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因为加训憋久了的单兵生在包间里敞开了玩。
麦霸拿着话筒嘶吼着唱军歌,刚失恋的在另一边红着眼唱“死了都要爱”,宋霆喝多了酒头昏脑胀,还要跟对面的轻型单兵继续拼,一摸手边没酒了,摇摇晃晃想出门叫服务员送酒上来,都忘记这家有机器人送物服务。
好巧不巧,醉鬼模样的宋霆刚拉开门,走廊上迎面走来几个结伴来吃饭的单兵系教官。
西南军校校规,除节假日军校生不得饮酒享乐。
那深蓝色的教官服实在太醒目,宋霆一瞬间酒醒,装作没有看见的模样,机械的收回拉开门的动作,试图掩耳盗铃。
吵闹的伴奏与灌耳魔音从门后闯到走廊,教官都是五感敏锐的军人,第一眼就看见了犹穿着西南军校校服的宋霆,一人冷冷出声:“宋霆。”
死了。
加训少不了了。
宋霆僵硬在原地。
果不其然,下一秒另一个教官笑呵呵开口:“哟,玩着呢?都有谁在啊?”
宋霆试图给里面的人一点暗示,想着这里三楼,开窗跳下去能跑几个是几个,几名教官已经走过来。
一个单兵唱到动情处,含着眼泪哭诉:“每天那么苦的训练,还没上场就被那些星网媒体贬低嘲讽,上了场还每次都没有好装备。我努力了啊,我每天训到晚上!可是就是比不过他们我能怎么办?还有我女朋友,因为我打不出成绩,她家里不准我们在一起,逼她和日月军校的机甲师联姻……”
他背对门,看不见身后走进的几名教官。
其他人看见了,喝酒的、唱歌的都默默降低声音,以至于到最后只听到他话筒的声音。
失恋单兵还以为是朋友们为自己的境遇心痛,心里越发酸涩,自暴自弃道:“我就是打不赢!我就是打不过!我无论怎么努力想要的都做不到!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完,真就一摔话筒往窗台那边跑。
那处的一名机甲师赶忙丢了手里的话筒拦他,但还
没到跟前,失恋单兵已经身后的教官一个擒拿摔在地上。
失恋单兵摔得眼冒金星、头晕脑胀好一会,才认出头顶几张人脸。
一名教官嫌弃的抱胸:“放不下就去追啊,联赛上把那个机甲师打破相,要死要活做什么,你就这点出息。”
“好啊……”擒拿他的教官则笑眯眯环顾四周,把每一张心虚忐忑的人脸记下:“主力队这是集体违反校规?还想跳楼啊?是不是训练还不够?”
这次聚会以在场所有军校生加训并罚打扫大楼一周为结局,失恋单兵另外补充心理辅导。
教官入门时,姜予和舒麓西在角落看图纸,念在没有参与喝酒,他们两个免打扫卫生,但训练免不了。
其余被罚打扫的人眼红得不行,于是在之后的格斗训练里可劲往二人身上招呼。
一开始端着学长学长架子,他们没针对姜予,直到宋霆不嫌事大的说学妹单兵格斗能力很出色,才给予她与舒麓西一样的待遇。
军校教官的魔鬼特训加加训,即便是姜予都有些扛不住。
然而好不容易熬过这一周训练,最后一天训练结束训练场躺了一地人。
缓了许久,季童霏猛的坐起来:“走,出去吃饭,姐请客!”
有饭必蹭的宋霆:“好啊好啊。”
失恋单兵:“我女朋友顺从家里跟我分手了,昨天还和日月军校那个机甲师一起约会,我想喝酒,我要发泄!”
即将离开的队长单浔斐:“我下周就要去军区了,难得再重聚……”m.
一身反骨的左晋胥:“我就不信了,明明之前那么多次都没被逮到过……”
同样被训出逆反心理的舒麓西:“路娅,走,你那个机甲我有些新的想法。”
姜予:“……”
时隔一周。
陌生的场景、陌生的走廊,熟悉的人、熟悉的见面。
一名教官都乐了:“你们是真不长记性啊?”
所有人再次喜提加训,连即将去军校的单浔斐都被拖着再留一周。
这次加训结束,
没有人再敢不信邪了。
送单浔斐都只是规矩的送到校门,看着他登上列车。
这次主力队集体送单浔斐被路人拍照发到了星网。
[呀?单浔斐去军区了?那西南军校是不是要换指挥了?]
[不能吧,西南军校除了单浔斐没有什么顶级指挥,新生里最高也只是一个s级。]
[就我注意到西南军校主力队里多了一个人吗?那小姑娘看着好小,是新生吧?]
[这小姑娘也是主力队新成员?西南军校这批主力成员除了单浔斐,其他都是二三年级生,还没到退的时候……]
[有没有可能她是新指挥。]
[楼上在说什么?你以为七大军校主指挥门槛那么低吗?西南军校宁愿留着单浔斐都不上那些s级别指挥,单浔斐去军区只能是有接替他的人选了。]
西南军校往届联赛排名不高,因此话题度不如其他几所军校高,这天的事件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
其他六所军校的主力倒是留意了一下。
其实知道单浔斐要走,而左晋胥刻意把姜予往他们圈子里引,主力队成员都有了些准备,所以在联赛前一个月,教官宣布姜予将担任主指挥的时候,主力队成员们都没有太意外。
因为之前已经磨合过了一个月,接下来直接组队训练,准备联赛。
过去一个月都是和姜予进行机甲格斗,对她的指挥能力众人还不明晰,但一场模拟演习下来,那出色的观察能力和高等级精神力,让所有成员都傻了。
“3s级???”感受到与自己机甲缔结精神联系的精神力,宋霆傻了。
季童霏倒是很快反应过来,联想到她的格斗能力:“你是热烈的鱼?”
“是。”姜予点头承认。
宋霆回神,扭头看一旁早就知道的左晋胥:“你小子早就知道瞒着我们?”
“可憋死我了。”左晋胥也是一脸痛苦:“教官让瞒着的,你知道对我来说保守一个秘密有多痛苦吗?这一个月我过的难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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