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一时之间有些冷场,几人相对而站,面面相觑,谁也不先行开口。
就连被阴傀救下的墨云天,此时也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墨城主,还不赶紧回来,上面站着很好玩吗?”
清脆的声音响起,却是游灵开口。
墨云天如释重负,冲着朱长老歉意般地拱了拱手,逃也似的回到了城主府内。
而其余三人却是被不闻不问般扔在天上,与一尊阴傀相对而立。
看着阴傀身上散发出来的惊人气息,想到传说中阴傀的恐怖之处。
三人都是有些头皮发麻。
即便叫一个大乘期六重的修士前来,也未必是这尊阴傀的对手。
己方三人最强者也不过堪堪步入大乘期四重,可谓是天差地别。
正当三人有些手足无措,呆立当场之时,下方又是有着话语传来。
还是游灵。
只见她走出屋外,作势张望。
看到天上的三人,嬉笑起来。
“嘻嘻,差点忘了还有客人了。”
三人闻言,松了口气。
看来对方终究是顾忌己方背后的力量,打算服软了,这明显是给三人台阶下的开场话术。
三人正要装腔作势一番,却见对方又是说道。
“三位大人远道而来,寒舍没什么准备,就不请几位进来休息了。”
三只老妖怪一愣,不请我们进去,你管我们叫客人干嘛?
游灵似乎饱含歉意地开口,“鉴于我们招待不周,便奉上薄礼一份,聊表心意,几位可以将其带回去了。”
三老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起来,对方所指的礼物,难道是?m.
很快,便是确认了猜想。
只见几名金甲卫提着几道身影走了出来。
三人当即松了口气,而后喜笑颜开。
对方果然是打算放人了。
可韩家家主首先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韩家主脸色一变,大叫起来,“宇儿!”
原来,金甲卫提出来的韩家长孙,韩宇,俨然是一具没有气息的尸体。
韩家主目
眦欲裂,直接附身冲向地面。
好在金甲卫反应不慢,见对方向着自己冲来。
随手一扔,便是将韩宇的尸身扔了出去。
韩家主见状,一个咬牙间,只得放弃了拍死这名金甲卫,转身去将韩宇的尸身稳稳接住。
略一查探,早就凉透了,可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已然无力回天。
空中,朱长老嘴角也是抽搐起来。
因为他的孙儿,朱刚,也是如同死狗一般被扔在了地上。
不用看也知道,早就不是活人了。
涵养极好的朱长老也是带上了一丝怒容。
自己的孙儿再如何不好,那也得由自己来教训,何时轮得到这些小辈了。
况且,还是墨云天这个与自己有旧的小子。
“墨云天,老夫待你可不薄啊,你居然敢恩将仇报?”
游灵闻言呵呵笑道,“老先生,墨城主只是名义上的城主,这天魔城如今的话事人,可是我家公子,冤有头债有主啊。”
朱长老深深看了这个女子一眼。
感知着对方完全没有丝毫独特之处。
看来只是一个花瓶,果然是对方背后那位公子的示意。
这一下,仇恨直接转移到了萧弈身上。
城主府内,墨云天满脸愧疚。
虽然自己被摘得干干净净,但仍然感到亏欠。
董倩倩在一旁安慰道,“墨叔不必自责,试想一下,若是你的儿子在天魔城胡作非为,你待如何?”
墨云天下意识地开口,“那老子不得活活撕了他?”
说罢,猛然明白了过来。
哪怕朱长老对自己有恩,但犯罪的是对方的孙儿。
深吸一口气,已是感觉心里好受了许多,便是冲着董倩倩一个抱拳。
屋外,白祁老怪倒是冷着脸,一言不发,与先前的跋扈判若两人。
似乎因为受伤,话都少了。
熟悉他的人却知道,这是其暴怒的表现。
游灵却是不以为意地开口,继续火上浇油。
“对了,我家公子还说了,几位都是劳苦功高的大人物,没时间教育小
孩子,他便帮你们教育一下,让你们省心省力,不用给予报酬,这都是免费的。”
三只老妖怪几乎要将牙齿咬碎了。
那萧弈说话实在太气人了。
奈何此时三人仍旧保持一丝理智。
毕竟阴傀在侧,想不理智也没办法。
韩家主抱着韩宇是尸体,将手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却也只能生生忍住。
身躯猛烈颤抖着,却是丝毫不敢有任何动作。
游灵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但嘴上仍然是不放过这三名“可怜”的老人。
“对了,按照我们家公子的说法。谁来要人,就杀谁的人,然后再把尸体挂在城头展示一个月。”
“不过三位乃是首客,便给几位打个折,诸位血亲的尸体,可以带回去,不用受风寒之苦。”
游灵笑嘻嘻地说道。
三只老妖怪默不作声,深深看了城主府内一眼,但还是将地上的尸身全部收了起来。
而后,也是连招呼都不打,直接转身就走。
再在这里待着,也只是让人耍猴一般观赏,没什么实际意义。
游灵却是猛然在三人身后叫喊。
“对了,麻烦帮忙传达一下天魔城的规矩。今后谁再敢在天魔城内闹事,格杀勿论,尸身挂城头一个月哦。”
“至于关着的这些人,暂时也放不了,等我们家公子心情好的时候再说吧。”
三人闻言,却是加快了离去的步伐,似乎充耳不闻一般。
游灵见状,撇了撇嘴,默默地缩回了城主府内。
留下外界震惊的人群。
“我没听错吧,天魔城的官方,居然敢给这些老妖怪立规矩?”
“切,你要是有傀魔门撑腰,你也硬气。”
“胡扯,给你傀魔门下属的身份,你敢喝骂白祁老怪吗?”
“这个嘛......”
人群中的争吵声各式各样。
但无一例外,这一次,天魔城这番举动,将会让其彻底的爆火。
就是不知道,当船立于风口浪尖之上时。
究竟是行的更远,还是舟毁人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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