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最新报道说:坍塌物砸伤,有重有轻。
20个人中,厂房职工无死亡,都是外伤、轻微脑震荡。
车海俊带领的团队就比较倒霉了,站在西南角,那是房梁重压之地。
车海俊身边7人,抢救出的比较晚,送往医院时,生死未卜。
金夫人一夜未归。
在医院守护24小时。
7人中,有3个死亡,一个是车海俊的贴身助理,另一个是重要秘书长,还有一个高管。
车海俊重残重伤,大腿以下高位截肢!
看到这条新闻时,秦子衿打了个冷战,身上哆嗦,发自内心的害怕。
害怕金夫人的狠辣!
太可怕了!
秦子衿的后背冒出冷汗,转头看看金仁贤,他不会起疑吧?
金仁贤说:“事情没这么简单,一定是有人蓄意做的!针对表哥!死的那两个是表哥的左膀右臂,那个助理虽然不起眼,其实是表哥从小到大的同学,最信任的人,怎么偏偏死的是他们三个?一起去的厂房,别人都救过来了,他们救不过来?”
金夫人也这么说,认定了是仇家谋害,大肆旗鼓的调查……
金夫人最信任的“五虎兄弟”韩阿泰从华国回来了,包围医院病房,保证车表哥的安全,密不透风,任何人都不能见他。
以车海俊重伤为由,
金夫人重新选出一位执行经理人,担任总经理一职。顶点小说
这位年轻人,才24岁,曾是金夫人资助念书的一名孤儿。
今年商务研究生毕业,学历够用,经验不足。
但是,金夫人全权信任他,100%的交给他。
所有人,一切听号令,若有不听者,哼,且看金夫人的厉害!
金夫人是借助新人之名义,对车氏集团内部进行一次大清洗……
宝刀未老,相当狠辣,该撵的撵!该杀的杀!
一切与谋害儿子有关的人,一个字“死”!
金仁贤的病也不能耽误,
三天后,
与秦子衿陪同去往镁国治病。
事情都调查清楚了,上次那个哈森医生是找人假扮的。
秦子衿见到了真的哈森
医生,不服不行,这俩人长得真像!身高、体型、年龄都一模一样。
但是,真的就是真的,人家医疗手段高超!
经过一星期的一系列检查后,定下手术日期,有康复希望。
此言一出,金家沸腾了,高兴坏了!
整个医疗团队10人,都是秦子衿与之交涉。
重新会诊,重新有鉴定结果,金仁贤并没有起疑。
主要在乎的是医学报告、诊断书、还有手术的康复几率。
听说自己的腿有能治好的希望,心血都沸腾了,谁还管哈森医生长什么模样。
金先生、金夫人、金奶奶4天后到达,
亲情陪伴,在手术室门口。
命运的第2次机会!
最高医疗团队,www.
长达7个小时的脊髓神经手术……
……
病房里,
金仁贤逐渐苏醒过来。
“仁贤,你醒了!医生说手术很成功!痊愈的希望很大,最起码下肢会有知觉。”
这是医生给予的保守说法,已经很好很好了。
经历了瘫痪,如今的珍惜和卑微。
哪怕能扶着拐杖走,哪怕能生理自理,都是很好很好的!
金仁贤激动的,难以言表。
环视一圈,父母和奶奶都在身边,少了一个。
“子衿呢?”
“她去医生那,马上就回来了。”
金仁贤绝望的心有了起色,干涸的心有了润泽。
第一时间,想见到秦子衿,与之分享。
手不自觉的摸向自己的大腿,五指使劲的掐。
“别急,麻药劲儿还没完全过去。”
金仁贤暂缓急切,把手收了回来。
医生来询问术后反应。
他回答的同时,视线总是望向门口……
直到,宝贝老婆回来了,金仁贤才像松口气似的,真怕一觉醒来,老婆又被送哪去了。
这些只是他的心理活动,别人不知道,不然一定会笑话他成了“望妻石”,一分一秒都离不开老婆。
早晨5点做的手术,此刻已是午夜了。
父母整整熬了一天,都去隔壁休息。
夜深人静,他睡不着,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摸向自己的腿。
期盼中,依旧
没有知觉。
麻药劲儿逐渐消失,脊椎创口疼的要死。
他也不愿意再打麻药,他想快点感受到自己的腿。
疼的,也是急的,额头上一直冒汗,心提到嗓子眼。
秦子衿一直在旁边安抚,拿纸巾帮他擦擦汗。
“子衿,你睡一会儿吧,你肯定累了。”
“不累,我陪你,我也着急啊!肯定会有知觉的,医生的话你还不信吗?我下午问过四次,医生都嫌我烦了。一起等,有知觉了,你第一时间告诉我。”m.
“你躺着,去陪护床上躺一会儿。”
“嗯”
关闭顶棚大灯,只开着门口的壁灯。
安静中,每隔一分钟,金仁贤就会用手摸自己的腿,那种期盼之情,无法形容……
后半夜,麻药劲儿彻底消失,疼的太厉害了。
秦子衿去叫医生,进来扎了一个止痛泵,还有安神的药剂。
渐渐的,金仁贤睡着了,手还抓在自己的大腿上。
凌晨4:30,地平线放亮的时候。
秦子衿站在窗边,望着沉沉的天际,夜与昼的交替。捻动手中的佛珠,在心里许愿……
她把自己的舍利子串在佛珠里面,每日戴在手腕上。
金仁贤说:“好丑!我给你换成白玉或者是玛瑙的。”
“不换,这是我在庙里求的,承载了佛前许愿,平安健康,等你病好的一天。”
她一夜没睡,心里忐忑,控制不住的想……
如果康复了,如何如何?
万一医学判定失误,他依旧没有知觉该怎么办?
好的坏的念头,在心中无限盘旋……
身后有声音,是急喘的呼吸声。
金仁贤抓着自己的腿,那一瞬间眼中放出的光芒,还有他的表情……
什么都不用说了,秦子衿一下子扑过去,也去摸他的腿。
“有知觉了吗?是有知觉了吗?”
声音大,因为太激动了。
掀开被子,像以往一样将他的腿蜷起来,从上到下的揉按。
“有知觉吗?这里呢,这里呢,有知觉了吗?”
金仁贤点头,不停的点头。
秦子衿一处处的问,他就一遍遍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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