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禾直接上手,帮江凛把袖扣扣好,又帮他把衬衫下摆塞进裤子里。
劲瘦的腰形一下就出来了,腿长一下显露出来了,再看看挺阔的肩膀,整个人比那些宽肩窄腰的男模身材还要好。
苏玉禾抿着嘴笑,江凛穿上这身,她有些担心自己会变成小流氓。
除了那些权势场上的,这时候穿衬衫的男人基本都是留在外面,苏玉禾帮他这么一塞进去,气势就来了。
售货员没比他们大多少岁,看着江凛同样眼前一亮。
但在售货员心里,这男人长得再好,那也是个附凤的乡下汉,心里有些可惜,脸上却堆满了笑:
“哟,同志穿这一身真气派!真合适你,你对象挑得真不错。”
一句话把苏玉禾两个人都夸了。
江凛做什么动作都被限制,并不觉得很好,但看到苏玉禾一直盯着他看,那目光很大程度上让他心理得到满足。
好像这身玩意儿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买了。”苏玉禾大手一挥。
江凛从兜里拿出钱和票。
售货员有些惊讶,她还以为是女的掏钱呢。
没想到会是男的拿。
不过她想了想,也有可能是为了男的面子,女的事先把钱递给了那个男人。
苏玉禾其实还想给他买一双皮鞋的,可惜没有合适的。
再逛了一会儿,苏玉禾挑了些没见过的糕点,买了两斤,看了眼时间,说回去了。
到大江村时,日头刚好挂在山头上,再晚一点,天就黑了。
糕点是给老太太买的,回到家,苏玉禾直接拿给她。
老太太下午刚扎完针,人刚睡醒,就看到冒着香气的米糕。
捏了块尝尝,爬满皱纹的眼尾眯得多了两丝纹路,一脸满足。
苏玉禾笑着问:“好吃吧?祖母,听说这是特意从南方那边弄回来的桂花蜜做的。”
浓浓的桂花香。
梅兰月抬眼看着苏玉禾,慢悠悠地说:“很久前,我吃过,还是那么好吃……”
回到知青点时,天很黑,只有
屋里透着光。
苏玉禾快要进屋的脚步顿了顿,拐了个弯儿在屋檐下挂衣服的地方准确找到了罗艳和路建荣的衣服。
把今天用剩的痒痒粉撒了上去。
许云搬去和李岩一屋,苏玉禾旁边睡的是黄雯雯。
黄雯雯知道苏玉禾是去买票了,有些诧异地问:“你怎么去了一天?”
知青点别的买票的早就回来了,像黄雯雯根本没出去,她写了证明拿着自己的介绍信,给宋志国,宋志国帮买票。
好多个知青都没出去,让队长帮忙买。
可以剩下去省城的汽车钱。www.
“在省城逛了会儿。”苏玉禾没打算多说,她把从省城买回来的桂花糕,分了块给黄雯雯。
一天都没回来,吃饭肯定是在国营饭店解决吧。
这都足够黄雯雯向往的了,再加上还得了苏玉禾带回来的桂花糕,黄雯雯真的好羡慕。
人家苏玉禾家庭是真的好。
苏玉禾睡了一个好觉,鸡鸣的时候醒了也不赖床。
起来煮了两个鸡蛋,冲了一杯麦乳精,吃了就去坝上。
这坝还没修好呢,估计快到年了才修好,苏玉禾买的也是那会儿的票,修好了,大家都可以过个好年。
路建荣无视别人的目光走到苏玉禾面前,讪讪地笑着:“玉禾,你买票了吗?我帮你买了吧,咱们一起回去,咱们好有个照应。”
苏玉禾是一个字都不想和他多说,发现他身上没穿挂在外面的衣服,有些后悔全撒了,应该留一些在身上,可以随时用的。
看来下次要多配些随身携带。
她提着装满碎石的竹筐,看都不看路建荣,转身就想走。
路建荣眉宇间闪过不耐烦,不过很快就压制住了,他抢过苏玉禾的竹筐:“我帮你拿吧。”
苏玉禾往前一递,手一松,竹筐砸在路建荣的手上,后者吃痛:“嘶,玉禾你这样太过分了,我就是想跟你好好谈谈,我那么低声下气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苏玉禾眼里满是讥诮:“我不
想看见你,你耳聋了吗?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脸跑来我面前蹦跶?”
路建荣脸被打得啪啪响,要不是他妈打电话让他一定要跟苏玉禾一起回去,他才不会来哄这个女人!
不少人看着这边指指点点,路建荣心慌得厉害,竹筐一扔:“给脸不要脸。”
说着大步跑开了。
苏玉禾盯着他背影看了两秒,但凡他走慢一点,她都得给两巴掌。
不过没关系,马上就要回家了,苏玉禾可以让家里人好好收拾路家。
一个都不放过!
江凛在另外一边干活,听说路建荣又去找苏玉禾,他赶忙过来。
没见着路建荣,江凛问苏玉禾:“他来找你做什么?”
“来犯贱的。”
路建荣晒在外面的衣服,收回来当天就穿上了。
刚上身就奇痒无比,以为衣服里有什么虫子,他立马脱下,换了别的衣服。
但粉一沾上身子,就开始痒。
苏玉禾的量撒得一点都不抠,路建荣穿上又脱,身上已经沾了不少了。
换了衣服还是痒得厉害。
路建荣一个大男人,忍着没说话,一直挠,痒得不行了,烦躁得很,忍不住才骂脏话。
第二天有些地方已经挠出血了,在他偏白的肤色上,看着很是瘆人。
罗艳看到了,却不像以前那样贴上去。
估计是已经被伤透了,清醒了。
苏玉禾看好戏,罗艳没有任何反应,估计是衣服收回去了,但是没穿。
也好,一场戏分两次看。
路建荣痒得厉害,孟欣有些担心地问他要不要去找医生看看。
孟欣流产加中毒,要坐个小月子,但只在宿舍住了十天,就出来干活了。
苏玉禾不知道该怎么说,身子还没好利索呢,要是江凛肯定不舍得让她这样出来。
路建荣正烦躁着呢,看孟欣没什么好态度:“别吵吵,看什么医生,钱都给你住院花完了!”m.
罗艳不知道从哪里出来,说风凉话:“哟,荣哥你对象多会心疼人啊,你怎么不领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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