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联系方式加好、约定好之后,那边三人也已经将现钞点清楚。
四人又匆匆忙忙折头朝着矿区赶回去。
今天这一趟菜市场还真是没白来。
一路上王屿基本都在想事情的状态中,其余三人倒是兴致勃勃。
聊了一路在国内的时候,各自爱吃的美食诸如此类话题。
商定好等回去之后,三人就先把晚饭张罗出来。
有人帮忙,冉成自然求之不得。
路上本身就耽搁了不少时间,回去真要让他自己一个人收拾,还真不一定得收拾到什么时候去。
也是回去的路上,王屿才知道了司机小伙的名字,哥丹觉。
冉成说道:“要是不着急回去,就在矿区多玩两天。好好感受一下我们饮食的文化。没准就爱上了呢。”
哥丹觉高兴的说道:“我一直对国内的文化特别感兴趣。只是一直还没找到机会亲身经历一番。所以这次能在矿区遇到王哥,也是非常幸运了。”
韩清插嘴道:“欢迎你到帝都,到时候记得联系我,我做东,带你好好感受一下我们国家的文化氛围。”
冉成笑着说道:“只怕是在边城还方便一些,帝都的政策太严了,说不定像哥丹觉兄弟这情况还不一定能去的了。”
哥觉丹憨笑着表示没关系,有生之年只要有机会双脚能踏上种花的大地,就够满足的了。
不得不说,这说法很是博得一车人的好感。
毕竟谁不愿意自己的国.家被人称赞呢。
回到矿区,冉成马不停蹄的带着韩清跟哥觉丹去了厨房。
王屿因为向来在做饭方面没有展露过类似于赌石的那种天分,所以被冉成嫌弃让他一边自由活动去了。
王屿扛着自己今天的收获,正准备回房间,就看到杨八斤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王老弟这是干什么去了?”
他好奇的打量着王屿扛着的麻包。
王屿想了想,自己能来矿主全都是拜杨八斤所赐,所以也没藏私,将刚才在菜市街的发现一五一十跟杨八斤描述了一番。
征求他意见要不要跟自己联合起来,一道把那边的料子收一收。
让他没想到的是杨八斤摇了摇头,“算了,那些也木西手上就算有料子,数量也不会多。而且大部i分质量也未必能有多好。你要是感兴趣就自己去收一收吧,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王屿狐疑的看着杨八斤。
这可不像是杨八斤的态度,如今一百八十度逆转
,倒是有些耐人寻味。
看王屿处处想着自己,杨八斤这一次痛快的对王屿说道:“你不是问我猫惨去什么地方了吗?”
王屿点头,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杨八斤神秘一笑,继续说道:“我把貌灿打发到石落卡去了。了解了解那边的情况。到时候要是有搞头,咱们哥俩就干它一发。”
王屿有些好奇的问道:“石落卡这个场口,市面上接触到的实在是太少了。可以说是毫无判断依据,八斤老板怎么会想到把貌灿大哥安排到那边去呢?”
杨八斤回答道:“王老弟可能有所不知,石落卡这个场口之所以咱们相关的了解少,并不是场口出品料子的品质不行。而是跟自壁场口一样,没有其他场口那么大的产量。”
“自壁场之所以能被市场推崇备至,说白了是因为国内有大家族的垄断。大家都知道这个场口有好东西,只不过轻易落不到普通人手里罢了。”
“但是石落卡那点产量,就算流入市场也最多就是被当作是表现不错的摸摸亮。价值被大大低估了。趁着这时候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过去看看矿上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行就仿照自壁,来个垄断。”
看来这便是杨八斤的真正打算。
难怪最近看他在帕敢这边也不是特别着急的模样。
杨八斤笑着说道:“上次就被这爷俩摆了一道。这一次我要不是准备充足,做好两手准备,又怎么可能贸然就来到他们的地盘?”
“这一次我绝对要把场子找回来。要还是整车料子打包,我就不干了。咱们直接转战石落卡。实在不行,就顺着雾露河走,沿途走到哪个场口算哪个场口。没有路子,咱们现铺路搭桥也能把这关系建立起来。我还就不信了。”
真不知道杨八斤这次来矿区是为了买料子还是报当初的一箭之仇。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梵唱声。
虽然内容听不懂,但是不妨碍王屿能够听出吟唱之意。
“这是什么情况?”王屿下意识问道。
视线顺着声音朝传来的方向看去。
不过什么也没看到。
杨八斤说道:“忙辉矿主找了僧侣来来,说是为他那个老相好颂功德。从这边看不见。你要是好奇,我就带你绕过去看看。”
王屿摇了摇头。
他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一向都是敬而远之。
杨八斤点点头,“确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演给
活着的人看的一场戏罢了。这些所谓的高僧大能也是有意思,看在钱的份上,什么活都接了。”
见他说到这份上,王屿便顺口问了一句,“听这声音,排场还挺大的。”
杨八斤点点头,“说是矿区最近的一处小寺庙,基本上里面的僧侣吧都快被忙辉搬空了。”
听起来的确是有些夸张。
王屿跟杨八斤打了个招呼,扛着自己麻包回了房间。
虽然已经过了一晚上的时间,但似乎板房里还残留着一丝女人身上浓烈的香水味。
可能是因为骠国人喜食一些气味刺激的调料所致,他们当中绝大多数人的体味相对比较重。
所以导致很多女人喜欢在身上或者衣物上喷洒一些味道浓郁的香水。
还有一些喜欢在身上或者头发上佩戴一些具有浓烈香气的鲜花。
尤其以缅桂跟茉莉最为受到她们的欢迎。
昨晚女人来的时候,身上就夹着一阵阵让人迎风退避三舍的浓烈香水味道。
现在,人已经没了,可是余香却仍犹在。
结合上外面一阵阵的梵唱声音,让人不免心生感慨。
王屿将麻包放在地上,担心到时候被进来的人看到问起,想了想将料子暂时塞到了床底下。
这几块料子说实话表现也就那样,即便是有两块按照那个也木西说的,种水到了冰种上下。
但是个头不大,限制了价格的上限。
王屿今天出手买下这几块料子,为的也是放长线钓大鱼。
只要后面的料子品质到位,那这钱花得就值。
刚安顿好料子,王屿站直身体,甚至还没来得及拍掉手上的尘灰,进门就晃进来一个人影。
王屿定睛一看,不是吉尔约还是谁。
花花绿绿的造型颜色,也不可能识别人。
只是让王屿没想到的是,昨晚那么喝都还保持着几分清醒的吉尔约,这会儿竟然已经可以用酩酊大醉来形容。
连走路都已经是实打实的东倒西歪。
“小矿主这是喝了多少?”王屿赶忙上前扶住他,开口问道。
当然答案也没别指望一个酒鬼能回答。
把吉尔约让到自己床边坐好,王屿才看到他手上还拎着一个差不多已经空了的白酒瓶。
王屿这会儿再迟钝也能猜出来,让吉尔约有这种反常行为的,十有八九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
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什么可能性。
只不过,这两个人之前明一副水火不相容的架势,这怎么还兔死狐悲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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