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他的舌头从嘴里掉出来一米多,就那么挂在嘴角左右晃动着。手脚并用的沿着屋顶爬动几步,忽然一个蹬腿朝我俯冲过来。身边刀光一闪,缇娜一刀朝着对方的头砍了过去。刀砍在对方的头上发出破鼓声,却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刷的一声,萧笙抖动手臂将甩棍抽了出去,甩棍上金光一闪,打在对方的肩胛骨上直接就把他的膀子给废了一只。
“看来我得为你定制一把刀了!”我嘴里对缇娜说着,手里的天官印趁机朝着对方砸去。电弧一闪,炸雷声起,他不敢硬接急忙朝后退避。在退避的同时,还顺手朝我抛来了一个陶俑。天官印打在陶俑上啪啷一声响,陶俑碎裂露出了里边的尸骸。天官印上电弧吞吐,直接就将尸骸震散了架。
他继续朝墙角退避,我们三人则是慢慢朝着他围堵过去。忽然间他一个纵身跳进了窑里,嘴里一边疯狂的吼叫着,一边不断伸手抽动着四壁上的那些窑砖。我脚下的虚浮感第三次传来,这一次我可以肯定不是因为自己受伤才产生这样的感觉了。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这座窑。
“擅闯王陵者,死!”那人身处火海,却是振臂一呼。随后整个人被火浪席卷,一个火人冲出了窑对着我们就扑了过来。
缇娜准备迎上去,却被我一伸手给拉了回来。对方浑身是火,要是被他缠上,那火一烧不死也得脱层皮。
萧笙接着两甩棍抽打到对方头上,但是却依然没有能够阻止对方的脚步。就见他一伸手抓住萧笙的胳膊,使劲就要往自己身前拖。萧笙一抬腿,用脚抵住对方的身体,两人就在那较劲僵持起来。火势已经蔓延到了萧笙的衣服上,我高举天官印,对着那人的头就砸下去。眼看天官印就砸中,他却是一松手放弃了萧笙,转身就跑进了窑洞当中。
“啊!”火势熊熊,他双膝一软趴伏在窑内,冲我们高声吼叫着。吼叫的同时,火苗顺着他的耳朵,鼻孔,嘴巴,双眼朝外喷涌。片刻就将他的身体焚化得只剩下一具骷髅架子。
骷髅大张着嘴,似乎对我们狞笑,又好像是在
嘲笑。接着它将自己的头使劲朝地上磕去,啪一声骨粉飞溅,窑内一口砖被它磕得朝下陷落进去。
卡哒哒哒...四周的墙壁,还有屋顶上露出了无数指头大小的洞口。接着轰隆一声,一道石门将我们的退路封死。
“当心机关!”我大喊一声,伸手抓起两个陶俑,将它们挡在了自己的身前。缇娜和萧笙见状有样学样,各抓起两个陶俑跟我背靠背站成了三角形。六个陶俑在我们身前组成了盾牌,我接着又喊一声:解背包,顶在头上。
才把背包顶在头顶,就听一阵机括声响起,无数的箭簇顺着那些开启的小孔乱射出来。多亏了年月久远,让这些机关失去了最初的杀伤力。要不然就算有陶俑和背包充当挡箭牌,恐怕也挡不住这么多的箭簇。
如此持续了一分钟左右,机关才停止了运动。我看着已经被射成了筛子的背包,还有那些身上的插满了箭头的陶俑,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可是接着另一个严峻的问题又摆在了我们的面前。进来的门被封死,四周也没有任何可以通风的地方。唯一的通风口,就是窑里的那根烟囱。
四周温度越来越高,我们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了。要是再没有办法出去,恐怕最后真要被烤成一具干尸。窑里的火势越来越大,看那一块块还没烧透的木炭,我知道它们还会持续燃烧很长一段时间。
我开始沿着四壁寻找着,试图找到一个开启石门的机关。只要石门被打开,我们就能逃出去了。可是找了一圈,除了让自己觉得有些头晕胸闷之外,我什么都没找到。
“不行了,我们会一氧化碳中毒的!”萧笙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并且整个人瘫倒在地上。一旁的缇娜扯开了衣服,也顾不得什么春光外泄,脱下来当扇子不断为萧笙扇着风。可是扇了没多久,就连她自己也瘫倒了下去。
“一五七十一...”阿俏嘴里低声念叨着什么,就那么飞身进了窑内。她在窑洞内壁快速寻找着,同时伸手按动着一块又一块的窑砖。
“二六八十二...”按完了一圈,她蹲下身子开始在第二圈砖头
上按动起来。
“三七九十三...”阿俏丝毫不受火势的影响,嘴里一边念叨着数字,一边按照顺序按下了窑里的砖。
“轰隆隆!”地面一颤,巨大厚重的石门开始缓缓上升。外头的空气涌入进来,当时让我觉得好受了许多。我一手一个,拉着缇娜和萧笙的衣裳,将两人朝着门外拖去。
等把她们拖到石门外头,我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阿俏继续在窑里按动着砖块,随着她的操作,我第四次感受到了那种如同坐电梯一样的虚浮感。顶点小说
“阿俏!”我对阿俏大喊了一声,示意她停手。阿俏飞身到了我的面前,伸手在我的额头上摸了摸。
“我又感到虚浮感了!”我看看窑,呡呡嘴唇对她说。
“机关就在里头,更有一种可能,这里是整座墓的总控中心!”阿俏伸手在地上的碳灰上画着,很快就画了一个墓室的平面图出来。虽然图还不完整,但是已经大致上有了一个雏形。
“这座墓,应该分为上中下三层。然后每一层又分为左右两半。每一次启动机关,它们就会按照设计好的规律来进行组合。这里每一间耳室,每一条甬道,都建造得一模一样。哪怕机关运转之后将它们重新组合排列过,一般人也很难分辨出其中的不同来。这就给人们造成了一个假象,他们认为自己永远都在原地打转。不管是往左走,还是往右走,他们都走不出眼前的困境。慢慢的心态就会崩溃,随着食物和水的耗尽,甚至会产生自暴自弃的念头。”阿俏分别画出了三道一模一样的平面图,它们紧贴在一起,当中纵横交错着无数的机括将它们连接着。
“这就是一个大型的...”阿俏顿了顿接着说。
“魔方!”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接过她的话往下说道。
“对,就是那个玩意!”阿俏打了个响指点头道。
“所以当机关运转,改变组合的时候,你会出现虚浮的感觉。这不是你的错觉,而是我们真真切切的在坐电梯,过浮桥!只不过因为四周幽暗的环境,加上人们紧张的心理,很难察觉出来而已。”阿俏接着对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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