘看手指分开,看到斐济磐穿上衣服,就直接放下了手。
“你要去哪?”
斐济磐脚步一顿,而周围的侍女这会虽知道事情有些异常,但是她们自己也害怕。
而且她们看不到什么,就是是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她们弄出来的动静,却惊动了守在门外的人。
斐济磐又试着往外走,小厮们却破门而入。
“哥哥,你不和我玩吗?”
斐济磐表情扭曲了一下,谁要和你玩。
又迈了一步,门却突然被关上。
“哥哥,我想你陪我玩。”
斐济磐立马转身,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好妹妹。
脸贴脸的距离,斐济磐差点没再次晕过去。
后踢了几步,后背就碰到了人。
“世子,你没事吧。”
斐济磐都不想回答,他现在像没事的人吗?
“哥哥,你就陪我玩吧!”
斐济磐定了定心神,看了看那飘起来的人,又看了看周围的人。
出了床上躺尸的,其余人的反应,他们好像都看不到自己看到的。
“你可以让别人陪我玩。”
“哥……我还有是,没空陪你玩。”
小厮能明显感受到世子在抖,还在和什么东西说话,自己也不由得抖了起来。
“世子…”
小姑娘在房间里左飘飘、右飘飘,还时隐时现的,笑声却依旧诡异。
“哥哥,可是他们都没和我玩过啊!”
“只有哥哥和我玩过,只有哥哥陪我玩过,现在我也只陪哥哥玩。”
斐济磐脑子快速运转:“没事,以前没玩过,现在也可以玩。”
“我送你的人,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是生是死,都没关系的。”
小姑娘停了下来,贴近斐济磐说道:“哥哥还是那么会玩,当初是我的命,现在是他们的命。”
“哥哥,你说,他们要是知道你把他们的命送给我了,他们会怎么样?”
“有没有可能,一人一根绳子的套在你的脖子上,反过来把你的命送给我。”
斐济磐努力露出一个笑,却十分难看。
“他们的命本就是我的,我送给谁都可以。”
“就你的身份而言,他们能为你付出,是他们的荣幸。”
小姑娘很想周围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甚至是看到她,不过好像没用。
原本只要想想就能实现的事,现在却没有,周围的人依旧看不到她。
小姑娘智商不高,不代表周围的小厮和侍女的智商也不高。
就算没听到完整的对话,但是只听斐世子的话,他们也能猜测一二。
有些人只能缩在一起哭,不敢有丝毫动静。
但是有一个人是例外,因为他无父无母,无家无眷。
现在斐世子要把他送给一个脏东西,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让人难以接受。
恶从胆边生,拔了自己头上的铜簪,直接捅了斐世子的胸口。
小姑娘看的目瞪口呆,斐济磐就这么被他身后的人给捅了。
“你看的到我,听的见我说话?”
但是对方没给她回应,小姑娘有些失望。
斐世子有些不可置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耳边的嘈杂的尖叫声。
那动手的人,直接被突然飞出来的匕首刺死,这会已经躺地上了。
小姑娘笑了笑,伸手去碰那根簪子,可以什么都没碰到,脸上的笑又变成可惜。
斐济磐顺着那手,又看向那张腐烂的脸,他发誓,他要这死丫头永不得超生。
“你变弱了!”
小姑娘愣了愣,又伸手去掐斐济磐的脖子,却什么都没碰到。
看着斐济磐那凶恶的脸,想到自己被他淹死在水里,有些害怕的跑了。
斐济磐看对方跑了,松了一口气,也有些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转头看向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人,抬腿就提了一脚。
而后又看向周围,眼神里多有不满,守着他还能让他被人给伤着。
真是没有!
“你们也想和他一样,动手杀了我吗?”
周围全是寂静,斐济磐也不需要他们的回答。
“呵,你们的命本就是我的,我让你们去死,你们就得去死。”
“想反抗,来啊!”
