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来自一个宝座,准确的说,是一个椅子,朴实无华,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打造的,唯一能一眼看出来的,就是这个椅子充满了岁月的气息。
喔,还有,这个椅子摆在最高贵的位置!
不管如何,听从一个椅子的命令这件事,毫无疑问是非常滑稽的。
但是,教皇大厅中的所有人都目光灼灼,那表情一点也不滑稽,反而有些沉重,这沉重的感觉,不下于黑社会大会上,有人突然掏出枪。
在外界信徒眼中,教会并不是什么奇怪的组织,她们很正常,有教皇,也有教皇的更替,虽然频率不是很高,同样,教会的大主教也不是神秘的老头,更不可能是神经病一样的怪人,至少在平民眼中,这类神职人员都是慈眉善目的中老年人。
当然,那些都是演员。
这个世界需要演员,没人出去演,难道告诉所有普通人,你们要在痛苦绝望的世界中忍耐,一直等到某个不知道具体时限的预言到来。
不去演,如何做到让绝望的人忍耐呢?那种事才不符合逻辑!
而且,这个预言还非常的简陋,甚至,听起来就很不可靠。
“预言没错,你们不要去关注悠久历史中,那些神经有问题的神父创作的文学故事了。”顶点小说
教皇宝座再次传来一句话,这句话直接敲定了之前的争论。
因为绝望的历史太过长久,久到让人绝望,让无数胸怀抱负的正直神父在现实面前精神奔溃,进而开始进行文学创作,甚至还有人玩雕刻,搞石板,这些都是普通的,高端的疯子都开始尝试伪造文物了,她们认为制造尸体,比如人造天使遗骸什么的……
这群人补全,扩展了光明教廷的神话体系,让光明教廷的教义得到了更多的解释。
然而,假的永远都是假的。
光明教廷真正核心的预言只有那么关键的几个,其中一个,就是涉及李斯特牧师的:一个叫做李斯特的牧师将会出现
,让他开后宫,才能达成救赎的结局。www.
“呃……关于那个计划,目前毫无进度。”
沉默的大厅中,终于有一个较为年轻的大主角举手,然后站起来说话。
“连那个人是不是预言中的李斯特都不知道……”
有人小声的表达自己的态度,历史上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叫做李斯特的人了。
至少在场的这群大主教就遇到过好几个叫做李斯特的牧师,这个名字虽然稀有,但是,在超长的时间跨度下,你总能找到很多。
而这些曾经被认为是预言之子的人,除却记录中的第一个,来历蹊跷,却实力惊天,当时,他几乎给光明教会带来了希望,除却这一个,后面的李斯特都被证明是错误的人。
不管是实力,还是别的品质,都达不到预期,最终的结局也都是毫无建树的死去,当然,其中不少也死的颇为悲壮。
而第一个,虽然一切都非常符合预言,却在某一天突然消失,他的消失非常彻底,没有任何的踪迹留下。
“这还怀疑他的身份么?他能食用黑暗魔力而无事,连药物都不需要,自己就能凭借意志保持理智,除了预言之子,还有谁?”
说话的主角大人声音洪亮,他目光有些狂热,那是绝望被点燃后疯狂的光。
很明显,预言之子再不出现,他濒临奔溃的精神状态就会彻底陷入疯狂,然后,从这个大厅中被除名。
“确实,这次就算不是预言之子,世界被他这样操作,也必然要发生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改变。”
改变!
这两个之如同有光一样,点亮了所有人的双目,欧拉大陆维持如此扭曲变态的封建社会太久了,改变是需要力量的,这也是为什么光明教廷内部拥有如此多心有光明之人,却依旧没有对作出任何改变。
弱者擅自掀起变革,会引起巨大的流血和牺牲。
光明教会很强么?
不,她们是弱者,她们既没有力量,也没有理论
,更没有对未来道路的方向。
一群牧师,即使通过与黑暗力量共存拥有更强的力量,但是,在面对帝国皇家的强大时,依旧没有把握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一旦开启冲突,结果也只能是将时代的主题转换成无穷无尽的争伐。
这还不是光明教廷踌躇的唯一缘由,更重要的是,她们不知道该如何引导这个世界。
毁灭当前的帝国,去建立另外一个帝国么?
或者说,建立一个宗教国家?
不管哪一个选择,在欧拉大陆上都不是合适的选择,因为历史上已经有过帝国更替,同样也有过宗教国家的建立和消亡。
这两个选择最终都走向了衰败的循环,而过去一切国家演替的最终结果,就是当前的帝国。
其实李不忘曾经的观点是错误的,这个世界并不是没有对社会科学进行研究,而是没有办法进行实践,无法验证空想出来的社会科学。
当然,这些都无所谓,其实,坐在高位时间长了以后,人类总是容易忘记初心,特别是活了很久之后。
不少目光浑浊,甚至有些歪斜的大主教并没有参与讨论,她们偷偷的用目光打量教皇宝座。
这个宝座,平常能进入这里的人,都有机会观察,可在宝座与‘背后’存在联络的时间进行观察的机会却不多。
当然,有心人的存在一点也不影响光明教会的运行。
“不需要询问那些人么?”
突然,一个不会观察气氛的大主教提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犹豫的话题。
众所周知,光明的陌路是灵化,而灵化的人去哪里了?这个问题,别人不知道,在做的这些明面上光明教廷最高权利拥有者们却非常的清楚。
甚至,有人怀疑控制教皇宝座的人,就是最初时代灵化的以为神圣力量使用者。
关于光明教廷早期历史的文献太多了,很多都是被疯掉的神父编写的文学作品,真相已经难以从海量的文学作品中鉴定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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