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店是私人开的,檀弘仁夫妇到鹏城那天也去吃了。
今晚是苏玉禾第二次去。
算上苏玉禾他们,到场有十一个人。
这顿饭,应该不算正式场合。
那些人苏玉禾都叫不出来,但没忘记在楼盘开售庆功晚宴上见过。
江凛给她介绍了遍儿,苏玉禾礼貌招呼完了,对方回一句江太太,招呼就算打完了。
菜单转到江凛面前,他往苏玉禾边上推了下,让苏玉禾点两个菜。
苏玉禾看别人已经点了好几个主菜了,有象形拼盘和虾酱啫生菜梗等。
这些都是现下就比较有名的粤菜,风味独特,味道浓郁。
还有那道春花富贵鸡,要不是有人点了,苏玉禾肯定要点上一份。
苏玉禾问了宝生,点了一份潮式炒饭和一份甜食大良炒牛奶。
江凛看着加了道桂花鱼。
不算正式的晚饭,只是朋友间的聚餐,每个人点一道菜差不多了。
丁淮没点,问宝生要吃什么,宝生说要油角。
这是经典的粤式油炸小吃,苏玉禾已经给点了道甜品,想说不点那么多了,但一想到这是丁淮给做主的,苏玉禾就没开口扫兴。
油角上来,宝生先炫了一个,苏玉禾叫他别吃那么多,等下还要吃饭。
宝生嘻嘻笑了,嘴角还沾着油角屑说“好”。
桌上有个女人忽然开口叫了声苏玉禾:“苏太太,我能这样称呼你吗?”
江凛还在这里,苏玉禾目光一闪,哪有这样叫人的,要么叫苏女士或者苏小姐,要么叫江太太。
苏玉禾莫名地看了眼那女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江凛开口了,一脸耿直地说:“什么苏太太,我姓江。”
丁淮扑哧笑了,看了眼苏玉禾,没说话。
苏玉禾忽然发现,这女人对上江凛耳朵根儿都红了。
江凛一开口,那女的一脸不好意思的模样:“啊,不好意思,我看苏小姐挺有主见,应该不会想冠男人的姓,毕竟我周围的女强人都这样。”
苏玉禾心里觉得好笑,她和对方都没
接触过几次呢,对方怎么就判定她是女强人了呢?
苏玉禾微笑:“江凛是我爱人,一声江太太我自然应下,或者叫一声苏小姐也行,但是苏太太,我也不是很懂,要是不冠夫姓,也没必要喊太太这种特定身份的词儿。”
那女人听完苏玉禾的话,只是笑了下:“苏小姐,不好意思,刚才是我自以为是了,自罚一杯啊。”
说着,她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显得很是洒脱,但是苏玉禾就是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有一男人开口打圆场:“嘿哟,叫什么都行啦,大家都是自己人,菜上来了,快吃快吃,这家店打开业就火爆到现在。”
现场的人很快接着话题说起别的,苏玉禾只得忍下心中不适。
江凛给苏玉禾夹了块桂花鱼,最鲜美的那一部分,没有刺。
没想到那女人又开口了,夸苏玉禾:“江哥对苏小姐也太好了吧,我见别人一般都是紧着儿子,没想到咱们江哥还是猛汉柔情呢。对了,还不知道苏小姐是干嘛的呢。”
苏玉禾心说,这女人宁愿叫她苏小姐,也不喊江太太。
再结合前面那句“江哥”,苏玉禾悟了,这女人,不会是江凛的烂桃花吧?
她放下手,捏了把江凛的大腿。
江凛这脑子,以为苏玉禾只是让他帮着介绍,忍痛闷哼一声儿,清了清嗓子:
“咳~我媳妇儿,还在念书呢。谢颖你今天怎么那么多话?”
原来那女人叫谢颖。
苏玉禾终于开始正视那女人,看着二十五六,一头卷发,化着淡雅的妆,穿着红色白圆点衬衫。
看着很有女人味。
说话做派,很是干练,从刚才自罚一杯来看,对方处理事情反应很快。
就算是自己的问题,她一出手,简单就化解了。
旁边一男人吃惊:“你小子好福气啊!老婆还在学校里,不过弟妹这看着年纪也不大,又是念书,孩子也那么大了啊。”
江凛笑了:“那当然,我媳妇儿是可厉害,是研究生,学医的,以后
当医生,至于孩子嘛,七几年我媳妇儿下乡嫁给我那会儿就生了,也没影响我媳妇儿考大学!我媳妇儿还出过国呢,就那什么漂亮国,我媳妇儿过去学习……”
江凛越说越上头,不仅一口气把两人的相识相知相爱说了,还把苏玉禾各种事迹拿出来炫耀!
一句话含“媳妇儿”量极大!
苏玉禾掐江凛的本意不是让他说这些,只是对于谢颖有些不满,没好当场发作,掐江凛是因为谁让他乱招惹!
不过看谢颖因为江凛的话,险些绷不住的脸色,苏玉禾觉得也不是不行。
“研究生啊?现在考个大专都了不起了!嫂夫人还是研究生!太厉害了吧!”
江凛搁下手里的筷子,脸上笑得跟捡了大钱一样:“考研究生算啥呀?我媳妇儿是保送的,老莫啊,你知道保研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不用考试,就能念研究生!”
场上的人把话题挪到苏玉禾身上,说她学医很厉害,又问起她在老美看到的老美什么样……
谢颖终于是看不下去了,站起来说去个厕所。
苏玉禾爽了,给宝生夹了块富贵鸡。
晚饭结束,江凛因为要开车,就没喝酒,喝酒的是丁淮。
丁淮喝了不少,苏玉禾跟江凛把人扶到车上,转头发现谢颖正蹲在宝生面前,不知道对宝生说什么。
苏玉禾眉心一跳,扯了下江凛:“还不去把你儿子带回来?”
谢颖这女人,苏玉禾总觉得不简单。
在车上,江凛要开车,苏玉禾没跟他说话。
等回到家,宝生犯瞌睡,丁淮倒是醒了。
去之前就洗了澡了,江凛只给宝生洗了个脚,再给他换身衣服,最后才丢到床上去。
苏玉禾觉得身上有饭馆味儿,洗了个澡,催江凛也洗。
晚上有道菜,里面有海参。
江凛直冒火,洗干净了压着苏玉禾来了两回儿,寂静的夜晚里,屋里只余两道未抚平的喘息声。
结束了想搂着人睡觉,被苏玉禾推了几下。
江凛醒了醒神儿:“怎么了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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