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半山腰,这里山势较缓,若在此处设下埋伏再合适不过,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来,也间接印证了沈兮月的猜想。
“哎呦,好疼”沈兮月蹲下身子,努力挤出两滴泪来。
夜洛辰与其交换了眼神,立马会意,即挥手道:“停下休整!”
卫蕴拿起水囊往嘴里猛灌了一口酒,身子立马暖和不少,幻竹看着空了一半的酒,一边心疼,一边小口往嘴里倒。
香雪作为先锋,本就因迟迟没找到路而心烦气躁,后听说是因为沈兮月,耽误了行程,嘴里不时埋怨道:“果然是千金小姐,娇生惯养的,吃不了苦,还尽添乱。”
香雪对沈兮月的印象,仅停留在草包大小姐,她过去打听的事大多与沈蓝心有关,沈兮月最多是个附加的笑料。
后来听闻沈蓝心死于非命,她在北炎的任务也基本完成,便向北炎帝请旨,和亲东离。
炎帝无女,封她一个侍女做公主,打得无非是和亲的算盘,她既主动提出,炎帝自然乐意之至,正好也为他小儿北辰溪择一位家世显赫的王妃,谁不知东离国富民强,又与西晋结了秦晋之好,若集他们三国之力,将南越吞并,岂不易如反掌,曾经一统東煌的萧氏不也灭于他们之手,前朝太子只能在他手底下,苟延残喘的活着。www.
秋月冷芒一射,香雪立马闭口不言。
“我们是走到哪儿了?”秋月指着她手里的羊皮图纸问她。
“才走到一半,再不抓紧点,我们怕是天黑也赶不到了。”香雪面露担忧,她先前因北炎公主的身份,去过两三次,也都是蒙了眼由人搀扶才得以进入那世外之地,她自小听力不凡,走了三次差不多摸清地形。
她还记得,搀扶她的老嬷嬷,曾说过:“这里入夜会出现一些吃人的怪物,他们怕日光,所以天黑才出来害人。”
秋月将这些一五一十告诉其他人,好让大家做好准备。
夜洛辰突然想起他在圣山见过那
些活尸,难不成这里也有,当时他是用月儿给的秘密武器,才将其一并埋葬在圣山里。
若是真碰上,他们这行人必定不能全身而退,加上雪山雾气重,白天的可见度不到五米,到了晚上那些东西跑出来,他们只有被突袭的份儿。
沈兮月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大战僵尸,也不知道爆头有没有用,十几个还好,若跑一群出来,她子弹匣空了都不一定杀得完。
大不了用炸药包,不对,这里是雪山,万一引起雪崩,他们这些人岂不是都要陪葬,她能躲进空间,可其他人呢?
沈兮月扣破脑袋想不出法子,只能保险一点,避免碰上,与其硬碰硬。
关键那群人还得摸清他们的底细,沈兮月虽说武力值最弱,但她有神秘法宝,系统防身,在她们停下歇息的时候,团子便隐身去探查情况。
团子速度也快,关键它隐身没人看得见,自然没人提防他,团子快如风一个闪现:“主人,前方有数十人潜伏。”
沈兮月被冷风吹的一激灵,低头假意整理裤脚,眉头微皱:“看来来者不善,你去这样……”
“明白了,捉弄人我最在行。”团子欢欣雀跃地跑开,不一会儿,便听到前方似有喧闹声,秋月提剑准备去勘察一番。
说时迟那时快,山顶之上滚下一个大雪球,瞬间地动山摇,幻竹挡在秋月身前,直接被雪埋成个雪人,卫蕴和香雪则护在沈兮月和夜洛辰面前,等动静没了,几人才合力将幻竹挖出来。
秋月将身上的披风解下,围在幻竹身上,可他依旧被冻得瑟瑟发抖,秋月和香雪一边替他搓着身子,眼眶泛红。
沈兮月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往幻竹的衣服前后贴了两个暖贴,又拿出水囊,里面是秋月一早为她装的姜汤,幻竹哆哆嗦嗦喝了一大口,总算缓过劲来了。
香雪觉得好奇,沈兮月奇奇怪怪的发烫布片哪里来的,秋月忙将人拦下,道:
“主子的事,少过问。”她这才按捺住好奇的心。
幻竹脸上可算有点血色,一边哆嗦着嘴,还一边亮胳膊:“小爷我……英勇无敌,这点冷不算什么……”突然一阵寒风吹过,整个人被物理攻击后,瞬间老实了。
沈兮月靠在夜洛辰肩上闭目养神,实则进入到空间,看团子被冻得龇牙咧嘴,鼻涕横流,空间竟也如冰封一般,古井结了冰,药草田也结了霜。
沈兮月拎了个小凳坐他边上,却未注意到少年满眼皆是的戾气,她彼时说不出责怪的话:“没感到你们机器也会生病,这般脆弱不堪。”
少年激动地一跃而起,又因病体佟然倒地:“谁说我是机器,吾乃……乃上古神兽,不过是被天师封于琥珀石中。”
沈兮月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少年眼神凶狠,确实与之前大有不同:“你说什么?”
少年面色冷峻,端的是高人之姿:“好话不说三遍,吾乃上古神兽——麒麟是也。”
“还不是被什么天师抓了。”沈兮月小声嘀咕着,同时白了他一眼:“你之前怎么不说?”
少年冷得缩作一团,语气依旧嘚瑟:“我那是失忆了,刚才被莫名其妙撞那么一下,记忆又恢复了。”
什么撞一下,那么大雪球,压她身上非死不可,也就这什么神兽,看起来与她无异,也不知是什么金刚不坏之身,竟毫发无损,还好他为她所用,以后能拿来挡挡刀剑什么的。
沈兮月低头看着一地的冰霜,不过与外面的冰天雪地相比,已经好太多了,啧啧道:“那么请问神兽大人,这空间也是受你的影响喽?”
“阿……秋,这空间与我命息相连,自然是因为我……啊……秋”少年洋洋得意道。
沈兮月若有所思,看起来这家伙之前记忆没了,说到底镯子的神奇在于它上面那颗琥珀石,怪不得天山突现极光,而当时那位科学家就在天山做勘察,后这石头阴差阳错埋到她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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