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这样,当你拼尽全力达成目标的时候,记得千万别回头。因为我们身后站着的,除了苟且别无他物。那些过去的回忆,就丢在身后,当哪天当我们能够平静的对待它们,再拿出来佐酒。
萧蔷母女俩带着禅杖离开了,走之前她又一次说起了昆仑。我知道她很想去,可现在不是时候。还是那句话,饭要一口口吃,事情要一件件去解决。我要等文三和朝惜露的消息,还要把智深料理掉,才有心情再去昆仑。
送走了她们,我回到了房间,打开保险柜后拿出了那两颗神女之泪。今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一件我为之拼了三年的事!
乘车到了冻库门前,把守在这里的兄弟们连忙迎了上来。
“老板!”兄弟们一起跟我打着招呼。
“辛苦了!”我回应着他们的同时,已经有人将冻库的门给打开了。一股寒意迎面扑出,接着滚滚的冰雾滚涌出来。等到冰雾散尽,我看着依偎在一起,保持着生前姿态的父母,双膝一软跪了下去。我一跪,身后的兄弟们跟着就也跪到了地上。恭恭敬敬的对着父母磕了三个头,我平复好激动的心情慢慢站直了身体。
“让兄弟们都散开吧!看守好四周,一个外人都不许放进来。”我走进了冻库,回头对跟在身后的缇娜说道。她点点头,招来一个兄弟,对他耳语了几句。那兄弟连连点头,挥挥手将其余的人全都带了出去。不过一分钟左右,冻库这边就只剩下了寥寥几人。这些人,都是我手下的骨干和精英。也是我最信得过的人。
我拿出了神女之泪,慢慢送到了父母的手里。没人告诉我这东西应该怎么用,我也只能一点点的自己去摸索。如果这样不行的话,我决定待会把神女之泪送进他们的嘴里。看看吞服进去,能不能得到我想要的结果。神女之泪塞进了父母的手中,那一层包裹在他们身体上的冰霜,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融化退散掉了。这种变化,让我看到了希望。我嘴唇有些颤抖的看
着他们,手伸进口袋试图掏出一支烟来。
可是双手一直颤抖着,连一支烟都拿不出来。一旁的范晓娟眼眶一红,从我兜里掏出香烟,塞了一支到我嘴里。
“一定能够如愿的,一定能够如愿的!”她嘴里不停说着,将我的烟给点燃了。我使劲点点头,狠吸了一口香烟,站在冻库里等待着结果。我心里不停祈祷着,祈求着,可是随着一支烟抽完,父母却依然没有半点生还的迹象。
“骗子,都特码的是骗子!”这一刻,我觉得我崩溃了。那根紧绷了三年的神经,那个埋藏在心里整整三年的愿望,此时全都变得稀碎。当人失去希望的时候,要么一蹶不振成为行尸走肉。要么就会走向极端。而我现在就是走向了极端。
“通知所有人,所有人,把宁乡三十万人都给我调出来。找遍所有地方,也要把智深给我找出来。分派一批人去西北,将鹧鸪天的人全都铲了。你们跟我去京城,平了文家。”我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跳,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没用,我只有一个念头,杀光他们,连根鸡毛都不留。
“你一口气调三十万人,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范晓娟试图劝我。可没等她把话说完,缇娜已经打断了范晓娟的话。
“好,我马上去安排!”缇娜说完,对一旁的黑牛使了个眼色。黑牛看了看我,转身跟着缇娜走了出去。见他们按照我的意思去办了,我心里的怒火这才消停了一些。续了一支烟,我在冻库里来回走动着。一旁的范晓娟不敢再说话,秋泠和057两人,也是面露担忧的看着我。
“要不要试试,让他们吞服呢?”等我一支烟抽完,人冷静了一些,秋泠才开口问道。我点点头,走上前去将神女之泪从父母的手里拿出来,往他们的嘴里喂去。神女之泪触碰到他们嘴唇的那一刻,啵一声化作了一滴水珠。水珠沾在他们的嘴唇上,瞬间就被吸收掉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我满怀着紧张的看着眼前的父母,双手紧紧握成了
拳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发现母亲的嘴唇动了动。
“有,有效果的!你们来看看。”狂喜之下,我急忙招呼范晓娟她们。
“快,快把人送回房里,然后,然后快喊老王他们过来。”母亲的嘴唇又动了动,这一回我是真真切切的看清楚了。我觉得自己浑身发软,连站都站不稳。范晓娟急忙搀扶着我,我紧紧拉着她的胳膊说道。说话间,眼眶一阵酸涩,泪水已经是模糊了我的视线。神女之泪真的有用,这几年我的功夫没有白费。
“儿子!”母亲的声音很小,但是听到我耳朵里却很大。大得犹如炸雷。我楞在当场,下一刻紧紧将她拥抱在怀中。她的身体很冷,很冰,我在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着她。
“辛苦你了!”话语虽然简单,前后加起来不过六个字,但是却足够让我的情绪再一次崩溃。这六个字,我足足等了三年,盼了三年,熬了三年!
父亲醒得要比母亲稍晚一些,等他醒来的时候,我的情绪已经趋于稳定了。他也没有像母亲那样对我说嘘寒问暖的话,只是对我点点头,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父子之间的思念,全都化作了肢体语言。此时无声胜有声!
“打电话给缇娜,让她暂停行动!”父母的醒转让我彻底冷静下来。
“我压根就没有打电话调人!”缇娜跟黑牛从外头走进来,看着我笑中带泪的说道。
“为什么?”这是她第一次没有执行我的命令。
“因为你当时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规劝了,我只有答应下来,才能让你的怒火有所减缓。我在等,等伯父伯母最后的结果。还好我等到了一个大家都想要的结果。”缇娜走过来,将额头往我的胸膛上贴了贴说。
“如果没有等到呢?”母亲开口问她。
“那时候我再打电话调人不迟,报仇这种事,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可讲。有仇就要报,别说来日方长。也别说下辈子。下辈子未必记得这辈子的事,下辈子也未必能够遇到。”缇娜对我父母鞠了一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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