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情况?”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曹政海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他挥出的劲气,竟然朝着他自己砸了过来,简直离了大谱。
要知道,自从他掌握劲气以来,还从未遇到过这种诡异的情况,实在令他有些手足无措。
不过毕竟也是内劲期的高手,很快曹政海便稳住心神,他哼了一声,冷冷道:“小子,就你这雕虫小技,根本奈何不了我。”m.
“是吗?”苏铁玩味一笑。
他话音刚落,就见劲气产生的那股强大的气浪,忽然朝着曹政海飞了过去,瞬间直接将其卷飞出去十几米远,硬生生的将花厅的墙壁撞出一个大洞,然后才重重的摔在地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曹政海那具苍老的身躯,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便再无任何动静,俨然已经没了气息。
与此同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夜色沉寂,南疆夜晚独有寒风,顺着墙壁上的那个大洞,不断灌入花厅内,并响起阵阵刺耳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在温室里待的太久的缘故,那些往日不惧严寒的武者们,此刻竟全部打起了哆嗦。
尤其是看着曹政海已经僵硬的尸体,他们更是嘴唇发白,脸色发青,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里了一般。
络腮胡中年男子,赵姓老者,乍仑,乃至那名黑袍男子,此刻花厅内的每一个,都张大了嘴,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一幕。
如果不是能清晰的看到曹政海的鲜血,顺着青石砖缝,流进一旁的灌木丛中,他们一定会认为自己是在做梦。
毕竟那可是一名内劲期强者,他们无数人毕生都梦想达到的境界,竟然就这样死在了他们面前,饶是他们修炼武道以后,心志已然是坚如磐石,但看到这一幕,仍旧还是心惊胆寒。
关键的是,杀死那名内劲期强者的人,是一名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最关键的是,那名青年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座椅,甚至连手里的茶杯都没
放回去,是那样的轻描淡写,仿佛对对方来说,杀死一名内劲期高手,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杀内劲期高手,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那对方又拥有何等境界,内劲中期,内劲巅峰,还是先天?
内劲中期,以及内劲巅峰武者出手,他们很多人都见过,虽然很强,但想杀一名同样都是内劲期的武者,可并不简单,除非手握重宝,而且是用偷袭的手段,或许能办到这一点。
可苏铁刚才杀曹政海时,就是正面对抗,而且还是曹政海先出的手,所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对方是一名先天武者。
想到这,众武者们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心中更是犹如钱塘江潮般,翻腾不止。
二十多岁,便步入先天境界,这件事带给他们的震撼,丝毫不比刚学会说话的孩子,考上了燕京大学所带来的震撼要差多少。
“天呐,他……他是怪物吧,也太变态了,才二十多岁就已经达到先天境界,那以后岂不是……”在花厅角落里,一名青年望着苏铁,忍不住惊叹连连。
只是还未等他一番话说完,便被身边的长辈捂住了嘴,然后狠狠的教训了一番。
开玩笑,先天武者的威严,岂是他们这些阿猫阿狗能冒犯的。
远的不说,就说之前在长桥镇跟曹家不相上下的项家,不就是被一名先天武者所灭?
他们这些小人物,若是冒犯了这位大神,那还不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众武者们望向苏铁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畏惧,身体更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相较于众武者的畏惧,敬畏,此刻站在一旁的乍仑,心中却早已是起伏不定。
他怎么也没想到,苏铁竟然拥有这等实力。
要知道,就在几天前,对方还只是跟他打了个平手,短短几天没见,对方的实力,竟然有此等飞跃性的进步,简直令所料未及。
虽说到现在为止,他还不能确定苏铁的具体境界,但在他心中,
基本已经有了答案。
因为能随手击杀一名内劲期,甚至接近内劲中期的武者,除非对方就是一名先天武者,再无其他可能。
“先天武者,这怎么可能?”乍仑忍不住连连摇头。
饶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但他仍旧不愿相信这个答案,因为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二十多岁,便步入先天境界,简直是他见过的最为恐怖的一件事。
稍稍一顿,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忍不住轻喃道:“难不成,他获得了清虚大神留下的那道天外神力。”
就在这想法刚一萌生,便被乍仑直接从心中抹去。
他很清楚,无论是不是如此,都已经不重要,凭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没有资格再去提这件事。
且不说他体内的紫髓天心,还需要对方去解,便是对方先天境界的实力,便可轻易将他碾压。
一来二去,他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黑山城的事,他从此以后都不再提起,就当是从未发生过。
就在乍仑等人心潮澎湃之际,站在一旁的那名黑袍男子,此刻却有些惶惶不安。
刚才那场风波,虽然他没有直接出手,但却因他而起,他相信苏铁一定不会放过他。
想到这,他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捏住了一般,半天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毕竟连曹政海这种内劲中期的高手,都被对方直接秒杀,那他这个刚刚步入内劲的武者,岂不是毫无活路?
他来不及细想,而是将苏铁扫视了一眼,见对方并未注意到他,当即便要开溜。
“我让你走了吗?”就在黑袍男子刚一转身,背后便传来一阵冷冰冰的声音。
闻言,他心中一震,忙转头望去,就见苏铁正一边把玩着那块龙血木,一边冷冷的望着他。
见状,黑袍男子强笑一声,连忙道:“小……不,先生,刚才在下多有冒犯,我现在向您道歉,还请您能见谅。”
“只是一句道歉,恐怕不够吧。”苏铁抬头望向满头大汗的黑袍男子,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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