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时而清晰时而明亮,徐徐微风带着浅浅的凉意。
黎晚洇看着在前面带路的小巧,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从石径小路一直走,弯弯绕绕地一直走着。
黎晚洇虽然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了,但是后院她没有来过。
此刻才发现,原来后院那么美。
暖黄的灯光下,各种花树呈现着一种静谧的美。
若是白天,清晨的阳光刚照耀到的时候,想必会更加的赏心悦目。
“夫人,这前面就是了。”小巧突然停下对黎晚洇道。
黎晚洇轻“嗯”了一声,心里开始想着战君宴这个时候把她叫到这里来干什么。
继续走了三四分钟,小巧将黎晚洇带到了一小片草地上。
“夫人,已经到了。”
黎晚洇疑惑地四下看了看,人呢?
“嘭嘭嘭~”震耳的声音忽然响起。
夜空一下子被照亮,绚丽的烟花在黎晚洇眼前的天空中绽放。
“哇,夫人,好漂亮呀。”看到漂亮的烟花小巧兴奋地说道。
黎晚洇没有说话,心里认同着,她漂亮的眼眸里闪烁着各种颜色的光。
暗处,林毅对战君宴道:“六爷,夫人好像挺高兴的。”m.
满天烟火绚烂无比,可是战君宴的眼眸却只落在了黎晚洇身上。
看了一会儿,黎晚洇偏头往某个方向看去。
“嘭~”
又一朵烟花绽放,光线骤亮,黎晚洇对上了战君宴的视线。
光线缓缓暗去,模糊了她和他的视野。
在下一朵烟花爆开时,黎晚洇收走了视线。
再次遇见到现在一个半月了,他不会是想做什么吧?
如果他要做什么,她该怎么办?
漂亮的烟火黎晚洇已经无暇欣赏,她满脑子都是如果战君宴要做什么她要怎么应对。
她现在真的没办法。
想直接离开的额,但是小巧又还在旁边。
亦或是她不忍心继续伤害他。
“嘭嘭嘭”的声音很大,但是黎晚洇就是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他过来了。
黎晚洇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战君宴看到她晃动的瘦弱身子,心疼
得紧。
“怎么不给夫人拿一件厚的外套?”战君宴斥责着小巧,同时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黎晚洇的身上。
一抹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包裹而来,黎晚洇紧绷着的肌肉缓缓地松了下来。
“对不起先生,夫人,我回去给您拿一件外套吧?”小巧慌张不已。
黎晚洇想着战君宴也会凉,便点头,“好,去吧。”
“不用拿了。”
战君宴说完,又对黎晚洇说:“马上就放完了。”
“……哦。”
听他的意思好像不会在外面多停留,那是不是她想多了?
他可能就是单纯地想要给自己看一场烟花而已?
想到什么,黎晚洇又对他说了声,“谢谢。”
谢谢你的衣服。
看她的情绪还算稳定,战君宴松了一口气。
原本战君宴是想只和她两个人看的,但是怕她会心里难受,所以便留着林毅他们。m.
黎晚洇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烟花上。
这一年多,她的生活除了两个小家伙几乎没有色彩。
眼下看着五颜六色的烟花,她忽然觉得她错过了很多很多。
这世间这般美好,可是她却过得如此糟糕。
垂着的手缓缓收紧,黎晚洇那颗心愈发的坚定了。
星星现在怀着孕,mz的事还不适合对她说,等她生了孩子稳定下来后她会找个机会给她说的。
战君宴的注意力全都在眼角余光里的人身上,好久之后他才移到了空中。
月亮已经从云层里出来了,月亮在发光,烟花在绽放,那画面美得让人窒息。
身后的林毅看了眼两人,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拿手机对着拍了一张照片。
经过上次之后,林毅的摄影技术已经提高了。
所以此刻在他手机里躺着的照片宛若一幅世界名画。
拍好照片,林毅又悄悄地走了回去。
林毅心里的想美滋滋地想:六爷看到照片心里肯定很高兴。
五分钟后,烟花燃放完了。
战君宴收回视线,“洇洇,没有了。”
黎晚洇点头,“嗯。”
“那回去吧。”晚点她还要
起来,战君宴想她早点回去休息。
“好。”
林毅见状,眼眸转了转后对小巧道:“那边有些东西需要收拾,你过来帮一下。”
小巧,“是。”
两人快速地离开了。
一瞬间,就只剩了黎晚洇和战君宴。
黎晚洇的手微微收紧。
“洇洇,我们回去吧。”
“……好。”黎晚洇站着没动。
“怎么不走?”战君宴习惯以她为先。
黎晚洇看了看,她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
那会来的时候她是跟着小巧走的,而且一路上都在想别的,根本没有记路。
“洇洇不认识路吗?”
黎晚洇点头,“嗯,这里太大了。”
“呵~”战君宴喉咙里溢出了一声磁性的笑。
“走吧,往这边。”
他话音刚落,黎晚洇的手就被牵上了。
黎晚洇的手像触电一般想要缩回来,但是却被他紧紧地握住着。
“洇洇,月亮虽亮,但也挺黑的,别跟丢了。”
战君宴话音刚落,路灯就全都灭了,一下子就变得乌漆抹黑了。
黎晚洇瞬间放弃收回自己的手,“路灯怎么关了?”
“公馆里有几百个路灯,一直亮着浪费电,到点了就会关。”
“……哦。”
某棵某棵树后,林毅简直想为自己的聪明拍手叫好。
黎晚洇就这么被战君宴牵着在昏暗下走着,他会小地心的提醒她哪里有不平的地方。
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黎晚洇在心里想着,如果这条路没有尽头就好了,她就这样和他一直一直走下去,不去考虑其他什么。
可惜,路虽远,但终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
两人走到了前院。
大门前的灯是亮着的,黎晚洇扯了扯自己的手,“到了。”
虽然不舍,但是战君宴还是松了手。
两人停了下来。
黎晚洇抿了抿唇,开口,“我回去看一下安安宁宁有没有被吵醒。”
说着,她就要往里走。
“洇洇。”战君宴叫住了她。
黎晚洇顿了顿,朝他看了过来,“怎么了?”
说这话时,她的手是揪着身上的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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