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怒火中烧的咆哮道:“不要和本王说什么让她一直女扮男装之策!那不可能!随着年龄的增长,女人就是女人!哪有聪明人会看不出一人是男还是女?”
“大王所言甚是!若以此策,先让她坐上此位,后面等她暴露,大王行虚凰假凤之事,让一介女流欺君做了郡守,怕是要被天下人口诛笔伐了!倒是给了别的势力,联合起来,出兵攻打大王的理由!此事万万不可!”尤无机立即点明其中要害,继续让林知环男扮女装做郡守,乃饮鸩止渴之法,不可行之。
“来人!拖下去!”鲁王闻言更是暴跳如雷,无法冷静,一挥袖摆,厉声呵道。顶点小说
“大王息怒!”杨熙筒膝行几步上前,哭声道:“臣此番日夜兼程赶来此,就是欲要对大王献策!大王!臣有法可解决大王眼下之难,请大王再给臣下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
尤无机挥袖一指跪在帐下求饶的杨熙筒,冷声道:“巧言令色之徒,无甚大用之辈,眼下还哪有可解决之法,除非那林知环确为男子,不然哪有可解决之法!你此次是坏了大王大事了!造成此等后果,相关人等皆不可活!鲁王此次出兵离仙郡,算是白忙活一场了,那林氏一家乃罪魁祸首!大王!最不可饶恕的就是他们!”
外面的甲士听令走入帐中,浑身肃杀的朝跪于下首的杨熙筒走去。
鲁王见守帐的甲士进来,一指趴跪在帐下的杨熙筒,怒声咆哮道:“拖下去!斩!”
“自作聪明之徒!还不速速以死向大王谢罪!竟然还敢求饶?你莫不是以为大王最是好糊弄?还有那罪该万死的林知环!她最是不可活!在朝廷的圣旨到之前,她必须以郎君的身份死去!才能
将此次事件,对大王的影响降到最低!”尤无机厉声道。
杨熙筒眼见着自己要被甲士拖拽下去斩首,也豁出去了,虽然跪着,气势仍是不输,反手一指站在鲁王身边的尤无机,高声骂道:“无耻小人!惯会拱火的无耻小人!大王大难在前,尤无机你身为大王身前的第一谋士!竟只想着追责,去铲除自己不喜之人,而不是想着如何帮大王解决眼下之困,你也配为谋士?”m.
尤无机闻言面目涨红,这是怒到极致的表现,他倒是没想到,一向唯唯诺诺的后辈,竟然也敢公然叱骂他这老前辈!果然,人在要死时,便是兔子,也会跳起来,咬下人三块肉么?
尤无机被后辈如此挑衅,如何能不怒,跳起身来,正欲与将死之人对骂一番,不料却被身旁的鲁王给抬手制止了,只得作罢。
与尤无机不同,杨熙筒的骤然爆发,到让鲁王的怒火微微收敛了些许,开始正视起杨熙筒此前所说的话来,抬手制止了那两名冲入帐中,欲拉杨熙筒下去行刑的甲士的动作,眯眼思索起来:“这么说来,你确有好策献上,可为本王解决眼下之难,以此来将功折罪?”
“大王!臣此前所献之策,致使大王落入如今进退两难的地步,臣深悔不已,只想为大王分忧,还哪敢诓骗于您?”杨熙筒含泪对着上首的鲁王,重重的一叩首,情真意切道。
“那本王便听听,你所说的妙策是为何?竟可替本王解决眼下之难?”鲁王为上多年,御下的经验自然是不缺的,见昔日看重的谋士临死前,言之凿凿的说有妙策要献,多半不为假。
也不怕耽搁这会的功夫,他如今正是焦头烂额之时,何不再耐下些性子,来听听杨
熙筒千里迢迢赶来,究竟有何妙策要献?竟一副笃定此妙策,可保自己性命无虞的模样。
杨熙筒见鲁王制止了尤无机的反唇相讥,又挥退了前来擒拿他出去斩首的甲士,瞬间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深吸一口气,大礼对鲁王下拜,沉声对上首的鲁王道:“大王!那林小娘子毕竟未真的以郎君的装扮前去领旨,尚还不算欺君。大王献给朝廷,为林知环请功授官的折子,也未有一句虚言,姓名年岁,皆为她本人,只不过未提及授官之人,乃是男是女罢了,这又算何错?授官文书上,可从未写此项!大济朝的政令,也从未明确说过,女子不能为官之事!林小娘子的授官信息既然符合,又为何不能为官呢?我们不若顺势而为,继续推那林知环为郡守!第一个女郡守!”www.
“荒谬!”尤无机闻言,对堂下的杨熙筒,十分无语地翻去了一个白眼。
他还以为杨熙筒千里迢迢追赶鲁王而来,是有什么绝世妙策要献上,倒是没想到,妙策没有,他倒给鲁王献了个绝顶荒谬之策,当真是为了保命,无所不用其极了。
鲁王闻言,双目大睁,再次盛怒道:“什么!以女子为官?古往今来,可从未有过这样的事!”
“无人做过,不代表不能做!大王!女子为官,于您,才是长久握有离仙郡的最安全之法!大王!那林知环上报给朝廷的自身信息,无一有纰漏,就是她本人。既然朝廷都阴差阳错之下,对这个小娘子授了官,我们为何还要阻止呢?不若,我们以此事大作文章,真真正正,将那林家小娘子推坐郡守位,并助其坐稳郡守位!”杨熙筒抬首,胸有成竹的对上首,尚处于怔愣中的鲁王谏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