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苏晚直接令人打开房门,李福笑容满面的出现在眼前。
他手上正端着一只托盘,上面放了不少书本。
苏晚有些好奇的看了过去:“……这是什么?”
李福:“陛下让奴才送过来的,说是平日里让娘娘消遣。”
苏晚抬手从中拿了一本出来,发现手中竟然是一则话本。
她眉头紧皱,有些不太明白萧景逸这做法。
李福取笑着说:“听说这个是最近书肆卖得最好的话本,小姐夫人都爱看!陛下也是怕您平日里无聊。”
苏晚犹豫了半晌,抬手翻了两页,便把这本名唤《金簪泪》的话本放下。
“难为陛下记挂,元宝!”苏晚看着飞快出现在眼前的小宫女,“把这个收好,放到我房间里面去。”
元宝狠狠地点了点头,从李福手中接过。
苏晚收了话本,有些疑惑的看着站在原地不走的李福:“李公公这是,还有事?”
“再过两日便是册封大典,陛下派了两个教习嬷嬷来教一教娘娘典礼上的规矩,”他冲着身后不远处招了招手,两个头发花白的嬷嬷缓步走到跟前来,“王嬷嬷、李嬷嬷,都是宫中的老人了,娘娘若是有什么东西不懂的,也可以问一问。”
万万没想到,册封还要学习礼节。
悠闲的生活就要离她远去了吗?
不学不行吗?
李福放下两位嬷嬷,笑呵呵的走了。
最近陛下似乎因为宸妃的关系,心情不错,这些时日,不但杀人的频率降低了,就连他也甚少感受到陛下身上暴风雨一样的无情。
他在心里再次肯定了自己眼光好,觉得只要宸妃在一日,他们这些下人的命便更有保障。
苏晚尬笑的看着两位嬷嬷,心中已有怯意。
但她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她如今的身份地位,宫中的人是绝对不会为难她,也不敢去为难她的。
于是在学习了怎么跪拜、大典的流程、一些忌讳之后,她的学习也步入了尾声。
王嬷嬷和李嬷嬷十分客气的被苏晚按在凳子上坐好。
苏晚抬手让元宝端了些瓜果之
类的小零嘴,也坐在一旁,眼睛眨巴了半响,这才开口:“王嬷嬷和李嬷嬷在宫中应该待了很多年了吧?”
她在宫里本来就有些无聊,这好不容易遇见两个npc,到手的打探消息的机会,可不能随便错过了。
“奴婢在宫中待了四十年。”王嬷嬷说。
“奴婢大概待了三十几年。”李嬷嬷说。m.
这两嬷嬷看起来打扮都一样,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差不多,一看就是被996折磨得跟机器人似的。
“娘娘想问什么不妨直说,”王嬷嬷看了一眼年华正茂,容貌正好的宫装女子,眼中透出几分怀念来。
“陛下他小时候也是这样?”见人嬷嬷都主动提问了,苏晚马上开口。
王嬷嬷脸色一变,迅速和旁边的李嬷嬷对视了一眼:“娘娘问这个干什么?”
“就是有点好奇陛下以前的事情。”苏晚说。
她是真的有些好奇,都说钢铁不是一天能炼成的,暴君显然也是啊,虽说他的头疾确实是让他性格更加不稳定的罪魁祸首,但导致他性格偏激的关键,苏晚觉得和以前的事情脱不了关系。
小说中倒是也有些描述,比如说幼年时不被先帝看重,母妃太过飞扬跋扈,用他来博取皇帝的怜爱,以至于他小时候受了不少苦楚,却没有感受到一丝亲情。
但这些都是比较片面的记录,苏晚想要知道更多的细节。
“娘娘绕了奴婢们吧!”王嬷嬷直接从凳子上滚了下去,跪在地上。
就连一旁没怎么回话的李嬷嬷也忙不迭的跪了下来。
两人趴在地上,姿势标准,面上的惊恐之色做不了假。
苏晚:……
“算了,你们回去吧,是我有些为难你们了。”苏晚挥挥手。
两嬷嬷逃出生天,半点犹豫都没有便走了。
啧,好好的吃瓜时间又没了。
苏晚有些百无聊赖的翻了翻萧景逸送来的话本,刚有些嫌弃的看完一本,想着要不睡个回笼觉得了,便听见萧景逸的声音。
“怎么?孤送的东西你不喜欢?”萧景逸没有错过苏晚脸上嫌弃的表情
。
“臣妾只是觉得他们写得一般,脱离了不少现实吧。”苏晚见他到了,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回答道。
“不过是消遣的东西,你若是不喜欢,令人收下去便好。”
苏晚摇摇头:“没事儿了看看也成。”
她刚有些疑惑怎么萧景逸今天这么早就来找他了,便听见他语气淡然的说:“想知道孤以前的事情,问孤便是,为何要问他人?”
虽然老早就知道萧景逸这人肯定要在她周围放不少暗哨,但他这么快便知道并赶了过来,倒是让她觉得有些过于迅速了。
“陛下消息倒是有些灵通。”苏晚有些感慨。
这速度也不比现代通讯慢多少啊。
萧景逸眼中暗光一闪,他垂眸看着苏晚:“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孤的眼皮子底下,现在就算后悔也晚了。”
“孤不可能让你脱离掌控。”
“就算你不喜欢,孤也不可能撤离暗卫。”
冷不丁被萧景逸这么一说,苏晚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嗯?陛下这是……觉得我不高兴了?”
“难道不是吗?”萧景逸冷笑一声,“打听孤以前的事情,是想知道孤以前是不是和现在一样残暴?”
“说孤消息灵通,难道不是在怪孤对你监视太过?”
“苏晚,册封在即,你已经是宫中的人,是孤的人,即便不愿意也晚了。”
萧景逸看着她的目光里像是燃烧着一簇簇漆黑的火焰似的。
苏晚瓜没吃到,还被男朋友误会了,觉得自己真是冤枉。
她直接站起来,伸手拉过萧景逸垂在身侧的右手。
被上面冰凉的温度给激了一下,嘟囔着说:“怎么手这么冷?”
还发现这人竟然攥紧了拳头,像是在忍受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苏晚叹口气拍了拍他的手背:“放松。”
萧景逸松开拳头。
苏晚干脆用双手拢住他的手,漫不经心的说:“臣妾只说了几句话,陛下就想了那么多,还给臣妾安上了不少罪,陛下是不是对自己的魅力有点没自知?”
萧景逸千丝万想,着实没想到会从她嘴里听到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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