“我现在就能把你送去给这个鬼东西做伴,也不让你们寂寞。”
说着又提了地上的尸体一脚,然后把刺的不深的簪子拔了出来,随手就扔地上。
“从今以后,你们谁不许用簪子,全给我用发带。”
说完,斐济磐又想起那死丫头的话,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用发带好像也不太安全,最好是什么都不用。
最后也觉得不可能,他身边伺候的人,怎么可以是缝头乱发。
“去给我叫大夫过来,你们这些没眼力见的东西。”
“还有,不许惊动夫人。”
有个小厮软着腿跑了出去,连话都没回一下。
斐济磐回到床边,回头看了一眼。
立马有人上前把还在床上的侍女拖了下来,然后又有人抱来没用过的被褥铺上。
斐济磐脱掉身上染了血的衣服,就有人递过来换洗的衣服。
斐济磐只穿了一个裤子就躺在床上,又有侍女端来热水,给斐济磐擦洗伤口周围的血迹。
伤口却没敢碰,害怕弄疼了斐世子,就要挨骂、甚至是挨踢。
还是交给待会来的大夫比较好,专业的事就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斐济磐没在意胸口上的伤,也不关注侍女做了什么,脑袋里想的还是那死丫头怎么变弱了。
以及怎么做才能让那死丫头魂飞魄散,或者永世不得超生也可以。
想到已经连夜去忙活他的事,到现在还没回来的父亲,斐济磐想着是不是它爹做了什么。
大夫本来就没有离府,斐夫人怕儿子晚上再出什么意外,就把人给留了下来。
这会小厮去请,大夫很快就过来了。
“见过斐世子。”
斐济磐看了一眼大夫:“过来处理伤口。”
大夫也不敢多说什么,这斐世子的性子也没多好,他不想惹事。
这位要珍发起疯,才不会管自己是谁的人。
那地上的血迹,也不知道这里又发生了什么。
秉着多说多错的想法,他还是能不说就不说。
检查了斐世子胸口的伤,虽然扎的是心脏的位置,但是伤口不深,压根就没伤到心脏。
清理伤口,上药,然后包扎。
又和伺候斐世子的人叮嘱需要注意的事,大夫就麻溜的离开了。
斐世子躺着躺着,或许是安神药起了作用,人就困了起来,没多久就睡着了。
斐世子睡着以后,周围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斐夫人到底知道儿子又请了大夫的事,赶过来之后却看到已经睡着的儿子。
想身上去摸摸儿子的脸,又不想把儿子弄醒,最后放下了手。
到了外间,不会打扰儿子注意以后,才看着眼前的男男女女问道。
“怎么回事,谁来说?”
四下安静,这会也没哪个胆子大的敢回话。
斐夫人周围,破有些看不上这些人。
“涂青和涂缁两人哪里去了?”
“世子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一次、两次的,怎么都不再世子身边?”
“怎么,没人回话,信不信我把你们全部灌了哑药卖出去。”
“女的卖到窑子里,男的卖到苦寒之地去开荒。”
这次终于有人敢回话了,斐夫人也知道涂青死了,涂缁白天出去就再没回来过。
儿子身上的伤,是儿子院子里伺候的人所为。
那个之前出现的死丫头,这次又出现了,儿子还和她说了一会话。
斐夫人神色不好,看了看儿子睡的里间。
死丫头缠着儿子,侯爷现在也没回来,她可不想儿子出什么事。
“去给世子收拾东西,只要世子醒过来,就出发去相国寺。”
“去通知大夫一声,他也必须跟着去。”
到了相国寺,那死丫头总要忌惮神佛两分。
斐夫人吩咐完,自己也会了住所,吩咐手底下的人给她收拾东西。
儿子一个人去,她肯定是不放心的,她要跟着一起去。
斐侯爷找的是手底下的将领,以前他也遇到过怪事,都是他手底下的人找人摆平的。
那人本就是斐侯爷下级,自然不会拒绝斐侯爷。
只是有本事的不是他自己,那人原是他手下的一个兵。
自己抢了对方不少功劳,对方倒也没在意,战事结束之后就卸甲归田,半点没有要和他理论的意思。
“侯爷,那人的住所离这远着呢,来回得一个多月。”
“贵公子如果不急,我倒是可以亲自去把人请回来。”
“如果贵公子的情况刻不容缓,这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斐侯爷道理懂,也没为难对方。
“你现在就出发去找,一定要把人请回来。”
“我这边在想点其他办法,试着解决。”
斐侯爷离开下属的家以后,有连夜去了相国寺,并且叨唠了相国寺的主持。
主持苦着一张脸听完斐侯爷的要求,他是真的没那个本事。
“斐侯爷,本寺有平安符,或许对世子有些用处。”
斐侯爷盯着主持,看他脸色,听他说的话,也知道这是一个没真本事的。
“平安符?”
