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锦听了朱松的话,才明白,原来朱松担心的是这个。
“殿下还挺诚实的,还知道自己有可能栽在人家的身上到时候不理我们了?”
朱松一愣,旋即苦笑,看来即便是女人都逃不了吃醋。
“好妙锦,本王倒不是在乎她跟过太监,在本王看来太监也是人,只不过后天挨了一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本王担心的就是,她若是真有一天下定了决心要与你们三个一斗,只怕是后院不安稳了。”
徐妙锦脱离朱松的怀抱,继续伺候朱松穿衣梳头。
“相公说的有道理,之前是我们没想到这一层,不过相公若是真喜欢的话,领进门来倒也无妨,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和她单打独斗不是对手,但要是我们三个一起,还怕她翻出浪花来不成?”
“再说了,我可是当今皇后的妹妹,她要是敢迷惑你,我就和皇后娘娘说,让皇后娘娘下懿旨把她赶出去不就是了?”
朱松闻言哈哈一笑。
“你别说,这还真是一个办法,可是我要是把她带进家门了,皇上那边要是不让她继续留在锦衣卫该如何是好?”
徐妙锦一边给朱松梳头一边说道。
“相公,就算是在外面,他们该传谣言说相公和叶大人有不正当的关系还是会传的,至于皇上,叶大人的能力皇上应该也能看得出来,再说了你这次可是救了我姐姐的性命,皇上对你感激还来不及呢,他要是真的不让叶碧青留在锦衣卫,皇后娘娘也是不会同意的。”
妙锦这么一说倒是给朱松提了个醒,对啊,今天还要去给皇后娘娘做操呢。
“你说的没错,不过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和皇后娘娘说了比较好,毕竟叶碧青的身份不好在皇后娘娘面前说。”
徐妙锦闻言咯咯一笑:“相公这不是还是心里惦记着叶碧青吗?放心好了,这件事情我不会和皇后娘娘说的。”
穿戴好了之后,朱松又亲了徐妙锦一口,随
后离开了王府,去了皇宫。
朱松到了内阁还是空无一人呢,因为现在早朝还没结束,朱松平常不用上朝,只有在大朝或者朝廷要做大事情的时候朱松才会出现。
朱松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
半炷香之后,有小太监把今天早朝上的奏折抬了过来,看到朱松已经来了,连忙行礼。
朱松看着今天的奏折数量并不是很多,看来皇上给了内阁的这几位大人们大学士,倒是让朝堂上的那些官员们也开始见好就收了。
朱松随后翻了翻,本以为没有弹劾自己的奏折了,却没想到还是有一本专门弹劾自己的奏章。
朱松打开一看,只见是都察院的一名名叫胡为的都察御史上的奏章。
看来即便是给了文官好处,可是言官还是不愿意买账,管你什么大学士小学士的,和都察院没关系。
过了一会,内阁的诸位大人们也到了,纷纷和朱松见礼,随后依次坐下。
这些奏章开始给七位大人分发下去,七位内阁大人开始就奏折所提出的问题给出意见和建议。
而那本弹劾朱松的奏章好巧不巧的就落到了解缙的手里。
解缙看着这份弹劾朱松的奏章,心里想着,到了现在还有这么执拗的人也是不容易了,再想到自己和刘毅居然划到了一起,自己没有大学士的称号,刘毅也没有,刘毅没有就没有了,怎么自己也没有啊。
想到此处,解缙心里面是越想越气,虽说皇上修永乐大典很有可能会用到自己,可大学士之名终究是让解缙心里不痛快,自己心里不痛快,那就得把气撒出去。
想了想,解缙开始在奏章得旁边写上了自己的建议,他的建议是:建议允准。
半个时辰之后,几位大人们终于是把奏章批的差不多了,小太监们收集奏章的时候,正好把弹劾朱松的那本奏章放到了上面,正好被夏元吉看到了。
“且慢。”
众人纷纷看向夏元吉,只见夏元吉拿起那本
奏章,在看着旁边贴着的条子,上面写着建议允准,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不是纯纯找茬呢吗?什么事啊?皇上都做出让步了,韩王爷能力也不错,大家干活就完了,非得整出点事情来?
“这本奏章是哪位大人批复的?”
解缙也没想到夏元吉居然会多管闲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怎么承认啊?
夏元吉目光扫视一圈,见没人答应,便在朗声问道:“这本奏章是哪位大人批复的?”
还是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就在夏元吉准备看字迹找人的时候,朱松开口了。
“夏大人,无妨,朝中这么多人总会有几个与本王意见相左的,一起呈给皇上就是了。”
夏元吉转过头来看着朱松拱手道:“殿下,这本奏章万万不能给皇上看啊,依皇上的脾气,只怕是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能过去的。”
朱松微微一笑。
“夏大人,这本奏章要是在内阁没有上去,外人要是看到的话还以为是本王有意阻止,更何况咱们内阁不是已经给出建议了吗?如此呈上去也就是了。”
“这个……”
夏元吉有些为难,就在这时杨士奇站了出来。
“殿下,内阁是以殿下为首辅,但是若是大家有意见不一样的时候,也是要一起探讨一下的,这本奏章依下官来看,还是不宜交上去为好。”
三杨是一条心的,杨士奇都已经给出态度了,另外二杨自然而然也是和杨士奇意见相同,不建议按照现在批复的呈上去。
胡广是汉王的人倒是也不错,但是胡广和汉王之间的关系并非是门生故吏,更不是上下级的关系,汉王不推荐胡广,胡广也是进入内阁的人选之一,汉王如此做无非就是做个顺水人情。
胡广不听汉王的,但是他知道,汉王既然推荐自己,皇上也允了,那自己就不能再去和太子粘在一起了,即便是胡广也很欣赏更为谦虚内敛的太子,但是人在朝堂,身不由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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