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连域海峡目前的负责人,季长羽是不可能只待在办公室里躲闲的,得到何飞传过来有关大墓里出现了无主尸骨的消息,他当即开着车,去往了大墓现场。
等他到达为了开墓所搭建的内棚里,那具无名尸骨已经被人拿着小刷子,清理了一大半,露出了所有目前能看到的随葬品,那枚古玉以及那柄宝剑。
经专业的考古人员目测,这具无主尸骨,身高180以上,是名男性。
这具尸骨,既没有身首分离,服毒而亡,头骨碎裂等陪葬品具有的死亡特征,整具尸骨完好无损,也没有被放在陪葬棺椁中,看起来是陪葬品的可能性很小。
大秦在始皇帝继位统一之前,很多代秦王以及世家贵族都流行活人葬。顶点小说
活人葬,顾名思义,拿活人作为陪葬的物品,与死去的帝王或者世家贵族一起葬在墓中。
拿帝王墓来说,那些被当做陪葬品的人也分几个等级,最靠近帝王主棺椁的,是身份比较贵重的帝王姬妾,这类人通常棺椁都比较大。
次之,是平时照顾帝王起居的内侍及大臣,他们的棺椁通常要小一些,距离帝王棺椁也要远一些。
以此类推,棺椁越小,地位越低,最末等的,就是完全没有棺椁,甚至身首异处的奴隶陪葬品。
无论是哪种身份的人作为陪葬品,都会被人摆成双膝弯曲,呈下跪状的形态。
而眼前这具白骨,虽然是出现在规格只低于帝王墓的大墓中,可并不是以双膝弯曲的形态被埋在墓里,也没有供其安睡的棺椁,所以,是陪葬品的可能性非常小。
"光是看骨骼,这具白骨的主人,应该是正值壮年的25岁至30岁左右,骨头已经发育完全,牙齿磨损程度不高。"
"这古玉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佩戴的,上面的文字也很神秘。
还有一同出土的宝剑,整个剑身都装饰着玉具,典型的玉具剑,而且非常名贵,依我看,这具白骨的主人,怎么也是个士族子弟或者有官职在身。"
"整具尸骨,完好无损,也不见中毒痕迹,说不定是死于内出血。"......
围绕着这具已经沉睡了两千多年的尸骨,整个大秦国度最具有权威的考古专家七嘴八舌,像极了菜市场喊价砍价的大妈们,生怕自己慢一点,心里的观点就被别人抢了先。
季长羽都不用走近就能听到这些考古学家的议论声,在这为了防止墓地打开后,被阳光暴晒到墓主人才搭建的棚子里,他有些头疼,那头因为没有心情打理,已经只剩下黑色的头发有些炸。
"小五爷,您来了,这在意料之外出现的尸骨,看起来身份也不简单,您,要不要去看看。"
已经把大墓这边的事情,第一时间汇报给了少将,何飞看到季长羽进来,迎了上去,想到他并未进过军营,可能会害怕看到真正的白骨,出声询问道。
季长羽不太敢看刚死不久,有些腐败的那种带血带肉的尸骨,这种只剩下一堆白骨的尸骨,他可不怕。
他三哥的院长办公室里,就有一具听说是无偿贡献医学而来的骨架,他三哥宝贝的很,好几次他去找人,都能听到他三哥把那具骨架当做人一样看待,会跟那骨架说上几句话,就蛮渗人的。
他不理解,他三哥却说,那骨架生前就是人,只不过现在不能说话了而已,可能学医的脑回路与常人不同,反正他们都特别宝贝这些东西。
"看!怎么不看!"