“除了平安符,相国寺就没点别的手段?”
主持不想说话,觉得平安符没用,他还希望平安符是真的有用的东西,他不嫌弃平安符效果不强。
“侯爷,平安符是相国寺最有用的。”
“除了平安符,相国寺并无其他手段。”
斐侯爷彻底失望,也不再为难主持。
“那就请主持给我这些平安符,我好带回去给犬子。”
斐侯爷想着,万一有用呢,还是带一些平安符回去比较好。
同时也想着以后怎么利用这位相国寺的主持帮自己办事,既然平安符没有用,相国寺主持亲手加持的平安符,所收敛的财物,可不在少数。
还有那些所谓的解签,最后导致的一些后果,想来相国寺的主持还想多活几年。
离开的时候,斐侯爷对主持说道:“主持,一个月左右,会有一位高人来相国寺。”
“我说的这位高人,是真的理解了不少事的高人。”
“不知道主持,你和他比起来,两者谁高谁低。”
主持脸上带笑,心里却苦的不行:“不敢和高人相比,鄙人佛法不精,外人看了也是徒增笑谈。”
斐侯爷给主持行了一礼:“主持谦虚了,主持应该和我手下的高人一样才对。”
“你说是不是啊,主持?”
“或许谦虚就是谎言,出家人不打诳语,主持想清楚了再说。”
“可不要破戒!”
主持和各种达官贵人来往,一点就通,非常明白斐侯爷的意思。
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叹了一口气。
“斐侯爷说的是,我和侯爷手底下的高人一样。”
斐侯爷听到满意的答案,因为担心儿子而烦躁的心,这时候也舒服不少。
相国寺可是大寺,不是什么犄角旮旯,别人听都没听过的寺庙。
相国寺和皇宫都有些来往,前去皇宫祈福,相国寺就是那个领头的。
“主持,有空我再来请教你的佛法。”
主持看着斐侯爷转身离开,这次上了贼船,也不知道对方要他做什么。
早知道会遇到这事,他就不配合那些达官贵人们做事,去贪那点财物。
世人多悲剧,他只是一个解忧的,他怎么这么难啊!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都染上了愁色。
他也没想到这个世上真有鬼,也有所谓的高人。
可惜这次来的是斐侯爷,有权有势,手底下还有所谓的高人,他糊弄不过去。
要是换个平头老百姓过来,他不得忽悠的对方家底掏空。
虽然主持想到斐侯爷嘴里那个有本事的高人,往后他是不是可以和高人学一两招。
学成了,以后腰杆子也硬一点不是。
斐侯爷让人把平安符送回府邸,自己又去了一趟道观,看看道观里会不会有办法。
到了道观,天已经微微亮了起来,最后斐侯爷也不过白来一趟。
这个道观和相国寺没什么区别,非要有的话,观主看起来仙风道骨,像个红尘之外的人。
一翻试探下来,这人和主持不是一类人,虽然也没本事,但是人家是有真信仰的。
斐侯爷这会也不想自己亲自一趟一趟的跑这京城周围的寺庙、道观,他一个人跑,这得跑到什么时候。
“你们分开行动,把没去的地方都给我去一趟。”
“如果真的找到有本事的,那就给我请回侯府,到时候谁找到,我就给谁一百两。”
有钱在前面吊着,他也不怕这些人不尽心尽力,他只是有些担心这京城周围没有真本事的人。
济儿的事,宜早不宜迟。
看着家仆散去,斐侯爷独自一人回侯府。
他身边有暗卫,就算一个人回去,也不怕出什么问题。
等回到侯府的时候,知道夫人和世子都去了相国寺,斐侯爷也没说什么。
那鬼出来了两次,继续留在家里确实不太好。
相国寺有那么多的佛像,或许会有些用处。
不过,济儿身边伺候的人,等事情结束,就不必再留下来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斐世子一直住在相国寺,小姑娘却没跟着去,留在了侯府。
所以斐世子在相国寺的日子过得不错,精气神一天比一天好。
不过,他也不敢赌那死丫头是不是又恢复了实力。
