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知皇颔首:“齐冠首不会坐看怀王妃死在这个节骨眼上,让齐长铮陷入腹背受敌之境的。”
柳夯不说话了。
林知皇凤眸敛起:“有齐冠首在,本王何必做个卑劣之人?”
卑劣吗?
柳夯不觉得是,争权路上该出手时就出手,只看这事有没有出手的价值。
见死不救只能说是心硬,可谈不上是卑劣。
何清馨若真因此命陨,也要怪自己大意。
可怪不上他人。
主公终究是心太正。
这事得有空与温令君聊聊,可别步了.....符骁的后尘。
柳夯看着林知皇冷凝的面色心道。
林知皇果然所料不错,薄岩基带着虞沟生赶到时,齐冠首已经带了人来围了事发地,思宁道人正在为何清馨治伤。
思宁道人见到浑身罩在黑斗篷里的虞沟生时,扬唇笑道:“为师一诊脉就知道有你给的保命丹,你这药给的好,若不是怀王妃及时服此丹,为师赶来的再及时也无力回天.....”
双目赤红握刀候在一边的张舒窈听到这句话,嗓音泣血地问:“主公可救回来了?”
很显然,只要思宁道人回不是,张舒窈便不会再忍,将带着这营内的亲兵彻底掀翻这主驻军营。
齐冠首浅声道:“师父说这话,就是人可救。”
张舒窈听到这话眸中终于浮出水光:“可能移动?”
齐冠首看向思宁道人。
思宁道人点头:“可以将人先平抬回营,这里也不方便救治。”
现在主公何清馨还要靠齐冠首的师父思宁道人救治,张舒窈便是再想发作,也只能先等她主公先被治好了之后再说。
虞沟生这徒弟再厉害.....应该也没有师父厉害。张舒窈此时旁的也不顾,只想何清馨无事。
何清馨被亲兵小心翼翼地抬回所居小营后,她遇刺的消息就在主驻军内彻底传开了。
张舒窈安置好何
清馨后,便开始冷静彻查此事,她亲自去盯仵作去验那刺客的尸。
而这时其余掌权人为防此处哗变,已经开始着手准备随时带兵离开此地了。
当然走是最下策,此次带兵来一趟,谁愿意什么都没“吃”到,就这般打道回府呢?
这般打道回府,不说沿路前来所耗的粮草与精力,就是原有的声望也要大损。
百姓们才不会管你为何要退出剿灭清平门的联盟军,只会知你领兵去了又回,这不是临阵脱逃是什么?
众掌权人带着心腹文武等不到明日,一刻钟后便齐聚了齐长铮主帐,责问他这两日主驻军营内发生的这些刺杀事。
就连刚中毒才解毒的鲁蕴丹与陈长忠两人,也乘辇椅被抬了来。
林知皇这早一步中毒又解毒的掌权人,岂能不来凑这个热闹?
是王鹿与护卫将军花铃亲自抬辇将她抬来的。
林知皇、鲁蕴丹、陈长忠三人同款脸白,同款坐辇椅被前后抬进来,莫名戳中了先来看热闹的戚玉寐的笑点。
在帐内众人都一脸严肃沉闷的氛围中,戚玉寐竟能一个人站在不起眼的死角,用宽袖挡了脸,无声的笑地前仰后合。
被笑的一号自中毒选手林知皇:“.............”真的讨人嫌。
被笑的二号自中毒选手鲁蕴丹:“.............”有机会得让他哭一次才是。
被笑的三号自中毒选手陈长忠:“.............”还是这般欠揍。
林知皇、鲁蕴丹、陈长忠同时向戚玉寐那看去,引得不少人目光都转到了戚玉寐身上。
然后众人也发现了戚玉寐竟然在挡脸无声笑个不停。
众人:“............”
戚扈海这嫡长子行事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莫不是颅内有疾?
姜启德对爱吸引人眼球的戚玉寐大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站
出来先对上首主位的齐长铮发难道:“政王!”
“从昨日你封王宴发生的炸雷事件开始,我们这些联盟军掌权人就在被接二连三的刺杀!”
“政王若是无能到连主驻军营的安全都主掌不了,还请自觉让出联盟军主帅之职!”m.
“我等不能受您这样无能之人的军指调遣,去攻清平门!”
苗跃伏沉面接话道:“对!我们联盟军集结各方势力,如今已有军四十余万在此,若是这样还败给清平门,那当真是要为天下人所耻笑了。”
戚扈海抽了仍在无声大笑的戚玉寐背部一下,转脸道:“那清平门也真要被世人奉为神教了。”
戚玉寐面上还带着刚才大笑过后的余韵接话道:“是啊,这样都不死,可真稀奇。”
戚玉寐说这话时,目光还玩味的在林知皇、鲁蕴丹、陈长忠这三个面色苍白坐在撵椅上的苦主,意有所指。
林知皇、鲁蕴丹、陈长忠:“.........”
林知皇、鲁蕴丹、陈长忠三人虽听懂了,但却都装听不懂,继续维持着虚弱残血人设。
让各自先锋起头冲一波再说。
齐长铮则现在已经脸黑的不像话了,沉声开口道:“除了昨日晚宴的炸雷事件,后面的事明显是内部人所为,非是清平门细作。”
说这话时,齐长铮目光锐利地扫视场下一众人。
陈长忠的谋士关由上前一步道:“空口无凭,政王这话说的好笑了。”
关由此话一出,顿时引得在场不少人附和。
齐长铮的谋士白长月当即道:“关别驾急什么?主公这般说,自然是已经查到了幕后之人。”
“谁?”齐冠首浅声问。
齐长铮摆手,一名亲兵抱拳领命退下,片刻后温南婷被两人带了上来。
温南婷的出现,让在场认识她的好几人都变了脸色。
“你怎么会在这里?”鲁蕴丹风秀的眉目间尽是诧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