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你们有事赶紧去忙,咱们后头再联系。”我拉住了张安平,将他和余有盛送出了门外。两人上车的时候,还回头朝我挥手道别。我就站在门前,目送着他们离开。
“当家的,这俩你以前认识啊?”回到店里,黑牛已经点好了早餐,并且帮着服务员把桌子都收拾干净了。
“认识,那面将军镜就是当年跟他俩一起弄出来的。不过后来将军镜被毁,他俩打算送去不宣师太那里修复。”说到这里,我当时回头朝门外看了去。门外已经没了两人的踪影。m.
“怎么了当家的?”黑牛顺着我的眼神朝门外看去。
“他们说把将军镜送去不宣师太那里修复,现在镜子在师太那里,智深大师说的钵盂却不见了踪迹。莫非他们跟这件事有关?要是这样的话,张安平他们危险了!”我想起了阿俏的话,但凡是参与到钵盂之事当中的人,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因为,如果真的是像阿俏所猜测的那样,那么智深大师一定会杀人灭口。只有这样,我才查无对证。不会把事情怀疑到他的头上去。
我极为不愿意把事情往智深大师身上去想,可很多事,尤其是在阿俏分析完之后,又由不得我不去想。这么一琢磨,我顿时连食欲都没有了。我希望我们的猜测是错误的!
“那要万一是真的呢?你准备怎么办?”我的念头瞒不过阿俏,她问了我一句。就是这一问,当时让我觉得头痛了起来。
“当家的,吃啊!这的包子真不错,还有这米线。”早餐被端了过来,满满当当的一大桌。黑牛接连吃掉三个包子,见我没有动筷子的意思,把酸辣米线往我面前送了送说。
“你烦也没用,这些事情最后总要去面对的。还不如吃饱喝足,养足了精神去想想怎么应对。”阿俏的话让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的话总是那么有道理。可道理归道理,真要去面对的话,实在让人心里有些难受。
“当家的,要是不合口味的话,我再给你换别的?”黑牛听到我叹气,有些不
知所措的说道。
“没有,我就好这口。以前在家的时候,我都会自己做来吃。吃吧,你饭量大多吃点。东西是你点的,可不许浪费粮食。”我看着这一桌早餐说。
“吃不完我打包路上吃!待会上了高速,可就找不着这么好吃的店了。”说着话,黑牛又往嘴里塞了两个包子。说是打包,最后桌上的东西还是被他一扫光。不仅如此,这货结账的时候,又让人打包了三份包子。
上车之后我没有急着让黑牛开车,而是坐在车里吸起了烟。
“怎么?想回去看看?我劝你最好别再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了。事情是他们搞出来的,不管什么后果都要自己去承担。咱们回去,等着老和尚的信就是了。总之这件事不许你管,你只有一个目标,把公公婆婆的事处理好。”阿俏看穿了我的想法,并且反对我现在回头。
“能参与到将军镜和头骨钵盂里头来的人,你以为都是什么良善之辈?这样的人,就让他们去狗咬狗。你记住了阿正,这种人你每救一个,都会为自己留下一把刀。将来这把刀,或许就会捅到你的身上去。咱们回去吧,这件事随便他们怎么做,我们不管好不好?”阿俏把腔调放温柔了一些接着又说。
“回家!”我将烟蒂掐了,对黑牛说道。
“好嘞当家的,你要是觉得累,就靠座椅上睡一会儿。待会上高速之前我会找个厕所,咱们方便一把再上路。省得要是在路上着急了难办。”黑牛是个办事很靠谱的人,就连这种细节他都考虑到了。
“当家的回来了!”下午四点多种,我们回到了家。门口守着的兄弟看到了我的车,急忙吆喝了一声。
“我们还在猜,今天当家的能不能回呢。”黑牛媳妇打门里迎出来,朝着黑牛走了过去。
“昨晚上没睡觉?看你这黑眼圈!”尽管黑牛很黑,可他媳妇却依然一眼就看出了他有黑眼圈。
“没地方住,当家的一样在外头坐了一夜。赶紧做饭,我们午饭都没吃。”黑牛将车停好说。
“这一天天的
,出门办个事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那老和尚也太不靠谱了。”黑牛媳妇埋怨了两句,急忙将我朝家里迎去。
“我去烧水,待会当家的泡个热水澡解解乏。然后晚饭早点吃,吃完去补觉去。”黑牛媳妇给我端了杯热茶,又拿来了拖鞋说道。
“成!多做点饭,你家男人路上可是饿够呛。”我换上拖鞋对她笑道。
“他就是属牛的,你不停的喂,他就能不停的吃。也不知道到底长了几个胃。”黑牛媳妇拿起我的鞋,放到窗台上晒了起来。这种在窗台晒东西的习惯,以前我妈在家的时候,也喜欢这么干。
换上鞋我坐在客厅里一动也不想动,茶放在一旁逐渐凉了。银铃走进来试了试水温,准备帮我换一杯。
“不用,我喝点凉的心里舒服点。”我回过神来对她说。
“心里有事?”银铃低声问我。
“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我摇摇头,端起茶杯将凉茶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灌下去,让心头的那团火热降低了温度。
“好了,舒服多了!”事已至此,我决定不再多想。就如同阿俏说的,现在就等着智深大师来告诉我结果就行了。至于什么时候去转轮殿,我还得仔细琢磨琢磨。如果最后的结果被阿俏猜到了,那么智深大师就不再是那个值得我去信任的人。
“为什么呢,你图什么呢?”我嘴里低声说着。银铃见我神神叨叨的样子,没有再多话,而是给我换了一杯热茶,轻手轻脚的放到了桌上。www.
一阵电话铃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拿起电话看看,却是叶提灯打来的。
“我媳妇后天的预产期!老子现在紧张得要命。来陪我聊聊,说点好听的让我高兴高兴。”叶提灯的话,缓解了我心头的郁结。这家伙,似乎脑子里永远不会有烦恼。
“龙凤呈祥!”我张嘴来了这么一句。
“这话我爱听,田静这几天一直盯着我问,是想要个儿子还是想要个女儿。回头她再问,我就这么回答。”短短四个字,却让叶提灯莫名的兴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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