知道爹让人去请高人之后,便安心的等高人来京城收拾那死丫头。
不过相国寺待久了,也无聊的很。
所以斐济磐开始给自己找乐子,等准备和侍女快活时,脸色却变了。
一把推开侍女,还踢了几脚。
“滚,给我滚。”
随后,斐济磐像想起了什么,抽刀捅死了侍女。
从此以后,斐济磐的脾气日渐暴躁,只有见到斐夫人的时候还能忍耐。
斐济磐身边伺候的人,只要有一点不对,轻一点就是被打,重一点就是被斐济磐打,最严重就是斐济磐看着手底下的人折磨犯错的人。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斐济磐身边的人都被折磨了一通。
只有涂青和涂缁死后,重新被派过来的侍卫,因为够听斐济磐的话,只挨过几个耳光,以及言语上的侮辱。
自己儿子性情大变,斐夫人本就在相国寺,她还是知道的。
一天斐夫人来看斐济磐,就看到斐济磐让一个侍女用手捧着铜盆。
那铜盆里是热水,侍女的手被烫的通红。
只要水洒出来了一点,就有人给侍女的后背一鞭子。
侍女手里的铜盆落到地上,水也洒的更多,侍女的后背便再受了一鞭子。
自己儿子,却坐在屋檐下,颇有性质的看着。顶点小说
“水洒的太多了,重新给她倒热水。”
“好好的举,今天不让我满意,你就一直跪在这里举到我满意为止。”
“一件小事都做不好,还要本世子亲自来教你。”
“今天过后,本世子看你还敢不敢把盆里的水洒了。”
斐夫人皱眉,那侍女背后的血痕,明显已经有一会了。
“济儿。”
斐济磐表情变了一下,挥挥手。
“你下去吧。”
侍女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那双手,那张脸,让人看一眼就能注意到。
斐济磐顺着母亲的视线,看着磨磨唧唧的侍女,不耐烦道:“怎么,腿瘸了,要我亲自扶你离开吗?”
斐夫人对威胁自己儿子地位的人狠,会痛下杀手,但是不会这么折磨人。
现在看到这情况,多多少少有些不适。
“济儿,你最近是怎么了?”
斐济磐脸上浮现笑容,把母亲扶到椅子上坐下次。
“母亲,我能有什么事。”
“那个死丫头自从我来了相国寺以后,就再也没看到过她。”
“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不过娘你别当真,不用去在意。”
提到那个死丫头,斐世子能感受到儿子对她的恨,好像比刚来相国寺的时候更恨了。
“济儿,娘怎么能不在意,你是我儿子啊!”
“娘十月怀胎生下你,就盼着你能好好的,一生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没什么烦恼。”
“济儿,你的事,没什么不能和娘说的。”
斐世子说不出口,那种事他只能死死的守着不让人知道。
大夫本就在相国寺,他也不是没隐晦的问过大夫他的身体怎么样。
可是那个大夫什么都没看出来,还说他的伤恢复的很好,一点后遗症都没有。
能被母亲和父亲看重的大夫,怎么可能没点真本事。
这个大夫什么都没看出来。其他的大夫他也不抱希望了。
找太医他也想过,可是他担心治不好,太医还会泄密。
他需要掌控在自己手里的权利,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的去找大夫。
只要说治不好的,他都一一灭口。
“娘,你要是真的在意我,就给我一点势力。”
“爹以前经常在外征战,他一定给你留了点东西的,对不对?”
“有了爹给你的人,我会开心的,会过得顺遂的。”
“娘,等你给我以后,我做成了一件事,我就把所有事都告诉你。”
“我向你保证,我要去做的事没有任何危险。”
斐夫人有些犹豫,刚刚儿子的表现,根本就不像一个没事的人。
“济儿,你当真不肯和娘说?”