特想瞪话语间明显是在怀疑他小胆不敢看白骨的何飞一眼,季长羽说着话,戴上了口罩,就往那些讨论声分外激烈的考古队伍里面去。
为了避免说话时唾液喷到珍贵的大墓埋葬物上,只要靠近大墓里面,就需戴上口罩。
都知道连域海峡这一片的事情季长羽说的算,就连大墓什么时间动工都是他决定的,这帮考古人员一看季长羽
过来了,全给他让了路,季长羽很顺利的同何飞来到了最里层,看到了还有一小半尸骨没被清理出来的白骨。
瞧着没什么可看的一堆白骨,季长羽把视线落在没人敢动的那块古玉和宝剑上。
看了好半晌,他紧紧皱起眉。
奇怪,这柄带了土,都不难看出做工精美,装饰华丽的玉具剑,怎么看着风格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没在白骨处待太久,妨碍考古人员工作,季长羽就站了那么五分钟不到的时间,便离开了。
知道这里人员众多,考古专家都来自全国各地,还带着不少学生,旁边就是连域海峡的开发工程场地,想要彻底封死这里发现一具无名白骨的消息是不可能的。www.
觉得还是不要这么早把消息公布出去,最好等大墓主人的身份得到证实,理清墓主人与这无名白骨什么关系后,再统一发出公告,季长羽和专家们达成的共识,先暂时不像外界发公告。
只是公告不发,小道消息却是想封也封不住的,尤其是跟着考古专家来的那些学生们,年轻沉不住气,早在有所发现时就把消息透露出去了。
再加上发现这具白骨时,大墓这边传来的动静老大,不少在附近上工的人都听到了,别处不知道连域海峡挖出东西了,连域海峡的工程队里,听到消息的人不少。
三个分散在工程队里的男人,中午吃着饭听到大墓挖到东西了,都是神情不改,没什么异样,依旧和同事说说笑笑,等到无人时,他们才拿出手机,联系着什么人。
就在他们联系人的同时,连域海峡临时办公处,负责监听这三人手机的人员,快速进入战时模式,一身打经人员装扮的糙汉子,哪里还有几分钟前看着综艺嗑瓜子的闲散模样。
京市,某五星级豪华酒店。
上一秒还享受温香软玉在怀,下一秒接到电话就把美人丢在一旁,清仁源氏阴沉着一张脸听着电话那边下属打过来的汇报电话。
"也就是说,他们发现了格外东西,你们却打听不到情况?"
清仁源氏神情阴鸷,没有半点儿平日里的风流蕴藉。
无能!
废物!都是些无用之人!
想到最近的屡屡不顺,清仁源氏下了死命令。
"本王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本王确认,额外的这个发现,是不是我们要的东西!
拿不到消息,就不用回来了。"
说完话,清仁源氏就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了一旁,方才因为愤怒而一脸阴鸷的脸随意的电话挂断也恢复了原有的一片温润。
"殿下。"
床上,一脸妩媚的女人,抱着被子,看着返回来的男人,声音温柔似水。
"都是一些无用的人,一点儿没有合子的本事,一点事都做不明白。"
仔细看去,刚刚同清仁源氏颠鸾倒凤之人,不是李杨那小情人合子又是谁。
天都咸阳。
难得回一趟镇国公府的季长衍,刚从库房禁地无功而返,就得到了黄继承汇报上来的消息,说是连域海峡大墓开出一具无名白骨的事情,已经被混在里面的细作汇报给他们的上峰了。
他们的人顺着通话线摸过去,听到的话并不是扶桑语,而是一种翻译器上都找不到的需要,没人听都懂。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最终是把消息汇报给的清仁源氏。
告诉黄继承继续盯着,就算不知道对方最后说了什么,他们也一定会行动的,挂了电话,季长衍拿起定制的长剑,开始练起武来。
自从大半年前,承蒙所谓的"先祖托梦梦中人"的教导,他的身体随着练习那些功夫,不但恢复了原有的水平,还体能大增,武艺上也是日益进步,就在上个月,他隐隐感觉自己练出了只有书中才有记载的内力!
虽然这股力量很微弱,需要仔细感受,但是他感觉得到!
到底那个所谓的梦中人是谁!
