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用说什么了吧?”里正孟智才指着那一男一女说道,“自从你们家出事之后,少君姑姑家很快成为药场村第一大户,你们便怀疑当年那件事是少君姑姑做的,所以毒杀了他们全家,你们……好狠毒啊!”
“跟你们说过多少回了,当年那件事根本不可能是我们家干的啊!”李谦当即站出来争辩道,“这个事到什么时候说出去,我家都理直气壮,我老岳父当年就死在了那场婚宴之中,怎么可能是我岳母所为呢?”
二人一来一去的说话,顿时让徐真三人听得迷糊。
此时此刻,那镖师也是懒得催了,双臂一插,干脆摆出一副看热闹的姿态。
“大小姐,”徐真见状,对李婵儿说道,“我听您的,这场戏你喜欢看吗?”
“……”李婵儿微微皱眉,问,“你什么意思?”
“罗某不仅懂得医术,而且还略通一些断案技巧,”徐真循循诱导,“怎么样?想不想看一看?如果不想的话,那咱们现在离开便是。”
“你刚才说这案子不对……”李婵儿看向那一男一女,说道,“难道……这俩人根本不是凶手?”
“所以……”徐真笑道,“得问问你想不想看了!”
“有趣,”李婵儿微微点头,表情严肃地说道,“如果此案真有冤情,我自然不希望看到有人惨遭诬陷。罗公子,那就请吧!”
徐真暗自庆幸,自己的判断果然没错,李婵儿嫉恶如仇,越来越符合自己的Y点。
“三位英雄……”这时,孟智才听到徐真二人说话,脸色当即沉下,说道,“这里虽然死了很多人,但也是我们家族内部事务,所以……”
“少啰嗦!”李婵儿果然爱憎分明,拂尘一挥,冷然喝道,“别耽误本小姐的时间,赶紧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孟智才顿时羞恼,但看着李婵儿手里的拂尘,却又生怕这位道姑不讲武德,给自己甩上一下。
“快点儿!”李婵儿抬起拂尘。
“好好好,我说,”孟智才赶紧后退,说道,“这件事可是说来话长啊!”
“那你就别说了,”谁知,徐真忽然抢过话头,一指旁边的女婿李谦,说道,“还是你来说吧!”
“我?”李谦一愣,“为什么?”
“因为你是被害人家属,”徐真说道,“又是你发现的案发现场,由你来讲,我们自然听得更加清楚。”
“哦……那……”李谦用力挠头,说道,“那好吧,这件事都得从三年前的那场灾难开始说起啊。”m.
谁知,李谦如此一说,在场的村民们竟然全都露出一副既怪异又恐怖的表情。
“他……他们两个,”李谦指着那一男一女,说道,“他们两個当年大喜的日子,便是我们村的受难之日!
“喜宴上,当人们喝过他们家的喜酒之后,全都中了毒,当场便死了十一个!而其他活下来的,喏……”李谦一指那名跪地男子,“也都变成他这个模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简直……灾难,灾难啊……”
哦……
徐真这才明白,怪不得村里会出现这么多嘴歪眼斜之人了,原来是因为中了毒。
看来,眼前这桩案子,还大有来头。
“怎么会这样?”李婵儿皱眉,“中毒……还能毁容?什么毒这么厉害?”
很明显,李婵儿是在询问徐真,因为徐真扮演的罗公子是毒药专家。
然而,徐真却紧锁眉头,并没有给出答案。
“我们哪里知道啊?”李谦只以为是在询问自己,继续说道,“虽然我们村人人都懂些药理医术,却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毒药啊!
“他……”李谦一指跪地男子,“他父亲叫孟庆辉,曾经是我们村里的首富,所以,他家的喜事,我们全村人哪个不去捧场,可谁能想到……就喝了一口酒……就死的死,惨的惨了……
“幸亏,我那天出去躲债,所以没敢参加婚礼,这才侥幸躲过一劫,要不然,就凭我这馋酒的劲儿,肯定就没命了啊!”
啧啧……
徐真搜索脑海,却是没有半点印象。
按理说,这么大的事件,就算民间没有传闻,衙门也得有所记录吧?
难道……他们当时没有报官?
“当时,
我岳母一家也都参加了那场婚礼,”李谦继续说道,“我的老岳父喝了喜酒,当场毙命!幸亏岳母和其他人没喝,要不然,我们家还得死更多的人……”
“那么……”李婵儿忍不住问,“下毒的人找到了吗?”
“没有啊!”李谦摇头,“谁都有可能在那酒缸里动手脚,怎么查?报了官又能怎样,县衙来人看过几次,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当然,我们自己也查过,”李谦说道,“可是……孟庆辉家并没有与谁结过怨,就算闹过矛盾的人,也都在喜宴上呢,不是丧了命就是毁了容,也不可能啊……”
“是的,”里正孟智才忍不住插嘴道,“巧的是,那场婚礼没有请一个外人,连帮厨的也都是本村人呢!”
“我岳母当时就被怀疑过,”李谦随之忿忿讲道,“因为我们家是唯一一个与孟庆辉家有竞争的,以前还因为抢市场闹过矛盾,但……咱得凭着良心说话,为了一点儿生意买卖,也不至于把全村人都毒了吧?
“所以……”他来到那一男一女跟前,愤然说道,“当年喜酒那件事,真的不是莪家岳母干的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害死我全家呢!”
“不是,不是……”女人激动申辩,“真的不是我们啊,你们要怎样才能相信呢?”
啪!
谁知,这李谦竟然上去又扇了女人一个巴掌,怒吼道:“还不承认,不是你们俩还能是谁?你们这些年过得这么惨,看着我家生意兴隆就眼红了呗……”
“我塔撕你……呜呜……”男人见妻子被打,赶紧拼命挣扎,可身体被壮小伙子们压着,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吐字不清的怒吼。
“你又叫唤什么?”李谦亦是好似疯狗一般,抬起脚,朝着男人脸上踹去。
“喂,”徐真赶紧喝了一声,说了一句杀人诛心的话,“我说女婿啊!现在你岳母一家都死了,你说这偌大的家产,该给谁呀?”
咕噔噔……
听到这话,李谦登时吓了一个激灵,由于抬脚过高,用力过猛,一脚没有收住,当场栽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