斐济磐不说话,在没有恢复之前,他张不了口。
无声的拒绝,斐夫人自然懂。
“济儿,你收敛自己的性子,娘也不是不能给你。”
“娘手里的东西,最终都是要给你的。”
“娘就你一个儿子,怎么也不可能给其他人。”
斐济磐脸上浮现喜意:“娘,我听你的话,我肯定收敛脾气。”
“我今天就改,一定改到你满意。”
斐夫人看儿子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摇摇头:“那娘就好好看着,如果你爹说的高人到了,你还没改好,那就不要怪娘反悔。”
“反之,只要你改好了,娘就会信守承诺的给你想要的。”
斐济磐点点头,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算他有脾气他也能忍下来。
斐夫人离开之后,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好在她知道守在儿子身边的暗卫,不会把所有事情都报给侯爷。
像这种窝里横,不会给侯府惹麻烦的事,那些暗卫都会当没看见。
只是今天济儿是窝里横,等自己真的给了济儿势力,他会不会在外面耍横。
到时候侯爷知道了,济儿又该怎么办
。
皇宫里的李淑月经过一个多月的调教,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禾麦在把出李淑月因小产伤了身子,以后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以后,用要也更猛了。
当然,就算李淑月身体还能怀,禾麦也不会多手下留情。
顶多用药考究一点,不让李淑月因此不能有孕。
做皇帝的女人,生孩子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不过用药不计后果,所得到的结果却是喜人的。
李淑月现在肤如凝脂,比宫里很多妃子用心保养起来的皮肤都要好很多。
头发也养回了从前的模样,摸起来十分顺手,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加上李淑月原本的礼仪就不错,再纠正一番仪态,气质也有了。
李淑月本身也是美人,不然斐济磐也不会在意李淑月,愿意娶李淑月这个家世比他低这么多的人,还没有怨言。
禾麦觉得还不错,送去皇上面前,不至于让皇上看都没有看一眼的兴质。
“李姑娘,你对现在的自己,可还满意?”
李淑月挺满意的,现在的自己比李府还没倒的时候,都要来的迷人。
“禾麦姑姑,我觉得全所未有的好。”
“满意的不能再满意,多谢禾麦姑姑。”
禾麦安心的受了,随即又道:“李姑娘,你可有什么才艺,是你拿的出手,又颇有天赋的。”
李淑月脸上的笑收了收,她还是李家千金大小姐的时候,母亲给她请了好几个师傅教她舞蹈。
只是现在母亲已经死了,还是因为自己的话而死的。
被她匆匆下葬,埋在京城郊外。
没有入李氏祖坟,在没人祭拜的时候,就是一个孤坟野冢。
“禾麦姑姑,我从小学过舞,被教导的师傅说有天赋。”
禾麦姑姑不意外,这位李姑娘的信息,她还是知道不少的,都是河泱郡主送过来的。
“那就随便起一舞给我看看,如果还不错,那么就可是着手行动了。”
李淑月眼里有野心,她不想刷恭桶,她想成为人上人。
她还想斐家付出代价,也想让那个撺掇哥哥的人去死。
当然,河泱郡主她也想送她去死。
李淑月想伸手摸摸曾经痛的让她生不如死的地方,但是想到禾麦姑姑在眼前,她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禾麦姑姑是个好师傅,当然她也是一个好学子,学什么都很努力,也学的颇有成就。
“见丑了,还请禾麦姑姑品鉴。”
说完,李淑月便翩翩起舞,即便没有相配的丝竹,禾麦也得承认李淑月甜的很好。
不过禾麦还是觉得这里面有她的功劳,她的药让李淑月体态更加轻盈,所以李淑月才能跳的这么好。
一舞结束,禾麦姑姑就满口夸赞。
“腕弱复低举,身轻由回纵。”
“非常不错,现在的你可以选一个时机出现在皇上面前,能得皇上一时宠爱。”
“不过要长久,就要看李姑娘的本事了。”
李淑月态度恭谦,在她身上的隐患没有除去的时候,她会一直这么恭谦。
“禾麦姑姑,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皇上。”
禾麦笑了笑:“放心,不用你去见皇上,皇上回来见你的。”
“罪臣之女,到底不是什么好名声。”
“如果你不是罪臣之女,你的父亲不是贪官污吏,你会得到皇上的补偿,你的起点会高很多。”
“那样,你就不会随随便便的让人踩,会有一定的地位。”
“不过,你的那些家人,你在意吗?”
“如果不在意,那么他们的鲜血会让你站的更高。”www.
李淑月这次没忍住,一只手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另一只手,努力维持自己脸上的表情。
剩下的家人,除了那些姨娘,就是父亲的血脉,她的庶出弟弟妹妹。
在乎吗?
