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他的儿子他妈的孙子就抹灭了叶怡所有的辛苦与付出。
“你养活他了,你拿什么养他?你又没有工作,又没出去挣钱,用的都是老子的钱,吃的喝的,全是花老子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滚开……”
陈玮就是故意找茬。
“陈玮,你还是不是男人,养家糊口是你的责任,难道这些年我就没有出过钱吗?”
她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供养这个家了。
“你才几个钱,谁不知道你爸妈是吸血鬼。彩礼整整10万都被你爸妈拿了,你说我们在一起的婚姻生活你也出过钱。发票呢记录呢,证据呢?”
陈玮虽然醉了,可是说话条理清晰的很。
叶怡面对常委的质问,哑口无言。
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家里的日常开支,买菜买米买油,还有买衣服以及家居窗帘这些,她上哪里去找发票?
她嫁给陈伟是为了过日子,不是两个人斤斤计较和算计。m.
她前些年根本没留任何心眼,等到真正翻脸的时候她的枕边人却什么都要跟她算。
“陈玮,你还是不是人,我为你养大了孩子,家里的日常开支这些钱,我什么时候跟你算过?”
陈玮脸上全是红色,他嘴里喷着酒气。
“你没跟我算,那你今年问我要30万我是给了狗吗?叶怡,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你跟我结婚还不就是冲着钱来的。”
陈玮直接将她壁咚在墙上。
“叶怡,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还会不知道吗?我要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你会跟我吗?你生个孩子怎么了谁还不能生。”
陈玮接着酒劲吼了起来。
“我今天可就告诉你,你爱怎么的怎么的,但是孩子是我老陈家的孩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头有姘头。不就是我们公司姓赵的吗?”
陈玮故意抹黑叶怡,想以此来引起叶怡的愧疚感。先发制人制于人。
如果是以前叶怡肯定会被他pua,可是今时不同往日,陈玮的这些话已经打动不了她了。
“陈玮,你出轨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
作?住在哪里我都知道。
你自己犯了错不但不反省自己的问题,反而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你以为我还是几年前的那个蠢女人吗?”
陈玮笑。
“既然你那么有本事有能耐,那你自己解决好了,再说了,我们两个又没有结婚证,我跟谁交往都是我的自由。”
陈玮得意道。
“我现在还是未婚状态,别说我找一个女朋友,就算同时交往两三个女朋友又能怎么样,我有选择的权利。”
当初他妈建议两个人不要打结婚证,真的是太对了。要是现在他和叶怡说是有证的,出轨的一方要负担全责,搞不好还要净身出户。
他和叶怡只要没打结婚证就是恋爱关系。叶怡根本无法干涉他和谁交往。
“陈玮,你太没良心虽然了,既然你要这样说也别怪我不客气,我告诉你童童的抚养权,我一定会拿到手的。”
时间太晚了,她不愿意在大半夜的跟他在外面起争执,以免吵到邻居让别人看笑话。
“那我等着你,你有那个时间不如想想怎么跟我打官司吧。我要睡觉,明天我还要上班呢。”
陈玮胸有成竹。他打开门之后直接走进去,又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直接将叶怡关在了门外。
叶怡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一夜没有合眼。
早晨她睡到九点多钟才钟才醒,屏幕上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有妹妹打来的,也有赵毅。
她懒懒的一动不想动。
直到门铃被摁响才拖着疲惫起来开门。
“姐,你没事吧。怎么打了你这么多次电话都不接呢?”
姐姐虽然没有来花店,但是叶旋一直有关注着她的动态。
怕她搞不定会被陈玮欺负。
“我没事。”
叶怡嘴里说着没事,可是脸上黑黑的眼圈是掩饰不住的。
“你怎么了?昨天一晚上没睡好吗?”
叶旋关心道。
“嗯,童童被陈玮和他妈带走了。”
“??”
叶旋不明白带走了是什么意思。www.
“陈玮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我在他家当场堵到他和那个女的。昨天
他就跟我谈离婚的事。不过,他先下手为强,把童童带走了。”
叶怡止不住的难过。
“哦……”
叶旋对童童被带走是不担心的。童童本来就不是她姐的孩子,陈玮带着自己和小三的孩子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可怜的姐姐还被蒙在鼓里。
她不敢说:“陈玮带走童童可能也是想自己带吧。姐,你现在要工作要挣钱是没有精力带孩子的,为什么不能把童童就给了他呢?”
如果一直骗姐姐下去能让她开心,这未尝也不是个办法,让她先放弃了童童,感情上就少了一些依赖。
后面他们再慢慢的告诉她实情,或许她心里会好受些。
“那怎么行?你看看陈玮这个人,成天在外头喝花酒不着家,现在又找了小三。
那个小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看就不是过日子的女人。同行童童跟着他们谁会管他呢?
我婆婆爱好打麻将,他每次都是把童童往学校里送,完了就不管自己打麻将去了。
童童晚上回来还要写作业,到了周末要上培训班,如果我不管他,陈玮家里人是不可能会送他去的。”
叶怡结婚前对工作一点都不马虎,结婚之后对家庭,也很有责任心,尤其是孩子的教育。她抓得非常严格的。
她现在白天要在花店里上班,晚上回来忙完了还要辅导童童的作业,从来就没有懈怠过。
叶旋看着姐姐为了渣男的孩子尽心尽力,感觉很心疼。她三番五次想脱口而出告诉她实话,可是到最后还是闭了嘴。
时间还没到,现在说了帮不了什么忙,觉得会伤姐姐的心。
叶旋觉得这件事情太残忍了,如果她不知道也还好,但是知道了又不能实话实说,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精神折磨。
“姐,可是你把童童找回来之后谁带呢?”
叶怡眼泪哗哗往外流:“童童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生病的时候我没日没夜守着,他难过的时候我跟着难过,他哭的时候我比他哭得还要厉害。现在陈玮说要带走就带走,我绝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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