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来,这里有两个蹭席的。”
正当两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只见那个中年妇女大叫一声。
那噪门可真大呀,她这么一喊,好家伙,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这里。
唰~~
唰~~
感受到一道道目光停留在她们身上,两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本以为偷偷蹭个席,别人不会知道。
可哪里想得到,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实在是太悲催了。
听到有人蹭席,不少人就围了过来,连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哪里,在哪里?蹭席的人在哪里?”
“我草,胆子这么大,竟然敢来蹭席!”
“以前还知道有人会蹭席的,没想到还真有呀。”
简直是出丑出到姥姥家去了,两人做梦都没有想到,来蹭个席,竟然被当场给抓住了,真是太丢脸了。
这些人这么一嚷嚷,整个山庄都知道有人过来蹭席了。
白姗姗顿时就傻眼了,做梦都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
“李玉琪,你不会说话就别说呀,怎么还说是新娘那边的人。”
白姗姗也是很无语,要不是李玉琪说错话,她们也不会当场抓住。
你说你不知道是这办什么席,你乱开什么口呀,你“嗯”几声不就得了。
竟然被现场抓包,真的是太丢脸了。
“我来看看,是谁来蹭席,咦,怎么是两个女孩子?”
此时,赵怀集听到喊声,立马就跑了过来。
“五妈,你确定是她们?”
赵怀集过来,向那个举报的中年妇女喊道。
中年妇发肯定道:“就是她们,装得还挺深沉的,不过还好老娘聪明,一下子诈出来了。”
“五妈,你是怎么诈出来的?”
赵怀集感兴趣的说道。
五妈得意的说道:“我问她们是哪家的人,没想到她们竟然说是新娘娘家的,这样不就露馅了。”
“哈哈,人家赵老爷子办寿宴,她们以为是婚宴,来蹭席也不打听清楚呀。”
“没想到是两个女孩子,现在捉住了,怎么办?”
“……”
听到这两人说是新娘那边的人,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太搞笑了,都没有搞清楚是什么宴席,就过来蹭席,不被当场抓住才怪!
“那个……我们虽然是来蹭席
的,不过我们给过礼金的。”
“对……我们给了礼金,并不是来吃白食的。”
两人立马辩解。
赵怀集有点不相信:“你们真给了礼金?”
“给了,要不你们翻礼金薄,我叫白姗姗,她叫李玉琪,那个记账的应该记得我们。”
白姗姗礼直气壮的道,这个时候了,在气势不能输呀!
“我可不记得了,这么多人。”
那个“礼部尚书”摇了摇头。
他可不是说谎,而是真不记得了。今天来的客人这么多,他哪里记得住。
“翻翻那个礼金薄,不就知道交没交钱了。"
“对对,翻一下就好了。”
于是,赵怀集就拿过礼金薄,开始翻找。
“你说你叫什么?”
“白姗姗。”
“她呢?”
“李玉琪。”
“呀,那你们还真交了礼金呀。”
找到了两人的名字,证明她们并没有说谎,两人还真不是来吃白食的。
“我就说嘛,我们是交了礼金的。”
看到上面的名字,白姗姗也有些得意,底气也足了不少。
“你们都不是我们亲戚,怎么还乱过来吃席的?”
赵怀集收起礼金薄,看着两人。
“对呀,就算是给了礼金,也不能乱来吃席。”
“这个厨师做的菜可好吃了,你们占了两个名额,岂不是让其他两个人没得吃。”
“赵怀集,把礼金退给她们,让她们走吧。”
“就是,我们都还不够呢。”
“爹呀~你怎么突然就走了呢,我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m.
骄阳似火,酷暑如炉。
桃源村。
一处农家小院的院子里,插着一根长竹竿,上面的招魂幡迎风飘荡。
这是有人逝世,用来做道场法术用的道具。
刚才那道凄婉哀伤的哭叫就是从这农家小院传出来的。
这是逝者的亲人在那里哭丧。
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过来,在院子角落处停下,从上面下来几个人。
“老陈也真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做个菜都能踩到香蕉皮,结果把手给摔断了。”
“他也是命大的了,要知道那时正在炸扣肉皮,要是整个人往前,那人直接就到油锅里了,后果不堪设想。”
“是呀,运气还算不错,幸亏送医及时,那手算是保住了。”
“
老陈也有六十多了,估计经过这次之后,就原地退休了。”
“那怎么办,我们桃源村就这么一个烧大席,以后村里要办红白喜事我们找谁?”
“有什么办法,现在的年轻人哪个肯学烧大席?又脏又累的!”
村长江大河垂着脑袋微微叹息,现在的人越来越懒,家里办酒席一般都包给专门做席的团队,人家包工、包料,连帮工都自己带来,一条龙服务,主家也省心省事;还有的就直接去镇上的大酒店订酒席,按多少钱一桌,干脆明了。m.
可这些哪有请烧大席的大厨到家里烧菜好,味道又好,份量也足。
“村长,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老陈摔伤了,明天的大席谁来烧,不会让我们自己动手吧,要是弄得味道不好,我怕老村长死不瞑目,晚上来找我们算账!”
“我这就去打电话联系,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烧大席,叫过来救救急。”
江大河一听这话,背脊一寒,连忙拿着手机到安静之处打电话去了。
许久。
他回来了,不过脸上的失落之色明显掩藏不住。
“怎么?没有找到烧大席的人?”
“周围几个村子都找遍了,要么是没有空,要么就是早就不干这行了。”
“镇上那些酒店也都找了,明天是个好日子,人家酒席都订满了,根本就抽不出时间出来。”
“明天是老村长出殡的日子,以他老人家之前在村里威望,一定会有好多人前来送老村长最后一程,总不能让大家都空着肚子回去吧。”
逝者是桃源村受人爱戴的老村长,明天又是老村长下葬的日子,要是连大席都没有烧,岂不是丢他们桃源村的脸面。
正当大家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时,江大河的目光落在院子里一个少年身上。
“陈建华,你那侄子跟着老陈师傅也学艺大半年了吧,应该也学到些厨艺在身,要不让他试试?”
后者连忙摇头:“你说元子呀,不行不行,这才学了多久,俗话说‘三年学艺、五年入行’,他那点三脚猫的厨艺,兴许还不如我呢。”
“那我再找人联系看看,要是没有合适的人,也只能找你侄子,看他能不能顶上,反正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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