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等我挂掉了电话,杨得志急忙问道。
“他让我一个人去,要是发现有人跟着马上撕票!你们别担心,我去把杨伟换回来再说。其余的事情,我来解决!杨伟回来之后,让他这段时间别出门了。就在家里老实待着,等事情消停了再说。”我将烟蒂掐了,起身就准备去跟那个绑匪见面。
“我跟你去吧!要不让黑牛跟你去也行。”缇娜有些不太放心我的安危。
“谁都别跟着,你放心他没那个本事伤到我。我先去把事情弄明白,然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我叮嘱了几句,迈步出了门。
绑匪跟我见面的地方在江边一个码头附近,那里有一大片贫民窟。低矮的房子,地皮开裂的窄街,还有人均消费不会超过50的发廊。成为了这片贫民窟的主要风景线。当然可能说贫民窟太直白,换个说法就是,老旧社区改造区域。
“老板玩玩不?”路边的发廊里坐着几个染着黄毛的女人,但凡有男人打门口路过,她们都会热情的岔开腿跟人搭讪着。我没有搭理她们,而是继续朝前走着,试图找到绑匪留下的门牌号跟他碰头。
半个小时后,我到了一家招待所改建成的宾馆门口。门旁钉着的门牌号,正是绑匪留给我的那个号码。前台坐着一个30出头的少妇,正埋头织着毛衣。听见脚步声,她急忙将手里的毛线往抽屉里一塞抬头看了过来。顶点小说
“请问有没有两个男人这两天入住进来的?”我走到柜台跟前问着她。
“301!填表登记,后头写进来的时间,离开的时候再来写一笔。”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放到了柜台上。
“登记?”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宾馆。
“我们这可是保险公司下属的正规单位,当然要登记了。不然待会客人丢了东西我找谁去。姓名电话都写清楚,带身份证了吧?把身份证号留一下。”女人翻开本子,将笔放在上头对我说。
我拿起笔,随意假造了
一个名字和身份证号。写好了之后她也没仔细看,把本子收了继续织起毛衣来。我顺着老旧的楼梯朝上走去,两边的墙皮都起层了,露出了里边的红砖。过道里隐约传来一阵笑闹声,接着门一开,一男一女走了出来。
“今晚自己过来!”男人将女人送到了楼梯口低声对她说着。
“老板打算包夜啊?那可得150!”女人丝毫不避讳的说着。我从他们身边走过去,拐过楼梯角朝三楼走着。
“笃笃!”到了301门口,我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谁?”约莫过了半分钟,隔着门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我,刚跟你打电话那个。”我嘴里答了句。又过了一会儿,对方才将门慢慢打开。
“进来!”一把匕首抵在我的脖子上,对方很谨慎的朝我身后看了看。杨伟被绑在床上,嘴里塞着一团臭袜子。见了我,他急忙蠕动着身体发出唔唔的求救声。
“放人吧,我留下帮你找那个什么图!”我停下了脚步对那人说。他右脸处有一道斜斜的刀疤,看起来左脚似乎还有一些不太方便的样子。整个人身高不到一米七,但是看起来有些力气。在我打量他的这一瞬间,我心里最少想到了不下三种可以料理掉他的办法。
“回去之后老实待家里,别到处浪了。”我接着又对杨伟说道。他唔唔的连连点着头。
对方倒也守信,找了根绳子将我的双手捆住,然后将杨伟身上的绳子给解了。
“走啊,还愣着干嘛?你妈都快急疯了。”杨伟扯掉了嘴里的臭袜子,看看被捆住双手的我犹豫了一下。
“谢了程哥!”杨伟对我道了声谢,快步出了门就朝楼下走。
“现在咱们可以谈事了,是什么图值得你铤而走险?”等杨伟走后,我坐到屋里唯一一把椅子上问绑匪。顶点小说
“神女观山!”他将手里的刀收了,坐到床上说。
“我家传的图!”他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个空烟盒出来。我双手一使劲,将绳子
挣断,他见状一惊,抬手就要去拔刀。一支烟扔到了他的脸上,我坐在椅子上对他说了句:“别紧张,我要对你有恶意,你早躺下了。”
“你家传的东西,怎么流落到市场上去了?”我点上烟问他。
“当年有个收旧货的去我们村,连蒙带骗的从我妈手里把图给买走了。等我回去,图和人都不见了踪影。”他有些沮丧的说。
“卖了多少钱?”我接着问道。
“五百块!”他怅然一笑。
“你要能帮我把图找回来,这些都是你的!”他叼着烟,从床下边翻出一个帆布包来。打开包,里边零零碎碎的放了大概有接近两万块钱。m.
“你得先告诉我,那是一张什么样的图才行。不然就算把图放在我面前,我都未必认得。”
他闻言拿出了纸笔,在上头勾画了起来。很快一张草图就出现在他的笔下,虽然毫无画功可言,但我依然可以看出在一片云海之巅,站着一个长发齐腰,赤脚长裙的女子。
“大概就是这样!”他将草图递到了我的面前。
“要不是那孙子跟我抬杠,我本可以两万块把图买回来的!”想起杨伟,这汉子一阵咬牙切齿。
“这图对你很重要!?”我接着问他。
“家传的东西,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他说往后我要是有了儿子,就传给我儿子。”他将帆布包扔到床上,揉了揉自己有些残疾的左腿。
我点点头拿出了电话,给缇娜打了过去。
“让老刀帮我个忙,对,找图!我这有张草稿,回头我发给你。还有杨会长他们在旁边吧?让他也帮我找找。找到之后把人给控制住,马上通知我。”
“你,本来可以不用这么麻烦来帮我的!”汉子见我在电话里接连安排着,咽了口口水说道。
“做人要言而有信嘛!”我挂了电话对他说。
“那图,你父亲就没跟你说它有什么用处?”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汉子眼双目低垂下去,缓缓摇了摇头。我见状则是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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