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在连续打了三个喷嚏后,袁雨薇也结束了这一天的操练。
“小姐,你该不会是受凉了吧?”香荷站在一旁担忧道。
袁雨薇将剑交给香荷放好,忿忿道:“八成又是二房那个狐媚子在说我的坏话。”
要说袁老国公也是个刚正不阿之人,却生了袁雨薇她爹,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当初给袁道平定下林家这门亲事,也是看中这个未来儿媳的品行端正,袁雨薇也是像极她母亲。
谁承想他竟放着正房夫人不要,偏喜欢那些个莺莺燕燕。
袁老夫人在世时,打发出去不少,他也安生了几年。
好景不长,老夫人病故没几日,他就领了一个卖身葬父的柔弱女子回来。
也没知会正房夫人一声,就直接给上了族谱。
袁雨薇的娘林氏也是个有骨气的女人,直接卸掉这当家主母之责,不再过问府内大小事务,深居简出,只在屋里吃斋念佛,也乐得清静。
那女子可不是个消停的主儿,惯会在袁道平跟前献媚获宠,平日没少吹枕头风,离间这两父女感情。
“香荷,备好洗澡水。”
“我沐浴更衣后,要出趟府。”
才松了口气的香荷,一听说袁雨薇要出门,精神又紧绷起来。
虽说袁雨薇每次出门都以男装示人,身手不错,也没被人识破过,但到底没有个官家小姐的做派。
——
“香喷喷…刚出锅的月饼咯!”
“上好的胭脂水粉,公子给府上的小娘子带一些吧!”
………
“二位客官请上座。”
掌柜连忙热络将两人领进了二楼雅间,袁雨薇也算是望月楼的常客,每次都是来这间靠窗居中的雅间,这里视野开阔,又能听见左右两边的谈话声。顶点小说
毕竟望月楼也是和醉香居齐名的大酒楼,来这儿的人不是朝堂上的官僚,便是出身显贵,所以说这里便成了接收各类情报的集中营。
从进雅间起,香荷就进入了碎碎念模式,袁雨薇听得
耳朵都起茧子了。
这时外面的动静引起她的注意。
“你是那天崔夏涵…身边的小白脸,今天爷可不会像上次那样放过你…”
“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沈兮月眼神轻蔑地看向沈天霖。
她怎么也没想到,换了个酒楼,也能碰到沈天霖这个浪荡子。
既然躲不过,那权当自己练练手,刚好自己恢复实力后,还没个对打的人。
沈兮月和沈天霖过招,小二战战兢兢站一边,这两个都是不可得罪的主儿,他也不敢吱声。
雅间里的贵人也纷纷派了家仆出来打探消息,才知道沈家大公子的霸道行径,强抢不成,这才打起来。www.
他们可不知道这两人的积怨可不止如此。
沈天霖平日嚣张惯了,哪想到今天碰到个刺头儿。
沈兮月也是拳拳到肉,直打得沈天霖吐了好几口鲜血。
“有人打架!”
这么有趣的事,怎么少的了我!
袁雨薇岂能错过,特别是这种惩恶扬善的事,正好她也手痒痒了。
香荷没来得及阻止,袁雨薇已经加入战局,她也只能在一旁急得干跺脚。
“本公子最看不惯你这种仗势欺人的人!”
沈兮月本想过过手瘾,这才没下狠手,谁知提前结束战斗。
沈天霖怎么也想不到,今天会被两个美娇娘打得晕死过去,实在丢人。
打斗结束后,那些个围观看热闹的人也都散去,留下的两人相视一笑。
看店小二一脸生无可恋地收拾着满地狼藉,沈兮月拎着一只钱袋交给了他,权当这酒楼破损的赔偿。
店小二感激涕零地收下了钱袋,当然这是从沈天霖身上顺下的钱袋,沈兮月可不是会帮人买单的主儿。
“不嫌弃的话,我们两拼一桌如何!”
所谓不打不相识,袁雨薇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个女子实在是太对她胃口了。
“荣幸之至!”
说着两人便手挽手走了进去,留下两个丫头一脸错愕,天啦!小姐竟和男子如此亲密,
这可不行。
毕竟现在两人都做男装打扮,两个丫头会这样想也是情理之中。
“袁国公府袁雨薇。”
“沈兮月。”
两人自报家门后,两个丫头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两位都是女子,不由松了一口气。
沈兮月见这袁雨薇还真如传闻所言,倒是不惊奇,而袁雨薇却是惊呆了下巴。
“你就是东离国第一丑女沈将军府的大小姐沈兮月,就你这样貌在东煌排第二,也没人敢排第一了,看来市井传言信不得……”
听着这话,宛儿也是表示赞同的,之前因为小姐的样貌,小姐不知受了多少委屈,还被冠上第一丑女的名号,今天她和秋月见到小姐真容的时候,也是惊为天人,小姐实在是太美了,就连号称第一美人的沈蓝心也不过如此。
“不过皮相而已,今天你我坦诚相待,还请袁小姐帮我保守秘密,等到事成定局那日,我定当如实相告。”
袁雨薇早看出她是沈家的人,没想到竟是沈兮月,对于沈兮月的事她也早有耳闻,因为她实在太有名了。
相信这沈小姐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以后叫我雨薇就好,我就叫你兮月,今天的事你知我知…这是我的贴身丫头香荷,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口风很严的。”顶点小说
不知怎的,沈兮月与这袁雨薇一见如故,这就是所谓的惺惺相惜吧!
要说林家和沈家确实是有些渊源,沈晔曜还曾是林老将军的副将,后来一战成名,成了人人口中的战神将军。
林家也算是世代忠良,林家男儿皆是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英雄,这也是袁国公府与其结亲的原因,可谓是强强联手。
只可惜与北朔那一战中,林家死伤惨重,将领折损大半,只留下袁雨薇的二舅林旭彬,却成了活死人,要不是这些年林老夫人仔细照料,怕是已经熬不到今天,也算是苟延残喘的活着。
要知道安宁郡主的父亲也是在这场战役销声匿迹的,连尸骨都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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