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君慕贤满脸的失望,叹口气说,他也很清楚这种事勉强不来,只能慢慢的劝。
邱雨祯见到君玿城没答应,面色才缓和很多,她不紧不慢的在旁边说:“我也觉得玿城做药剂师好,多么体面的职业。他对经商没有兴趣,本身也不是经商的料子,听说今天下午拿一大笔钱盲目的去跟云门墨开战,损失不菲。”
君玿城早就预料到自己有那么大的动作,她能收到消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并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是一笑置之。
于妈妈觉得过意不去,忙为他解释说:“其实玿城这么做是为——”
话音未落,已经被君慕贤打断,他带着洞悉一切的笑容说:“为什么都没关系,既然我已经把天宇海外的业务交给我儿子,当然由他全权做主。老婆,我们要给年轻人多一点空间,不要干涉他们的事。”
他边说着,边拍拍邱雨祯的手背安抚她。
邱雨祯面露不豫之色,但哑忍下去,没有再说话。
“你身体没事了吧?撞车那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君慕贤望着君玿城,责怪他说。
君玿城没想到他会知道,只好摊摊双手说:“还活的很好。”
“那就好,我今天让你们过来,一方面是想约亲家来家里坐坐,亲戚就应该多来往;另一方面就是那天说的送给小媳妇的彩礼,我会另有安排,今天准备送给她。”君慕贤的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对君玿城而言,他真的是个慈父。www.
“不用那么客气。”于浅浅以为会是珠宝首饰什么的,她本身对这些也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当然要客气,亲家母带这么多礼物上来,我真是太不好意思。”他看着堆放在地上的礼物,忍不住笑逐颜开,高兴的合不拢嘴:“这些礼品可都不便宜,每一样都要几百元,亲家母,真是让你破费了。”
这些都是君玿城买的,于妈妈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说着客气话。
于浅浅知道他的吝啬小气加节俭的老毛病又犯了,不禁暗暗好
笑,觉得他给自己的礼物也不会很贵重,反倒浑身轻松起来,觉得没什么压力。
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听到有人按门铃,阿团去把门打开,带着客人来到客厅,对君慕贤说:“先生,何律师来了。”
何律师大概有三十八九岁,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走上前来笑着和君慕贤打招呼:“君先生。”
君慕贤指着旁边的沙发,对他说道:“老何快坐下吧。”
他向于浅浅介绍说:“这是我们天宇的专用律师何天佑,做事妥当,很有能耐,我很欣赏他。“言辞始终毫不避忌对他的赞赏之情。
何律师倒是宠辱不惊,笑着说:“君先生客气。”
君慕贤吩咐何律师说:“趁着我们一家人还没吃饭,老何你可以把文件拿出来让我儿媳妇签字。”
听他话里的意思,文件显然是早就预备好了,何律师微笑着应道:“好。”
他伸手到公文包里把文件拿出来,双手递给君慕贤说:“君先生,这是您需要的文件,请过目。”
君慕贤接过来翻开看看,又递给于浅浅说:“小媳妇,这是我送给你的彩礼,你看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在文件上签名作实,即时生效。”
于浅浅觉得有些奇怪,她也没太往心里去,就很随性的把文件接过来,随便看了几眼,这一看却呆立当场。
她怔怔的盯着文件,翻了几页,合上后对君慕贤说:“对不起,公公,这份彩礼太厚重,我不能收。”
她把文件递回去,却被君慕贤给挡住,他推推眼镜说:“你嫁进我们君家,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人,难得你和玿城恩恩爱爱,我看着心里也觉得欢喜,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
于浅浅还未来得及回他,邱雨祯在旁边紧张的要命,已经没有办法按耐住情绪,冷着脸问:“老君,你送什么给儿媳妇?是一间超市还是店铺还是房子?”
君慕贤拍拍她的肩,笑着和她解释说:“我送了天宇的半成股份给浅浅。”
“你说什么?”邱雨祯
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她气的拍着茶几站起来,声色俱厉的说:“我坚决不容易!你这么做也太偏心了,家富、家裕、娉婷、楚楚都没有天宇的股份,你竟然送给于浅浅这个外人!”
君慕贤见到她的反应,一点也没觉得意外,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冷静的安抚她说:“家富身体不适,娉婷已经出嫁,家裕和楚楚都还没有成家立业,现在提这些太早了些。老婆,我分半成股份给儿媳妇你都不同意,难道不怕被人传出去说你是个恶婆婆?”
“呵呵,反正一直以来,也没有人觉得我好。”她冷笑一声说,“总之你送房子送车子悉听尊便,我坚决不同意你送股份。我是你老婆,做这个决定之前你就没想过要和我商量一下吗?”
君慕贤的脸色也沉下来,他一反往日嬉笑怒骂的常态,冷静的和邱雨祯说:“天宇是我一手打出来的天下,我乐意把股份送谁是我的决定,任何人都不能干涉。假如你真觉得我的做法让你没办法接受,你可以去城东的公寓住几天,好好想想我这么做对不对。”
“老君,你这是要赶我走?难道君玿城是你儿子,君家裕和君楚楚就不是你儿女?”邱雨祯失声道,这么多年来君慕贤还真没这么对待过她。
“家裕什么品性你自己知道,至于楚楚她还年轻,以后我会给她很多机会。这么多年你怎么对玿城的,相信你比我清楚,我希望这件事你不要阻止我。”君慕贤字字句句掷地有声,于浅浅在旁边看得发怔,此时的他和初见时连一包纸巾都要贪的吝啬鬼简直像两个人。
果然,做大事的人在重要的时刻,都会很有魄力。
邱雨祯气的直咬牙,但最后还是把这口气给忍下来,这么多年来君慕贤只和他发过三次脾气,每次发脾气都代表着他很生气,惹到他对自己和一双儿女并没有什么好处。
“随便你怎么做吧,我是眼不见心不烦。”她站起来,跺着脚说,转过身就往楼上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