一开始他就不相信什么
所谓的梦中传承,就非常扯!从上个月练出内力后他更不信这个一听就满是漏洞单的说辞!
既然他可以练出内力,那个面具女人一定也可以练出来!
她看起来功力那么深厚,还知道季家功夫!谁知道她是不是能打开库房禁地的大门!
说不定她还有其他本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将他带到某个地方!就像古籍中记载的点穴术。
还有这个清仁源氏,他究竟要做什么!
他盯在连域海峡的精力也花费太多了!说这里没有他要的东西,季长羽都不会信!
还不知道因为一具白骨的出土,已经让某些人按捺不住了,季末这会儿正式开始进入捉迷藏的节目拍摄。
捉迷藏节目组给每位嘉宾的故事书都只是人物的故事大框,节目录制时,除了要重复这些节目组给的大框外,剩下的人物反应都要靠嘉宾的现场发挥,谁更出彩,谁毫无水花,都看自己本事。
这会儿"死者"已经出现了,正是上午和中午时间,跟季末他们拍摄了一部分相遇和用餐部分的那位npc,此时他的"尸体"正躺在案发现场的地面上,浑身是血,内脏翻飞,有些恐怖。
因为节目组采用了仿生人皮的假人技术,"死者"死亡状态特别逼真。
就仿佛真的面前有一具"死"了的尸体一样,除了季末,叶菲儿和大秦廷尉女主角都尽可能的避开"死者"所在的房间,去别处进行搜证。
就连几位男演员也不太想去碰触那具"尸体",查看死亡原因。
赵恒卓他们那部电影的嘉宾可以不过来查看"死者",他们那部电影不是刑侦类,大秦廷尉的四名嘉宾,尤其是扮演男主角方仓的男演员却是不行,他就是有些怕那个假人"死者",觉得死亡状态太血腥了,也得硬着头皮上。
大秦廷尉本就是一部关于探案的剧,作为剧中的男主角,扮演方仓的男演员说什么也得过去查勘"尸体"才行,要不然怎么宣传电视剧!都和人设不符了!
其实想把在剧中协助自己探案的女主,男二,季末都叫过来壮胆,省的晚上在这里住,自己会做噩梦,但是刚刚一过来"尸体"这边,剧里的女主角就和叶菲儿双双有些犯呕起来,男二号也没好到哪里去,一脸煞白,然后跑的老远。
知道是不可能叫得动这俩人了,扮演方仓的男演员,死死拽住季末这个一看就不怕这些的狠人,和她一起勘验"尸体"。
另外还有两个已经习惯这场面的常驻嘉宾也在这边探查"死者"的死亡原因。
"死者的内脏在外面,血液却没有喷溅状态,这些血和内脏是死者死后凶手做的。……"
方仓男演员为了这期节目下了大功夫,加上他演戏时了解很多探案的相关知识,上来就条条是道说了起来。
"你们怎么看。"
说完他不忘问一起的季末和两名常驻主持人的看法,结果却瞧见,季末正捡起血淋淋的假心脏在哪儿捏着玩,好像很好奇它的手感如何,材质是什么。
那冷酷淡漠的表情,有股周雨杀人后的既视感!
侃侃而谈的方仓男演员话音一顿,暗骂,这一幕真他喵的了!晚上还是他一人一房间,就在楼上阴气森森的屋子里睡!他还能睡得着么?
也注意到了方仓男主角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两名常驻主持人也顺着方仓男演员的视线看向季末,都是打了个寒颤。
远处,自己找东西找的很累,忙了一头汗,妆差点没花了,叶菲儿看到季末站在那里,不知在干什么,貌似很清闲,三个男嘉宾在哪里忙着"尸体",想到这样人多聚集的场面,后期一定有镜头,不高兴季末镜头多,也记着都牺牲自己和季末同框了,得捆绑她,叶菲儿利用游戏身份,一秒入戏,大声喊道:
"老公!你快过来帮帮人家呀!这个床板好重呀!人家搬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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