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因为赶着去接杨真人,三郎这一路都是快马加鞭。
他手上的伤口本就没好,经过这一番摩擦之后,原先手上包着的锦帕都被血湿透了。
“三郎,你的手……”
“哦,没事,骑马的时候没注意……”
“怎么会没事呢?锦帕都湿透了。”
牡丹看着那鲜红的锦帕,十分心疼。
堂堂王族皇孙,来了一趟道观,把手伤成这样,牡丹既心疼,也觉得担当不起。
“走,你俩去我屋里吧,我帮你再包扎一下。”
三人刚要离开,这时稳婆忙完出来了。
她说还要急着下山,今日还有一户人家要生产……
薛崇简一看,三郎的手已经伤成那样,只能自己去送了。所以,他自告奋勇,又把稳婆送下了山。
牡丹则带着三郎来到了自己的静室。
她让三郎先坐下,自己找出一些止血药粉,又给三郎的手仔细包扎了一番。
三郎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反而十分受用。
“三郎,你怎么想到去请
杨真人的?今日要不是师父回来的及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也是怕姐姐着急,多个人就多条路。”
三郎说着,打量着牡丹姐姐的静室。
他经常听两个妹妹说起玉清观里的静室,原来就是这般模样。
“姐姐,这就是静室?你平日里就住在这里?”
“是啊!”
“这也太简陋了些,天气马上凉了,牡丹姐姐,要不你还是回城吧?”
“我在这里住习惯了,挺好的。”m.
“你若是不想住在仁和坊,那就去我那里,成义他们都想见你呢!”
“三郎,我如今已经不是少傅了,怎么能住在你们府上?”
牡丹无奈的笑着,此时三郎的手也已经包扎好了。
她收起了药箱,悉心的交代着。
“三郎,你的伤口现在已经很深了,万万不可大意。回去以后,一定要及时换药……”
“我不回去了……牡丹姐姐,我能不能也住在这里?我看那边还有几间空置的客房。”
“你住在
这里做什么?从邙山回去,快马加鞭也就一个时辰,天色还早呢。”
牡丹笑了起来。
“我也修道学医啊,每天跟你去上山采药……”
“别闹了,这里是女观。再说,你怎么能出家修道呢,这是万万行不通的。”
“怎么就行不通了?反正还可以还俗,如今我在府里待着也是闲着。再说今日我的手伤成这样,也不能再骑马了。”
看着三郎执意要留在道观,牡丹忽然想起了林远的醋意。
之前,她一直把三郎看成个孩子,如今三郎已经大了,有些事情还真的要注意一些了。
“三郎,不可胡闹,此番你来道观手伤成这样,如果被陛下知晓,定然又是一场风波。还是早些回去……”
牡丹说着,打开床头的一个匣子,拿出了一枚玉佩。
“三郎,这枚玉佩还你吧。”
三郎愣愣的看着牡丹,他有些伤心,他知道牡丹姐姐心里的人是林远……
——
下雪的时候,终于等来了林远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