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特莉,当温老人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整个晚上都默不作声的砸吧着手里的水烟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屿则是因为知道自己很快就要离开这里,心情一时间也有些复杂。
敏敏则敏感的看着身边两个大人,乖巧的没有上来添乱,自己一个人心不在焉看着手上的画本。
这一老一少的存在,总是会让平淡的生活显得真实。
直到当天晚上下半易,易变陡生。
几个身强力壮的捂的严严实实的男人,闯进了当温老人的窝棚。
第一时间分别控制住里面的三个人,然后在窝棚里进行了大范围的搜索。
当温老人本身年纪就大,且因为顾及敏敏的安危,所以几乎没有任何抵抗。
整个过程他基本都是以安抚敏敏的情绪为主,生怕她因为恐惧害怕而做出激怒对方的行为,全程精力都放在这上面。
王屿虽然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但是作为整个窝棚里最具备反抗能力的对象,全程都被两个男人死死钳制住。
王屿看他们搜寻东西很有章法,完全是有目的的在翻找。
结合今天发生的事情,结论并不难得出。
这些人是在找可能存在于窝棚里那些价值诱人的料子。
还好,自己听了貌昂的话,料子已经被特莉带走。
只不过,还在背包里的剩下那一千多万骠国币,只怕是难以幸免于难了。
就当是破财消灾吧。王屿做了最坏的打算。
只要人没事,身外之物总是有机会再赚回来的。顶点小说
何况也不是什么承受不起的巨额天价。
王屿本以为他们拿了钱就会走,然而这些人断不是那么容易便善罢甘休的。
抢劫自然也是奔着利益最大化来的。
这些不速之客很懂得也木西藏东西的规律。
虽然不至于掘地三尺,但是重要几处位置下的地面还是下手刨过亲眼验证才作罢。
一通搜寻无果之后,其中一个男人开始用王屿听不懂的骠国话逼问起当温老人。
当温老人只是紧紧护着怀里的敏敏,一言不发。
男人眼见逼问无效,动
手挽着袖子抡起了拳头。
王屿拼命挣扎,奈何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实在难以跟两个身强体壮的汉子抗衡。
反而招致更大力的控制。
对方似乎知道跟王屿之间的沟通存在障碍,所以所有问题几乎一股脑的全都奔着当温老人去的。
但是当温老人压根没有理会他们的问话,这显然让对方非常的恼火。
当语言起不到相应作用的时候,绝对压制的武力就会起到决定性作用。
当温老人烂棉花的态度最终激怒了面前的几人,他们粗暴的拉开当温老人怀里的敏敏,拳头开始落向当温老人。
慌乱之下无人捂住敏敏的嘴,敏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王屿目眦欲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却连自身的禁锢都挣脱不开。
他开始大叫骂起来,眼下唯一能寄希望的人就是住在不远处的貌昂。
来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意图,紧接着一团破布就被塞进了王屿的嘴里。
而敏敏马上也被再次捂住口鼻。
人最无助的就是周围明明还有其他人近在咫尺,却无法向对方发出求救的信号。
而最能让落难之人激动的情景,也莫过于此刻这般门口冲进来的孤勇者援手。
惠金宛如从天而降的救星。
破门而入后的反应速度也是感人。
几乎没有任何反应时间,立刻上前一脚就踹飞了那个正在当温老人身上抡拳头的男人。
下一秒紧接着又将控制着王屿的两个男人踹倒在地,给自己争取一个得力的帮手。
恢复自由身的王屿立刻投入到战斗中,激烈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出去老远。
很快,貌昂也闻声赶来。
来人眼见有利的局面一下被扭转,想也不想的转身而逃。
混乱之下,惠金还不忘将王屿先前被抢夺走的背包给拽了回来。
貌昂腿脚不利索,能做的只能是搀扶起当温老人以及检查敏敏的状况,王屿跟惠金则第一时间追了出去。
这些人虽然看不清楚面貌,但看架势也知道是在矿场上讨生活的也木西,王屿不但体力上不能比,就连速
度也不是对手。
最后还是惠金死命追赶下,将四人当中落在最后的那个给逮回了窝棚。
敏敏还好,只是受了一些惊吓,当温老人身上却是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拳头。
等王屿跟惠金折回来的时候,貌昂已经简单的将窝棚收拾了一下,当温老人也被搀扶到草铺上坐了下来。
惠金一脚踹上男人腿弯,男人瞬间跪了下去。
貌昂一瘸一拐的上前,一把扯下男人脸上的遮挡。
王屿对此人并无印象,但不代表别人认不出来。
“居然是他们!玛德!”
貌昂先是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随后手上的木拐劈头盖脸落在男人身上头上。
窝棚里顿时响起凄厉的惨叫声以及叽哩哇啦的求饶声。
惠金脸上露出一个嗜血的表情,扭头冲着貌昂说了一句什么。
就见跪在地上的男人立刻磕头如捣蒜的拼命求饶起来。
貌昂手下不停,一边狠狠的抽打地上的男人,一边开始不断说着骠国话。
趁着这会儿王屿赶忙检查当温老人的伤势。
还好,大部分是一些皮外伤。
亏得当温老人身体还算硬朗,这些伤没有造成根本性伤害。但因为上次被打的伤势还没痊愈,因此今晚这一顿拳打脚踢还是对他造成了一定影响。
当温老人一边咳嗽,一边冲王屿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
深深呼了口气之后,开口说道:“还好今天料子被特莉带走了。要不然,今晚上这么一闹,手上攒的那点东西只怕都要付诸东流了。”
王屿表示非常愧疚,“吴当温大叔,都是我行事不够小心。要不然今晚也不会惹出这些麻烦。”
虽然王屿还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但是灾祸不会平白在这个时候出现,只有可能是今天收料子的时候不够小心,财露了白,这才遭人惦记上。
惠金还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斜倚的门口堵住男人的逃跑的唯一出口,冷笑着说道:“这人我在萨沙住的地方见过,要是我没记错,他是隔壁矿区的也木西。经常会参加晚上的赌石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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