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绒和苏乃文几人在学校转了一圈,吃过饭之后就离开了。
这让一直以为对方对他“心怀鬼胎”的苏乃文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敏感。
接下来的几天,苏乃文依旧一如往常的早晨起来和卫武训练,而后正常上课。
每天在校园里晃晃悠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帮老师拿教案,整理课后器具……
他不像是学生,反倒像是助教……
周五晚上,再次迎来这周的假期,校队特训队那边没有动静,苏乃文借着这个假期回了家。
原本满目疮痍的城市,此时又恢复了以往的繁荣。
破碎塌陷的路面被修整平坦,残破倒塌的楼房,也再一次高高立起,甚至比以往更加稳固伟岸。
不得不感慨,九洲的人民力量,只要团结起来,基本没有什么事情是难以做到的。
苏乃文不由得也为这种建设速度而自豪,悠闲的哼着小曲坐着公交车回自己家小区。
在路上让了几次座位,获得了不少辅助点。
“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去幼儿园呐……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去幼儿园~”
两个来月,除了中途自己老妈去学校看过他一次,送衣服之外,很久没见自己亲人了。
蹦蹦跳跳回到家,用钥匙一打开房门,乌烟瘴气的白烟就铺了出来。
“我插,靠咳咳咳咳咳……”
还没踏进去半步的苏乃文骂骂咧咧的退了出来,“什么情况!”
不会是着火了吧!
就在苏乃文掏出手机就要拨号报警的时候,浓浓的呛人烟雾中走出来一个身影。
一张黑炭脸,戴着围裙,双手端着两盘煤炭走到了房门前。
“哟,小文回来了,快快快,赶紧进来,想爸爸了没!”
苏乃文上下打量着这个非洲难民,在对方露出的白齿中,依稀认出来是自己那奇葩父亲。
上辈子自己老爹就是个教书,也难为苏乃文成绩那么差。
而这辈子,苏政也是一样是从事教育工作,不过也是一个年轻的古文教授,经常出差参加各种文学研讨会。
亦或者是发现了某个古墓,出现了某种古文字,进行科研调查等等。
同样的,对方在生活中还是那么不靠谱。
“我说大政同志,咱就是说,你是在家研
究炸弹吗?怎么,还想玩演炸碉堡?”
出差快三个月,一回来自己家没被黑猩猩拿镰刀砍完,也被对的点火烧了。
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迟钝,家都成这样了跟正常人一样,没啥反应,脑子有啥问题?
谁让他是爹,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
“言:风吹雾散!”
话音一落,一阵微风从房间的四面八方朝着窗户外吹去,原本呛人的烟雾,转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乃文看着“言出随法”的一幕瞪大了眼睛,不过在脑袋里寻觅了一下原本的记忆就怅然起来。
还以为自己老爹是什么高手,达到了言出法随的地步,原来这只是他自己老爹研究出来的圣言术。
并没有苏乃文自己所臆想的那般牛批。
只是会一些装逼的术法。
什么风吹雾散、秋风萧瑟天气凉、阳春白日风在香……
用这些古词、古诗句来影响周身的空气、温度甚至味道……
只不过,没有任何杀伤性和其他效果。
走进房间,屋顶都黑了一圈,苏乃文自然是不信这屋顶是两个月前那群猴子挠黑的。
略显嫌弃的看了一眼那两盘黢黑的煤炭,苏乃文问出了常用话语,“我妈呢?”
“嘿嘿,我打完电话了,你妈刚下班还在路上,这不今天刚出差回来,一听说你回来我立刻亲自下厨,怎么样!感动不儿子?”
我是敢动还是不敢动啊?
反正是不敢动筷子。
“来,尝尝你爹我手艺怎么样!”
看着被塞在手里的筷子,苏乃文一脸呆滞。
⊙_⊙
他严重怀疑,自己老爹是不是知道自己儿子魂穿了,要把他毒死。
但你儿子还是你儿子啊,即便是平行时空的。
最毒父人心啊!
“老爹,你辛苦了,这菜还是你先尝尝吧,那啥,我看你都黑了也瘦了……”
确实黑了!
这特么就跟那非洲老难民似的。
“多补补!”
苏乃文急忙先散回自己房间了,老妈,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你快回来,我爹要把他儿子害……www.
“你个老家伙,这是干嘛呢,要把厨房炸了啊!”
“不会做饭就别逞那个熊能,出去三个月回来就能的不是你了是吧!”
“你看看,你看看
,老娘前天值夜班,昨天好不容易请了半天假打扫好的房间,就让你祸祸成这个样!”
“上边喇~去!”
自己老妈那熟悉的暴躁嗓门让苏乃文吓了一寒颤。
很难相信,一个年轻时温文尔雅长相温婉可人的美人儿,现在变成了母老虎。
唉~婚姻除了给老妈带来了一个帅气的孩子,还带来了什么!
离了吧……www.
“嘤,老婆,别生气啦,我这不是因为这次出差时间太长,回来想给你做顿饭,你吃一口嘛~”
这般恶心的话语让屋里的苏乃文一阵恶寒。
而谁让苏乃文老妈吴书雯女士就吃这一套呢。
只为门外传来了一声温柔的话音:“滚!”
“诶,好嘞。”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该怂就得怂。
苏乃文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自己老妈当初怎么看上自己老爸的。
走出房间,就看到自己老妈在厨房忙活,苏乃文急忙上前搭手。
“哟,小兔崽子也回来了,你们爷俩是合起伙来的把,一个两个两三个月不回家,还非得凑一天。”
“嘿嘿,这不是想你了吗?”
“就会说些好听的,和你那死鬼老爹一样,光有嘴上功夫,前几天我生日也没人表示……”
苏乃文一听这话心中就是一愣,而后就是一抹愧疚在心中回荡。
自己两室为人了,身为人子,还真是不合格。
“就是,你妈生日都不表示表示。”
从洗漱间出来的苏政擦着脸和头发,一本正经的责备着苏乃文,想要和自己家媳妇站在同一正营。
可惜,吴书雯显然不称这个人情,白愣了洗去烟灰的苏政一眼,恼火中带着几分幽怨,“呵,老大不说老二,你也是个没心的人。”
“当当!你看这是啥!”洗去烟灰的苏政,变戏法般的不知在哪掏出一根项链,白金丝的鎏金链条上坠着一枚紫色的剔透晶石,甚是夺目。
本来还在生闷气的吴书雯嘴角立刻就已经有了掩饰不住的弧度。
苏乃文以手扶额。
终于知道自己老妈怎么被追到手的了。
洗去黑炭脸的苏政露出了那张硬朗中又带着几分书生气的英俊面庞。
自己老妈年轻时就是大涩迷,再加上苏政舍得花钱……
男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