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期待中的两位大咖的交手终于开始了。
因为再不动手,天就晚了。梁山周边除了南边的李家道口有朱贵开的酒店,其它的再无歇脚处,这样杨志就只能睡路边。
夏天还好,这寒风呼啸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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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率先由杨志抡起朴刀就再正常不过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虽然只是简单的一柄笨重的朴刀,落在杨志手里却飘逸如雪花飞舞,处处是寒芒,煞是好看。王伦虽然是外行,却也能看出他的水平真不一般。www.
阮小五和阮小七、宋万三人也看得眼花瞭乱,阮小五更是侥幸:这厮方才对阵时肯定是留了后手的,不然俺怎么也不是对手!
不过眼睛落到林冲这边,又是别样一番风景。
俗话说一年刀十年棍一辈子枪。作为使枪的大家,林冲即便在马下,那根长矛也使得呼呼生风,点点戳戳之间隐藏的手段一波接一波,害得阮小七不住的惊叹:可知早晨败在他手下不冤!
只是哪怕他手段多端,杨志总能找到应对之法,然后及时泄、磕、挡,每每在危急关头反击得手,劈、搠、抡,丝毫不落下风。
林冲一心想在王伦面前求胜,岂料反而欲速则不达,倒让对方越打越精神,心中不免纳闷:“这杨制使是何人,恁地武艺高强?怎地王头领一下子便叫出他的名号?江湖上却又不见此人!”
那边杨志心里也在着急:“没想到梁山竟然有如此人物,得亏他不在马上,不然俺只怕接起来没这么容易了!”
眼看得连斗五十回合,两人都穿着厚重的棉衣,剧斗之下,不免脸上见汗。
王伦见了,有些担心,毕竟刀枪无眼。若只是因为一己快意,伤了其中哪个好汉都不好,便高声道:“林教头、杨制使,你们的手段我们都见了,且退后歇战,听小可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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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听了,把长矛一抖,幻出百十个枪尖,把杨志逼退,然后连退数步,
站在圈外。
杨志见了,依旧把朴刀竖抱,看王伦跳下马来,淡然走到自己面前。
“杨制使,小可王伦。”王伦抱拳行礼。
果然是梁山的扛把子王伦!杨志不知虚实,赶紧回礼:“区区杨志之名,如何入得王大寨主之耳,幸如何之!”
王伦见他仍然把朴刀挽在左臂弯,知他警惕心甚高。其实也很正常,周边全是自己的人,又有林冲这等高手在侧,他有些不安是正常的。
他却放胆走到近前,杨志看他一付秀才装束,脸上又不见任何争狠斗勇之态,心下便淡定许多。若是王伦有诈,肯定不敢以身犯险。双方相距这么近,自己如果来个擒贼先擒王,林冲便在近前也救应不及。
“杨制使大名,天下谁人不知!小可即使待在烟水寨,却一向敬重制使的武艺。”他指着林冲道:“这位是小可的兄弟,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唤做豹子头林冲。小可本不识制使,只是有耳闻近日制使会从梁山边上经过。
适才有人报说有位青面好汉伤了我五郎兄弟,便猜测是制使。待得林教头与制使交手,小可便确认了----若非是制使,天下谁人能与他打到如此多时!”
俗话说花花轿子抬人,王伦一番话既吹捧了杨志,也抬高了林冲,算是皆大欢喜。林冲因为没能在王伦面前挣下面子,原本有些郁郁。但听说此人是杨志,心里便坦然许多。
青面兽杨志,杨家将后人,名号不弱于豹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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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志却心中一惊。自己落魄良久,听闻徽宗皇帝大赦,这才孤身一人前赴东京投门子。这王伦果真有不凡的路数,竟然早早地知道了自己,那么梁山的势力竟然深藏不露?
要不然随便冒出一个林冲都能和自己打半天!在武艺上,他对自己一向很自矜的。
梁山不一般!这是他潜地里的意识,因此对王伦越发恭敬:“江湖上传言白衣秀士王伦王寨主文韬武略,把梁山经营得远近驰名,杨某一直无缘拜见。今日一见,寨主风采逼人,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
似闻名!”
人家都吹捧自己了----哦,惺惺相惜,怎么着也得还回去,这是闯荡江湖必备的绝技。王伦听他如聊家常似的给自己戴高帽,心知说的可不是自己的这具前躯:文韬武略可能有点,他杨志来拜见这种事不大可信----毕竟和土匪结交不是好事,估计他躲都怕来不及!
至于“风采逼人”之语,王伦便笑纳了,这个可以有。话说,目前除了来自后世的优势之外,身上就这点优势了。从某种意义上说,前身的王伦倒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此间风大,我等也就不须再互相吹捧了!杨制使,今日天晚,又有幸结识,如果制使不嫌小寨寒酸,便请制使到小寨一叙,如何?”
王伦发出邀请,杨志略一沉思便想应允。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以王伦目前的实力,他真的要对自己不利、用强的话,林冲一个人就足矣,何况旁边还有三个头领及数十个喽罗。
并且王伦语气和善,完全是江湖人的做派,却之不恭。
当然,有些话还是要说明的:“重蒙王头领如此带携,只是洒家有个亲眷,见在东京居住。前者官事连累了他,不曾酬谢得他。今日欲要投那里走一遭,望众头领还了洒家行李。如不肯还,杨志空手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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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伦笑起来:“天下财物万千,梁山再穷,不差制使一个!兀那担子不是制使的行李?小可派人帮看管着,且请宽心上山一叙。明日若是早行,悉听尊便,管保不会少了分毫!”
见王伦如此热情,杨志倒不好意思起来。人家一片好心,自己却当作另有企图,十分不好汉。
“既是王头领相劝,杨志再不听命,便是不识好歹!”
王伦大喜,还是宋万会做人,早命人牵过一匹马来,杨志称谢了。
迤逦往泊边而来,早见数艘白棹大船停在岸边等着他们。而在湖心深处,数艘小船载着众多的人马往梁山而去。王伦知道,那是三阮的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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