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主为了保护程景深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把他认回去,叶语然作为一个外人自然不能直接跟程景深说。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顾锦峪眉头紧锁:“程景深,你这是在质问然然吗?你是觉得然然想害你?还是觉得然然她是一个无缘无故爱管闲事的人?”
程景深问完之后就有些后悔了,他虽然确实不知道叶语然为什么要把他拉进这件事里,但是跟叶语然相处那么久他知道叶语然不是一个爱管闲事也不是好无理由想要害人的人。
他只是突然情绪有些上来了……
叶语然抿了抿唇,拉了一把顾锦峪,人家不领她的情她何必贴着人家的冷屁股:“算了,他不想卷进来,就随他吧。”
顾锦峪咬了咬后槽牙,撇了眼程景深后揽着叶语然往学校走去。
程景深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他抿了抿唇角,不远不近的跟上。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叶语然的话起了效果,原本打算放在艺术楼的颁奖仪式放到了操场上。
横幅拉在主席台的最上方,操场的草坪上放着很多椅子,许多媒体已经到了,有的交头接耳,有的低着头调试着话筒和相机。
主席台上摆了一排领导席位,顾锦峪的名字依旧在正中间放着。
叶语然和顾锦峪到的时候,普诺克已经到场了,正在和一位媒体说着话。
见他们来了,普诺克对那位记者摆了摆手,然后往叶语然的方向走来。
“小顾,叶同学。”普诺克对着顾锦峪点了点头,然后把叶语然拉到一旁,“叶同学,你昨天跟我说的事……你有把握吗?”
叶语然挑了挑眉:“校长说的是那件事?是维尔娜小姐没有火化还是您的艺术楼是放大版的棺材?”www.
普诺克拧着眉:“当然是这两件!如果我姑姑真的没有被火化,那她的尸体到底被藏到了哪里?
拜伦又为什么要让人把我的艺术楼设计成这样?”
普诺克虽然在询问叶语然对这两件事是不是有把握,但是在心里已经是信了大半了,就连姑父都不叫了,直呼拜伦的名字。
“我只能说大概率。”叶语然道,“毕竟我也没有见过维尔娜小姐,对拜伦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您的艺术楼有问题是肯定的,只要您了解我们z国的文化就能知道我没有在骗你。”
普诺克咬了咬牙:“那那个吊坠是从哪里来的?你还是没有告诉我。”
叶语然望向那栋金灿灿的艺术楼:“吊坠,是在艺术楼找到的。”
“果然。”普诺克说道,“我就知道!”
昨天晚上叶语然跟他说了这个之后,他就让助理去查这栋楼是谁设计的,又让人找了z国的殡葬文化和叶语然口中的“镇魂驱邪”的鬼怪文化。
助理给他的资料里设计这个校区的是一个有名的私人工作室,他问那个工作室要来了设计图纸。
图纸中的艺术楼却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当时知道他的学校要建扩张的时候,拜伦·尤金就十分上心,时不时就来询问进度,甚至提出他的身边有z国来的大师,可以让他算好风水,找一个宝地。
普诺克信任拜伦,当时他的弟弟又正好要竞选国家议员,他忙得脚不沾地,就把这件事交给了拜伦,只让自己的心腹盯着就好。
图纸他也只看了一眼就同意了,当时拜伦好像确实提过要重新设计这个艺术楼,说是可以更好地巩固风水,普诺克便信了。
普诺克又问那个工作室当时指导艺术楼建造的是谁。
工作室给出的回应是一个留着羊角胡须的东方男人。
那个男人普诺克是知道的,就是一直跟着拜伦身边的他口中的大师。
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普诺克对叶语然的话信了八九成。
他对z国的这些东西一窍
不通,在知道顾锦峪对这些颇有研究的时候也只是会礼貌性地问上几句。
现在他的学校却出了这样的事情,这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叶同学,你对这些是不是有些研究?”普诺克问道。
叶语然:“研究说不上,只不过是有些了解。”
普诺克点头:“那也是比我要了解得多,我希望你能帮我看看,这栋楼能不能直接拆掉?”m.
叶语然皱眉:“恐怕不能直接拆除,这楼楼顶画着符箓,若是没有解决好,可能会反噬。”
普诺克脸色更差了:“那你有没有办法?”
叶语然扬起眉毛:“办法是有的,不过需要时间。”
“能解决就好,要是可以解决掉,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往后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尽管开口。”普诺克说道。
能够得到巴特家族的人的人情,往后在m国几乎没有什么办不到了。
叶语然自然答应下来,就算普诺克不说,她也会管这个事,白得的人情,不要白不要:“当然,不过,顾锦峪不应该是更好的选择吗?”
毕竟从他们的相处来看,顾锦峪跟巴特家族的人联系密切,要说帮忙,顾锦峪应该是个更好的选择。
普诺克瞟了一眼插着兜站在远处一副事不关己的男人,诧异:“怎么会?小顾说你的能力比他强很多,让我找你。”
叶语然:?在开什么玩笑?
昨天查到那些之后,普诺克第一时间就联系了顾锦峪,想让顾锦峪帮忙,只不过顾锦峪没答应他,而是让他来找叶语然。
叶语然也看向站在几米开外的男人,男人见她望过来,还冲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叶语然:……
她大概是明白了,顾锦峪让普诺克来找她不过是想让她白得一个人情。
既然他都把饭喂到嘴边了,她不吃倒是说不过去了,于是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承认:“嗯,我比他厉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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