说真的,她不外乎的。
那些姨娘死了就死了,放在母亲还活着的时候,说不得她还要跟着母亲开心几日。
那些庶出的弟弟妹妹也是,母亲不待见他们,自己也不待见他们。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母亲死了,父亲也死了。
那些姨娘她依旧毫不在意,但是那些庶出的弟弟妹妹,她还是有些在意的。
如果都死了,父亲就真的没有后人了。
不,还有她。
只要她还活着,她会记得父亲的,她以后的孩子也会记得。
父亲,他不会怪她的。
那些庶出本就该给她铺路,那是他们的命。
而且如果没有她,河泱郡主怎么会帮父亲除去污名,他们就会活的生不如死。
是她帮他们解脱了,他们该谢谢她这个嫡姐。
“禾麦姑姑,我想站的更高。”
禾麦表情有些讽刺,不过也就是一瞬间,很快就消失不见。
这位李姑娘,真是够狠。
不过李家死绝了也不错,往后李淑月没有娘家,能靠的就只有河泱郡主。
路是李淑月自己选的,往后李淑月后悔了,也怪不到河泱郡主头上。
“我会禀告河泱郡主的,你只需要静静的等待消息就好。”
“当然,我也不会离开,会教导你到你成为皇上的妃子为止。”
李淑月行了一礼:“谢过河泱郡主,谢过禾麦姑姑。”
当天晚上,河泱郡主就看到小麻雀带着信回来了。
把信纸打开看了看,眼里全是笑意。
原本还有点活路的李家人,现在是真的没有了。
她还想过要放过他们来着,李淑月却不肯了。
够狠也挺好,在李淑月需要自己的时候,她会帮自己办事。
就算要背叛自己,那也是在所以事情结束之后。
毕竟对付仇人,那么仇人也是可以成为盟友的,更何况李淑月还受制于自己。
而李家因为李淑月自己的决定死光了,她一定会全力给李家的人报仇。
那死在她话下的人,李淑月会愧疚,却不会认为那是她自己的错,错的只能是那些害李家落魄的人。
“那些标记好的人,该送他们上路了。”
黑暗里的人听的清楚,没有犹豫就飞身离去。
不过她不是去杀人,她只是去传达一下主子的命令。
河泱郡主看着自觉飞到桌子上吃东西的小麻雀,这小家伙确实好用。
就是有一点可惜,它不是只听自己一个人的话。
不然,她能让它去做更多的事。
小麻雀正吃着东西,突然身体抖了抖,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又继续吃。
一晚上的时间,李家曾经活下来的人,除了李淑月就全部死了。
死的人多了,就会引起人们的视线。
主张李大人无罪的人就出现,然后很顺利的重审李大人的案子。
斐家能操纵的手里的权势,那么皇子也能,甚至更得心应手。
乾坤未定,没站队的官员,谁不会给皇子面子。
万一对方最后上台了,就算不记得这事,也不会被清算。
河泱郡主没有和景涧王商量,父王的选择,不一定就是她的选择。
她的一生都毁了,父王就自己一个独生女却还是那般忍气吞声,她不理解。
她想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去死,让对方付出代价。
为此,她可以利用手里能利用的所有人。
想到小麻雀的原本的主人,河泱郡主有些无奈。
查了一次又一次,孙显沼的事能查出来的,全都平平无奇。
就连兴趣爱好里,都没出现过麻雀这两个字。
唯一有点特别的就是,孙显沼死了生母,没多久就通过张闲香的父亲和张闲香勾搭起来。
本人也从学医,改学四书五经了,那架势就冲着科举去的。
除了死生母是因为孙显沼的生母久病,其他的改变,一点预兆都没有。
当然,孙显沼的家人她也有查过。
孙太医的职位变动,有张闲香父亲的手笔她也清楚。
不过这事不重要,她也就没多关注。
知道就行,没去深究为什么。
所有流程走下来,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李淑月去见皇帝的时候,斐济磐也看到了所谓的高人。
李淑月貌美,皇帝看着也觉得赏心悦目。
对方全家都死了,就剩这么一个孤女,不管事情的真实情况怎么样,起码现在对方是被冤死的臣子,所留下的唯一血脉。
“你家人全都死了,想来你也已经知道了。”
“你有什么打算,不如说来听听。”
李淑月低垂的脸,脸上是谁都能看出来的伤心,至于这伤心里有几分真,就只有李淑月自己知道。
“臣女一个孤女,能有什么打算,全听皇上安排。”
皇帝看着李淑月,皱眉问道:“你可还有什么远亲长辈之类的可以去投奔?”
