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脑洞属实有点大了。
饶是向远峰这样的脑回路,都完全没想过唐羽的这种设想。
这得需要多少钱啊?
难道这就是普通人跟土豪之间打不破的壁垒吗?顶点小说
差的是钱,但又不仅仅是钱。
“当然,这是后话了,”唐羽打了个哈哈,“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眼前这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设想。怎么把它转变成现实,就需要我们好好筹谋了。”
向远峰点点头,他还不至于热血沸腾到唐羽起个头,自己就上头。
“眼下,不让未来三天留下遗憾才是正解。”他笑答。
“说起这个,再过一会儿,春城那老几位估计也要到了。接下来,咱们这边就热闹了。”
“人多才有意思。”唐羽倒也不介意。
几人在碎玉斋继续饮了一阵茶,唐羽跟向远峰也交接完料子的归属权,两个人浅谈了一番眼下茶圈的不良风气后,向远峰的手机响了起来。
“估计是来了。”向远峰边说边摸出手机。
接听不超过几秒钟,就见他站起身来,说着话朝门口走去。
很快,就有一辆车子,在他的招呼下开了过来。
车子上下来五个人,四男一女。
最少也是中年起步,还有两位看上去差不多都有六十了。
向远峰将五人迎进店里,王屿跟杜远几个很有眼力界的离开茶桌,换个地方坐着聊天。
好在地方够大,又塞进来五个人倒也不算特别拥挤。
看得出来,五人跟向远峰比较熟悉,进来店里也没有过多的寒暄及客套,便坐在茶桌前,嚷嚷着要尝一尝向远峰的私藏。
向远峰不敢怠慢,工具人上线,立刻坐回茶桌前开始为几人烧水泡茶。
一边忙活着,一边将唐羽介绍给五人,以及跑到一边躲清闲的王屿几人。
在向远峰的介绍下,王屿也简单了解了五人的关系。
其中唯一的那名中年女性,跟一个穿polo衫的中年男人是两口子。女的姓夏、男的姓侯。
相对沉默寡
言话不算多的男人,是开车的那位,姓雷。
还有另外两位就是里面岁数比较大的两个小老头,一个姓华、一个姓陈。
这俩不光年纪最大,最不消停的也数他俩。
“这将近七百多公里的路程,开了足足九个小时。小雷这车开的四平八稳,我简直想夺下方向盘自己上。”m.
陈姓老人一边不停的在茶凳上扭来扭去摇晃着身子,一边抱怨道。
“你可拉倒吧,就你还想开长途车?你那眼神,不等开到边城,我们就得交代在你手里。”
接话的是华姓老人。
其余三人也许是因为岁数关系,只是在一边笑而不语,由着这俩小老头你来我往的斗嘴。
“好了两位,一路舟车劳顿都不累的吗。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再吵架也不迟。”向远峰适时的将手中盛满茶汤的公道杯在几人眼前晃了晃。
“就是,为老不尊。没看峰小子这里还有客人吗?”陈老冲华老翻了个白眼。
“嘿,你这老小子……”华老立刻不干了。
想发作却又碍着唐羽在一边,最终还是把话头的后半截咽回了肚子里。
虽然说话比较奔放,但是端起茶来喝的时候,那姿势十分老道,轻啜入喉,紧接着就是一声满足的喟叹,“一口还魂呐。路上带的茶水不够喝,半道上就弹尽粮绝了。习惯了这口茶,白开水怎么也喝不进嘴了。”
话刚说完,华老立刻展开打击报复,“有米不吃糠。能赖谁?”
眼瞅着俩人新一轮的争执又要开始,雷司机开口了,“老两位,你们不累的吗?少说两句,休养休养。”
“小雷啊,不然就说你这身子骨太虚了。还不如我们这两把老骨头。”
华老刚说完,陈老就接过话头,“可不是嘛,年纪轻轻就不行了。这老了可怎么办哟。”
得,两人尽管内讧,但一致对外的立场十分鲜明。
不过有了雷司机的介入,两人倒是真的停止斗嘴,开始跟向远峰寒暄起来。
雷司机显然早
就预料到这个情形,笑着摇摇头,继续喝自己的茶。
“对了,峰小子,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你是头一次见,是你夏叔叔的女儿、女婿。这一次你夏叔叔有事来不了,所以就他们俩代劳了。”陈老介绍道。
他口中的夏叔叔,向远峰是熟悉的,老几位在边城是同行。
更准确的来说,是几十年交情的老友,后来又一起从事起玉器行业。
竟也被他们折腾的有模有样。
原本就都是有些家底傍身的人,做着做着从小打小闹逐渐形成规模。后来就各自开设了自己的店面,不过一直相互关照,互通有无。
关系没有疏远,跟三个连体婴儿似的天天粘在一起。
就连店面都是紧挨在一起的。
春城花鸟市场里面的玉器大楼,基本上是每个旅游团必定打卡地。密密麻麻的商家在里面争奇斗艳,各显神通。顶点小说
几家相互依靠相互扶持,在里面也混成了响当当的口碑店。甚至还上过春城当地的访谈节目。
向远峰从善如流的跟两个人打过招呼后,笑着说道:“夏叔叔是大忙人,我都好久没见他了。”
“别说你了,我们几个都有一阵子没见他了。本来说好这次一起来过泼水节的。事到临头他却又反水了。糟老头子坏得很。”陈老说道。
“行了,当着他女婿的面,你说话好歹注意一点。”华老看不下去了,出言提醒。
“都习惯了,咱们什么的德行,他俩又不是不知道。”陈老不以为意。
“你们几位的感情真让人羡慕。年轻时候一起干工程,老了还能天天见面。”向远峰说道。
“拉倒吧。我想摆脱他们都摆脱不掉。烦得很。”陈老嘴硬,“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一点自由都没有。”
话音刚落,华老就扯了扯嘴角,“耽误你去广场跟小琴跳广场舞了是吧?”
一听这话,陈老立刻警觉起来,“你怎么知道?你听谁说的?我不是、我没有,你可别听人瞎说,污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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