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靖靖变得有些沉默起来,她看了一眼于浅浅,才叹口气说:“火灾应该是有人故意放的。其实,于女士并不是被火烧死的,应该在起火之前就已经死掉了。”
她的话,让君玿城和于浅浅都吃了一惊。
“那是什么原因?”君玿城始终还是比较沉得住气,问道。
简靖靖指着楼上,脸色沉重的说道:“据现场法医的勘察,应该是被人用利刃刺中心脏死的。在她死后,房间里遭人恶意放火。”
“什么?”于浅浅惊呆了,顾不得去擦脸上的泪水,冲着简靖靖大声的问道:“你知道是谁杀了我妈妈吗?”
“这个母亲还真的没有查到,因为这个小区比较残旧,没有电梯,只能靠楼梯,楼梯里的灯又坏了,没有摄像头,完全没有办法查清楚是谁做的。浅浅,于女士平时有和人结过冤仇吗?”
简靖靖实在不忍心,在这个时候向于浅浅询问这些。
于浅浅的反应,却非常的激烈,她用力的摇摇头痛苦的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没有,从来没有,我姐姐她从来不和人结怨,她的人缘在这附近是出了名的好,在单位里也是这样。”有个女人走了过来,身上穿着蓝色的衣服。
走到于浅浅的面前,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肩头说:“浅浅,你失忆了对吗?我是你的三姨向邵敏。”
“三姨。”于浅浅看到她,就觉得很亲切。
“没有人结怨,按理说不应该是仇杀。于女士有什么巨额的、贵重的东西吗?”简靖靖继续问向邵敏。
向邵敏果断的摇摇头说:“并没有。”
简靖靖抱着双臂,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缓缓的说道:“这倒是有些棘手了。如果既不是仇杀,又不是劫财,会是什么呢?”
“简靖靖,你一定要想查出杀害我妈妈的凶手,求你了。”于浅浅握住她的双手,用力的咬着下唇说道。
“放心吧,浅浅,我一定会去查探的。”她对她承诺说。
她又看了一眼君玿城,目光中带着忧虑
的神情,对她说:“我看浅浅的精神很不好,你还是先带她回去休息吧。”
“也好。”君玿城答应着,和向邵敏打了个招呼,扶起于浅浅往外面走去。
带着于浅浅回到家里,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于浅浅的心情,十分的低落。
她窝在床上,不哭不笑也不说话。
君玿城叫人送了外卖过来,她也不看吃。
就这样一连过了两三天,君玿城哪里也不敢去,寸步不离的陪着她,同时他也已经派人在查于妈妈被杀的真相。
那天早上,他曾经接到一个电话。
他觉得整件事,一定和那个电话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安排人从电话着手查起。
但是,最后只查到那个电话号码是通过一个太空卡打来的。
别的竟然毫无进展。
对于这件事,君玿城也挺自责。
他觉得当初如果更谨慎一些,也许不会酿成这样的惨剧发生。
对于于浅浅,他也觉得很愧疚。
到了第三天早上,君玿城起床做好了早餐,进房去叫于浅浅吃饭。
这几天,两个人一直睡在一起,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于浅浅机械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有人在敲门。
君玿城走到门前,从猫眼里看了看,见到春暖暖站在外面。
他把门打开,眼中泛着血丝说:“进来吧。”
“玿城,你憔悴了。”春暖暖叹了口气说,问道:“浅浅呢。”
君玿城指了指房间。
春暖暖点点头说:“你在客厅坐一会,我进去和浅浅聊一下,她的精神状态好吗?”
“很不好。”君玿城摇摇头说。
“我会尽量劝劝她的。”春暖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恻然。
君玿城目送她进房,把门关上。
“浅浅,我来看你了。”春暖暖尽量放低声音,说道。
“春暖暖,你来了。”看到春暖暖,于浅浅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那么一丁点的表情。
“姐来晚了。”春暖暖走上前去,一把将于浅浅抱住,拍着她的后背说,“你要是难过,你就哭出来吧。”
于浅浅摇了摇
头。
春暖暖扶着她坐下,看到她一副倔强的模样,也感觉到很心痛。
但是,她还是语重心长的说道:“浅浅,我知道你的心情很不好,毕竟你失去了最亲的人。可是你不能折磨自己知道吗?”
于浅浅“嗯”了一声说:“好。”
春暖暖明显得看出来,她说这些话都是不走心的。
春暖暖握着她的手,凝视着她语重心长的说道:“刚才我看到玿城,几乎不认识他了,他一向都是飘逸出尘的男子,刚才变得脸色苍白而憔悴。浅浅,你知道吗?你这么痛苦不堪,最受折磨的不是你,而是你身边最疼爱你的人。”
春暖暖的话,一下子就戳到了于浅浅的心坎上。
她这几天一直没有眼泪的,这时候却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一边流眼泪,一边对春暖暖说道:“我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我妈不允许我和玿城在一起,我却毫不留情的违拗了她,甚至我知道君玿城的爸爸杀了我的爸爸,我也毫无怨言的和玿城在一起。你知道吗,春暖暖,我最后见我妈妈的时候是在和她吵架,我太不孝太对不起她了。”
“什么?玿城的爸爸杀了你爸爸?看着不像啊。”春暖暖惊讶的说道。
她很快又说道:“上一辈的恩怨,我们不必去计较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我和玿城在一起,我妈也许就……”说到这里,于浅浅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浅浅你在胡说什么?你.妈妈的死,和你跟玿城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我相信她在天之灵,一定是想看到你幸福!”春暖暖拿出纸巾来递给她,果断的说道。
于浅浅只是哭,像是把心里的痛苦全部哭出来。
“不要再折磨玿城了,浅浅,她那么爱你。”春暖暖伸出手来,为她抚走遮住眼睛的头发。
于浅浅哭了很久很久,终于擦干了眼泪说:“你说得对,春暖暖,我不能把这一切怪到玿城的头上,我要和他幸福的生活,这样我妈妈才会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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