李淑月眼泪落了下来,看了皇帝一眼,摇摇头又低下脑袋。
皇帝想着一个孤女,确实不太好安排。
这时候,大皇子求见。
皇帝点头,让人把大皇子放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
大皇子看了一眼李淑月:“父皇,这是谁送来的美人?”
皇帝撇了一眼大儿子,做事也没擦多干净,现在倒装起来了。
他到要看看,这儿子想把李淑月弄哪去。
要不是李贪官已经死了,他怎么会对大儿子做的事,没什么反应。
“什么谁送来的美人,朝中最近不是给李大人翻案了吗?”
“那个李大人,就是她的父亲。”
大皇子看着李淑月表现出一脸原来如此的样子:“原来是李大人的的孤女,是我唐突了。”
皇帝哼了一声,再次说道:“说话过过脑子,它不是白长着好看的。”
“张口就是谁送来的美人,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个形象?”
大皇子立马跪下请罪:“父皇赎罪,是儿臣不对。心直口快了一些,还请父皇责罚。”
皇帝摆摆手,这请罪一点都不走心,跟说今天吃了白米饭一样寡淡。
“算了,你起来吧。”
“谢父皇。”
大皇子站起身,看向李淑月。
“父皇,李姑娘既然无家可归,父皇可有安顿她的地方?”
皇帝反问道:“难道你有地方安顿她?”
大皇子摇摇头:“我那地方小,要养王妃和孩子,可没地方养李姑娘。”
“但是父皇的地方大啊!就是再来十个、百个李姑娘都能养的下。”
皇帝有些无语,感情是想往他身边塞人啊!
杀人也不知道杀的隐秘一点,李家其他人怎么死了的,这事他知道,难保其他人不会不知道。
既然有别的人知道,又怎么保证李淑月永远不知道,到时候被李淑月反噬,不知道他这大儿子会不会后悔。
目光又看向李淑月,身段和脸蛋都不错,没有家世,收了也不是不可以。
他到要看看,自己这个大儿子想李淑月做什么。
如果简简单单的就是往他身边安个妃子,那么他会失望的。
当然了,如果是想用来对付他这个父皇,他会更失望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把她赶走不成。”
“不过,这也要人家姑娘愿意留下来才行。”
“好歹是李大人的孤女,他就剩这么一个独苗苗,朕也不能强人所难不是。”
大皇子看向李淑月,脸上有一些笑意,但是不多。
“李姑娘,我父皇在征求你的意见,愿不愿意留在宫里,你给句话啊!”
李淑月眼眶还有些湿润,跪在地上道:“臣女愿意留在宫里,为皇上分忧。”
皇帝挑眉,为他分忧,不见得啊!
真要为他分忧,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让他忧的更多。
“县安,你亲自送李姑娘,顺便给李姑娘找个住的地方。”
“照顾李姑娘的人,你也给安排好。”
县安是皇帝的贴身太监,陪皇上从皇子一路走到现在,可以说是最了解皇帝的人。
现在短短的两句话,他就知道皇上的什么意思。
“皇上放心,奴婢一定给李姑娘安排个好住处。”
皇帝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带人走了。
等县安和李淑月都走了,皇帝又问道:“你今日来见朕,是有什么事吗?”
大皇子朝皇帝走了几步,靠近了一些。
“父皇,没事儿臣就不能来找你了。”
“能,不过少的很。”
“出宫开府以后,你心都野了,哪里还记得我这个父皇。”
大皇子想了想最近自己在做什么,好像确实进宫来的少了。
“父皇,这次我还真的没别的事,就是过来看看父皇,来给父皇请个安。”
皇帝低头看折子,没看大皇子的脸。
对方今天为什么而来,他可太清楚的。
哪个官员翻案翻的这么快,也不懂满意多想一点。
他那样子,不知道被多少朝中大臣看了笑话。
“行了,我好的很。”
“下次有空了,你带你儿子进宫来看看我。”
“许久不见,皇爷爷长什么样子,他都该忘记了。”
大皇子脸上笑容灿烂,父皇惦记他儿子,他当然高兴了。
他巴不得父皇多喜欢自己儿子一点,也好让父皇爱屋及乌,对他这个长子也多关爱一些。
“是,父皇。”
“下次进宫,我一定带他来见您。”
“这几天,他在家里也闹着要见他皇爷爷呢。”
“如果不是怕打扰父皇,我今天就带他进宫给父皇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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