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琳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乌黑的眸子滴溜溜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良久叹了口气,“就先这样吧,让我自己想想,想好了再联系你们。”
然后轻轻摆了摆手,王屿知道这是送客的意思。
杨八斤立时拉着王屿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魏琳再度像只猫咪一样卧俯在沙发扶手上,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王屿想着丹登的嘱托,颇有些不甘心就此离去。
“魏小姐,能劳烦向您打听件事吗?”王屿开口问道。
魏琳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你说。”
“一零五码的荣卡先生,您知道他的下落吗?”
魏琳不由笑起来,“一零五码……的荣卡先生?这种人我缘何会知道?是干嘛的?”
杨八斤暗自叹了口气,不得不将事情大致解释了一番。
最后将打听到的人是被克钦邦带走的消息,说了出来。
魏琳只道是王屿在因为料子无法运输回国而忧虑,揉了揉眉心,轻声说道:“就这一点料子,我也不好让人单独开出一条通道供你们专用吧。算了,我可以帮你们去问问,具体情况等我消息吧。”
杨八斤赶忙拉着王屿往外走,生怕一会儿他又提什么要求。
两人在佣人的带领下即将走出这间客厅的时候,身后又传来魏琳的声音,“等一等。”
两人顿住脚步。
魏琳从沙发后背露出一双眼睛,“王老板,留下你的联系方式。有什么问题,方便沟通。”
王屿求之不得的将号码拨了出去,直到魏琳的手机响起,身后才淡淡传来一句慵懒的声音,“走吧。”
走出房间,此刻正值骠国一天中最热的时候,炙热的太阳像个烤炉,明晃晃的光照在那造价不菲的鱼池上,王屿带着对土豪的无比赞叹,跟杨八斤一前一后离开了这所院落。
等到佣人将院门关起,两人坐上车,杨八斤忍不住开始埋怨,“王老弟,这种人哪里是咱们轻易能提条件的。荣卡的事
我也着急,不过今天开口有些不合时宜。”
王屿点点头,“八斤老板说的是,是我有些心急了。”
转而,杨八斤又喜滋滋的说道:“我就知道找王老弟出马准没错。等着瞧吧,后面肯定还有咱们的事。跟这位搞好关系,以后路子越走越宽。”
王屿迟疑着开口问道:“魏小姐究竟是什么人?”
杨八斤想了想,终究是怕后面打交道的时候失了分寸,所以开口透露道:“她后面有克钦的关系,而且很直系。你记着这点就好了。往后打交道,如果你不想跟他们有过多的牵扯,切记只谈生意,莫论其他。这才是明哲保身之理。”
王屿点点头,他的心思杨八斤看的很透。
有些事欲速则不达,尽人事听天命吧。
刚到天外天,还没下车,向远峰就迎了上来。
得知两人去见的人是个美女,他撇着嘴,一脸不言而喻。
还不等王屿进门,他便说道:“我刚才联系阿春,一直联系不上,这有点不对劲。”
王屿随口问道:“你没联系联系阿牛跟阿雷?”
向远峰一愣,“都是跟阿春直接联系,一时倒也没想到这一点。我再给阿春打个电话,还是联系不上的话,再做其他打算。”www.
正说着话,梁以开从店里面走出来,“真服了你这个老六,峰哥一来,你们就把我给撇了。我不管,天大的事先去吃东西,我都要饿死了,早饭还没吃呢。”
他早上连闹钟都没定,觉得反正王屿会去敲门,好家伙,直到自己日上三竿醒来,才发现大家都已经人去楼空,就剩他自己。
这会儿正牢骚满腹没处发泄呢。
王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我们上午也没去市场,只是把冯洋带回来了。你出来的时候没见到他们吗?”
梁以开摇摇头,“没见到。”
说话间,有阿弟来到杨八斤面前比手划脚说了一通王屿听不懂的话。
杨八斤看似火冒三丈的用骠国话将这个阿
弟骂了一顿,然后把人给撵走了。
“怎么了?”向远峰八卦的问道。
“嗬,包朗的阿弟,还跑到我这里来质问我。就他那个破仓库害人匪浅,谁知道是不是早就被人给盯上了。如今把这个罪名安到我头上,说我伙同荣卡他们,给他们使绊子。我呸。”杨八斤气鼓鼓地说道。
“照我看,就是端的晚了,早就该被端了。我还真希望是我干的。可惜不是就是不是。别以为是我怕了他。”
王屿听闻大惊失色,“意思是荣卡先生被克钦带走,是因为这件事吗?”
那为什么直接参与行动的丹登没事。
杨八斤看王屿的表情立刻琢磨过味来了,“难不成这件事你知道原委?”
王屿不敢隐瞒,将丹登跟豆芽兄弟带着自己做的那些事,一五一十跟杨八斤交代了一遍。
杨八斤面色沉重,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面前的桌面,陷入沉思。
“这件事,包朗自己绝对没这个本事。这是背后有人啊。”
良久之后,他说道。
“可是,我跟包朗斗了这么多年,没听说过有能为他出这个头的关系才对。”
“包朗是谁?”向远峰好奇的问道。
不过这会儿王屿跟杨八斤都没多余的精力为他答疑解惑,梁以开便小声的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简单的跟向远峰说了一遍。www.
在听到古滇中介公司这个名字的时候,向远峰的表情微微一愣。
临行前,孙有国跟自己的交代的事在脑海中响起。
“你这一趟去佤城,办一件事,不要告诉别人。自己找机会偷偷去角湾市场里面,找一家叫做古滇的中介店。找他们的老板,把这个交给他。”
那是一封信,此刻应该还好端端的放在自己的行囊中。
向远峰没有打开过,不知道里面写的什么内容。
可是,现在听梁以开的讲述,这个古滇中介公司并不是什么正经做生意的。
孙叔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向远峰觉得自己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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