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城主。”
宇文泰山一认出来者,便一脸尴尬的上前打了声招呼。
能不尴尬嘛,毕竟人儿子死在了自己这镇东关。
如今来到雪浅言,自然也知道了他的来意。
“哼。”
雪浅言冷哼一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如果是换做平时,雪浅言如此不给自己颜面,宇文泰山无论如何也一定会让他尝一下后果。
哪怕他是瑶光城的副城主也不行。
但如今宇文泰山也自知理亏,所以也并未有任何怨言。
一旁的众将领见现场的气氛如此紧张,也尬在了原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办。
好在雪浅言也并未是不讲道理之人,他知道即使宇文泰山是镇东关的统帅,自己儿子的死他也要背上一些锅。
但最终的罪魁祸首,还是击杀了自己儿子的那一个仇人。
想到这里,雪浅言倒也没有继续为难宇文泰山,而是缓缓开口道
“无双的尸骨在何处,本城主要去看看。”
谁曾想,雪浅言此言一出,现场的气氛更加尴尬了。
有的将领甚至感觉自己的脚指头都已经抠出了一个缝来。
雪浅言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
好在,宇文泰山最终还是站了出来,一脸尴尬道
“令郎...令郎的尸骨...有些一言难尽。”
“嗯?”
雪浅言闻言,顿时脸色又寒冷了起来,周围的气温瞬间下降了几十度。
感受到雪浅言的气息,周围修为弱一些的将领们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难不成我无双的尸骨你们没能夺回来,如今还在敌人手中?!”
“这...那倒不是...”
宇文泰山有些支支吾吾,最终还是从身后摸出了一个黑色的陶瓷小瓶。
“令郎的尸骨,在这...”
.......
静。
无尽的寂静。
周围顿时安静下
来。
空气都仿佛凝固住了。
雪浅言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宇文泰山手中的那个小黑瓶儿。
手有些颤颤巍巍的伸了出来,似乎是想要抓住那个瓶子。
在宇文泰山拿出这个瓶子的时候,雪浅言已经感受到了那里面存在一丝他儿子的气息。
不会有错的。
就是他的儿子!
雪浅言最终还是拿走了宇文泰山手中的小黑瓶。
里面装着的便是雪浅言那所剩无几的骨灰。
雪浅言看着手中的瓶子,始终一言不发。
周围的将领们连自己的呼吸都止住了。
都在等待着雪浅言下一步的反应。
就连宇文泰山也是如此。
换做是他,估计他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来的时候好好的,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九尺大好儿,结果现在就剩下这小黑瓶。
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片刻后,雪浅言抬起了那双黑得令人害怕的脸,似乎欲要喷火的双眼,看向了宇文泰山冷冷道m.
“谁!”
“谁干的!”
“大夏-卢俊义。”
宇文泰山闻言,便吐出了真凶的名字。
卢俊义!
听到这个名字,雪浅言一身怒火滔天,紧咬着牙齿,几乎就要憋不住了。
如果不是手中之物乃是他儿子所剩无几的骨灰,说不定他就要直接给这小黑瓶捏爆了。
“这个卢俊义如今在何处!”
雪浅言几乎是在牙缝之中挤出的这几个字。
宇文泰山闻言,急忙指向了远处距离此地几十里之外的二皇子大军营地之中。
“卢俊义,是大夏皇朝的一员将领,如今在这铜雀皇朝二皇子的麾下。”
“与令郎一战之后,这卢俊义似乎有些消耗过度,便被那二皇子早早的就派人接下回到后方修养了。”
“而如今,铜雀皇朝的天杀楼一系的强者和大军都已经脱离了这二皇子。”
“
我等正欲要组织兵力冲出关外杀去这铜雀皇朝二皇子的营地之中。”
雪浅言看向远处那大片大片的营地,眼中蕴含着无尽的怒火。
“既然如此,此行便带上本城主一个。”
“把吾儿弄成这样,本城主一定要让那卢俊义粉身碎骨,渣都不剩!”
“好!”
宇文泰山听到雪浅言的话,便急忙答应下来,同时心里也乐开了花。
开玩笑,在他们心中,雪浅言可是和他一样的存在。
真虚巅峰!
本来天杀楼的一众强者离开,便让宇文泰山有了七八成的把握能够击败二皇子的大军。
如今再加上一个雪浅言。m.
两大真虚巅峰的强者强强联手,如果再拿不下一个麾下只有一位受伤未愈的真虚巅峰强者以及一个真虚后期强者的二皇子。
那他宇文泰山真的可以回家养猪了。
此战,宇文泰山有着十成的把握!
片刻之后,那些原本就领命的将领们纷纷离开,急忙赶去各自的大军之中。
而宇文泰山则站在雪浅言的身边,默默的注视着下方大军的动向。
那些大军之中的将领们早就已经收到了上面的指示,早早的就做好了要战斗的准备。
所以仅仅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镇东关内的所有将士便全部集结完毕。
宇文泰山命人取来了自己的帅旗,而后由交由一位临时提上来担任大军副帅的人手中。
看着那面随风飘扬的刻着‘宇文’二字的大旗,下方的将士们心中一股热血奔涌。
而后,宇文泰山立刻下令道
“开关,出城!”
轰隆隆------
那庞大的镇东关关门随着宇文泰山的一声令下,缓缓的向上打开。
下一刻,一支支大军整齐有序的沿着关门缓缓走出。
他们的目光都看着远方。
那里是二皇子大军的营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