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澍好奇,“什么渊源?”
“他以前来过南城。”苏烟面无表情,“我高中刚毕业那阵。”
她说完不再说,何澍也不问,他本来就是个花花公子,所以也不会只停留在苏烟这边,而是去舞池里找新猎物了。
苏烟在吧台边上坐着,她今天生理期,不适合喝酒。
酒吧里五光十色,苏烟呆了一会觉得闷,索性去外面巷子里点了根烟。
一堵墙之隔,酒吧的群魔乱舞就被封闭在里面。
苏烟抽了半支烟,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她想了下,拿起手机给池景云打了个电话。
那边响了很久才接起,然而却是傅月夏的声音。
她温温柔柔的问,“请问哪位?”
苏烟呼吸一滞。
又听见傅月夏说:“景云正在洗澡,有事的话我可以转告。”
苏烟啪一下挂了电话。
随后将手里的烟,扔到墙角。
苏烟的电话挂了以后,傅月夏才淡然将池景云的手机放下。
池景云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了件衬衫,穿的妥妥帖帖。
傅月夏眼底划过一丝不甘心,她虽然名义上是池景云的未婚妻,可是他们却是有名无实!
池景云从来不愿意碰她,哪怕他自己主动贴上去,他也只会将她拒于千里之外。
傅月夏想起之前每次碰到苏烟的时候,她身上的那些痕迹,眸底又暗沉几分。
池景云不是真佛子,他也有欲望,只是他的欲望只针对苏烟那个狐狸精!
“刚刚有电话?”池景云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手机,他才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看上去比平时的淡漠,多了些平易近人。
傅月夏温声道:“刚刚有人打电话,我说你在洗澡,让他有事和我说,那人就挂了,可能打错了。”
池景云拿起手机,看了眼,眉心微顿。顶点小说
他说:“以后不要接我的电话。”
傅月夏软了嗓音:“抱歉,景云。”
她看站起身,慢慢靠近池景云,一双玉手柔若无骨的缠上池景云的腰。
傅月夏是因
为手受伤才让家里人帮忙说服池景云住进来的,可现在她的伤已经都恢复好。
傅月夏咬了下唇,语气柔弱可怜:“景云,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们会结婚。”
池景云神色不变,淡色的眸子里没有多余的情绪,“我们结婚是因为家族利益,不是我喜欢你。”
傅月夏抱着他的胳膊一僵,“景云……”
“什么时候搬走,你知道我不太习惯有外人在。”
傅月夏脸上苦涩一片,她顶着池景云未婚妻的名头这么久,到了却还只是一个外人。
“景云,你和苏烟不可能了不是吗?”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只是语气里的温和难免掺杂了点颤抖。
傅月夏在港城的名声向来不太好,她下手狠辣又决绝,只不过是为了讨池景云的欢心,才听了大哥的意思,装的温柔又大度。
她低声喃喃着:“她都和其他男人生了个儿子出来,而且那男人还是——”
傅月夏的话戛然而止,她怔愣的抬头看向池景云。
池景云的手正捏在她手腕上,力气很大,才恢复好的伤口很疼。
“我警告过你,苏烟的事轮不到你管。”池景云眼尾下压,压迫感十足:“我们的事也不是你能议论的,我答应你的我会做到,你答应我的也别忘了。”
他说完,就将傅月夏往沙发上一摔,声音冷到极致:“今天就搬走。”
傅月夏坐在沙发上,愣愣的看着他半晌后,张了张嘴,终究还是认输:“好。”
苏烟接到池景云电话的时候,已经在巷子里抽了三根烟。
她没有烟瘾,就是心烦的时候会抽。
池景云声音一如既往的没语气:“在哪?”
苏烟看了下前面黑漆漆的墙皮,“在酒店。”
“说实话。”
“酒吧附近。”苏烟有些玩味,“刚刚不是在洗澡吗,怎么,现在这么快?”
池景云走到阳台边上,看着外面的敞亮的夜景,问她:“找我有事?”
“想和你睡觉,接受吗?”苏烟说,
“彻底断了之前,好歹得有个分手费吧?”
她这是把池景云比喻成出来卖的一样,池景云也没怎么生气,反而是说:“过几天来找我。”
“怎么,被傅大小姐榨干了?”
池景云挂了电话,苏烟啧声,扭头去酒吧正门打车回家。
苏烟以为自己够潇洒,什么都无所谓了,却没想到,关键时刻,池芙雅会打电话过来说睿睿生病了。
已经连续高烧好几天,怎么都退不下去。
苏烟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准备去找池景云,她拧眉叹了口气,回房间去收行李。
阮梨清正好在家,问她:“你又要搬去和池景云住了?”
苏烟说,“睿睿生病了,我现在回港城看他。”www.
她一边收拾还一边嘀咕着,“真是个小讨债鬼,来的不是时候,生病的也不是时候,我是上辈子欠了他的吧?”
“哪有这样说自己孩子的。”阮梨清摇头,帮她一起收拾:“我送你去机场。”
苏烟直到坐到候机室才给池景云发消息:临时有事。
池景云的电话很快追了过来,“你在玩我?”
“我在机场,下一班航班回港城。”苏烟补充道,“你儿子生病了,我得回去照顾。”
池景云冷笑一声,“病死了再通知我。”
苏烟沉默片刻才说,“哪有爸爸这样诅咒孩子的,你这样说,他知道了会难过。”
“演戏上瘾了?”池景云语气听上去很冷酷,“苏烟,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换句话说,他就算是我儿子,我也不欢迎。”
苏烟回到港城的时候,池芙雅派来的司机直接将她带到了医院。
睿睿才两岁,小小一只,正躺在床上,手背上打着一根留置针。
苏烟进去在床边坐下,用手指戳了下睿睿圆嘟嘟的脸颊,自言自语道:“你和他长得这么像,他怎么就不信你们是亲生的呢。”
过了一会。她又说:“哦,他根本没见过你。”
“睿睿,咱们以后不认他,他是个坏爸爸,一点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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