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在港岛皇后大道东侧著名律敦治医院内的一间重症监护室里。
一个全身插满各种仪器的白发老人正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身边两旁各自站着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正认真的操纵着仪器。
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呼吸仪器突然发出了“吱吱吱吱....”的声音,心跳显示器陡然变成了一条直线。
一旁正在记录数据的医生立马掀开了老人的上衣,进行心脏复苏和人工呼吸,再有节奏的按压之下。
老人的心跳又跳动了起来,就在医生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随后彻底的停止了跳动,这也代表着一条生命彻底离开了人世间。
两名医生互相对视一眼,眼睛里都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悲伤,只好推开大门,向门外正在等候的家属去解释。
“医生!我父亲身体怎么样了?”,一个白发蓝眼的中年男子脸上非常的焦急,立马跑过来询问道。
“西门先生!我们尽力了,但亨利先生本来就心脏功能衰减,这一次气急攻心之下,没有撑过去。”
主治医生取下口罩之后,脸上有着一丝愧疚,但还是快速的解释道。
“爸!呜呜呜.......”
中年男子闻言脸上的泪水止都止不住,飞快的闯进了重症监护室。
当看到自己的父亲平静的躺在床上的那一刻,久久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脑海里浮现出一些和父亲相处的片段,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咬着牙齿“格格”作响的对着父亲的秘书问道:
“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门..先生!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亨利先生去恒基地产大厦跟李兆基谈收购中华煤气公司股份的事,当时还有另一个买家,就是最近在香江热议的金融天才莫哲轩。”
“两人经过一番竞争,最后莫哲轩出价二十亿港币的现金拿下了李兆基手中24.4%的中华煤气公
司股份,我进入房间的时候,亨利先生已经昏迷了。”
秘书在对方虎视眈眈的注视之下,额头处流下了细细的虚汗,只能赶忙快速的把经过脱口而出。
“我父亲纵横商界几十年,经历过的风浪数不胜数,不会这么的脆弱,最近他有没有什么异常?”
中年男子有点难以置信,但紧随其后的是愤怒的难以抑制。
什么时候在香江称王称霸的怡和洋行落到了如此田地,先是被包船王夺取九龙仓,现在又连中华煤气公司都拿不下。
“哦!我想起一件事,在昨天参加中华煤气公司股东大会之后,当时亨利先生一上车就非常愤怒,并且狠狠的骂了莫哲轩几句..........”
秘书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快速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莫哲轩!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让你知道怡和洋行的尊严是不允许挑衅的。”
中年男子听了双眼犹如火眼金睛一样的在喷火,立马走出门外拨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冷漠的开口道:
“我要你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给我查清莫哲轩的一切信息。”
“boss!我马上办!”
“......................”
.................
当亨利·凯瑟克去世的消息被外界知道之后,犹如一阵龙卷风一样席卷了香江的各个角落。
香江的普通老百姓还不知不觉,但对于香江的豪门家族来说,就像经历了一场九级地震一样的震惊。
亨利·凯瑟克执掌怡和洋行足足四十年之久,辉煌时期在香江就如同土皇帝。
一句话就能让所有的华资企业退避三舍,甚至缴械投降。
现在这样的一位人物去世了,自然让人倍加关注,也让莫哲轩站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毕竟对方的去世是因为收购中华煤气公司失败而导致气急攻心的。
莫哲轩在第二天得知这则消息之后,感
觉自己真的是倒霉透顶。
喝水塞了牙缝,放屁扭了腰——活该倒霉,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两大嘴巴子。
这张嘴太欠了,想不到竟然把老狐狸亨利·凯瑟克给气死了,这不是彻底把怡和洋行给得罪死了吗?
随后在打听到亨利·凯瑟克的葬礼之后,就和保镖带着花圈去祭拜。
但想不到当即就被怡和洋行的保镖给阻拦了,而且是在一众香江声名显赫的人物面前。
当时亨利·凯瑟克的儿子西门·凯瑟克更是当着一众贵宾放下了狠话。
说从今往后,怡和洋行跟莫哲轩不死不休,谁帮莫哲轩,就是怡和洋行的敌人。
这话一出,现场围观的媒体记者更是激动的手舞足蹈,纷纷拿着照相机拍照并传回报社去撰稿。
就在所有人等待莫哲轩回话反击的时候。
莫哲轩只是笑了笑,然后朝着亨利·凯瑟克的位置深深的鞠了三个躬,让保镖把花圈放下之后,这才扬长而去。
有的时候无言是最好的反击,更能看出一个人的风度。
在大庭广众之下,口舌之争是最没有说服力的,真刀真枪的干才是真本事。
而且当时莫哲轩也不好进行反驳,毕竟把别人父亲给气死了。
作为儿子的西门·凯瑟克没有提刀来报复已经够意思了,所以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但心底却把西门·凯瑟克的威胁放在了心上,怡和洋行屹立香江有上百年之久了,最近几年实力确实因为投资海外的关系亏损严重。
不过瘦死的骆驼毕竟比马大,如果对方不顾一切的狙击自己旗下企业的话,还真的不一定能抵抗的住,这一次也许真的危险了。
但事已至此,唯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二战志愿军小米加步枪能干倒装备精良的米国鬼子。
现在作为重生者的他,还低挡不住江河日下的怡和洋行吗?
就像雷布斯说的那样,生死看谈,不服就干,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比一比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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