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教习!你也晨练呀?"
之前晨练从未碰到过季末,蒙祁很好奇前两天怎么没遇上季末,难不成是自己出来太晚,错过了?
知道季末住在女兵区那边的宿舍楼里,距离自己所在的男兵区陆军第一宿舍有相当一段远的距离,这会儿她人出现自己宿舍楼下,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跑了很长时间才到的!
看季末奔跑的速度,蒙祁怀疑她是凌晨四点多就出来晨练了,中途可能都没休息过,要不然那么远的距离,过来不到这边的。
确实是四点十分出来的,到现在五点十五分,已经负重跑了一个小时零五分钟,季末速度依旧不减,还是那么快,蒙祁一个常年接受训练,身上还没有负重的将士都是堪堪跟上她的步伐。
"早呀,蒙少将。我确实在晨练,你也是?"
其实条件允许,她每天早上是会练功的,而非跑步晨练,瞧着蒙祁那笑弯的双眼,季末很是友好回应。
"对,我也晨练。
既然遇到了我想再跟季教习讨教一番,不知季教习方不方便?"
这几天,每次看到季末教导那些兵蛋子他就心痒难耐,想要找机会再与季末比试两场。
可是每天季末训练完那些士兵,就到了军营晚饭时间,季末带着那个看起来每天也在练武,功夫貌似还不错的小孩子,从不晚到一顿饭,之后就会回宿舍去了。
如今也不是季末进军营的第一天,只有一支队伍等着她教,多的是空暇时间。
现在是整整7支队伍,840人,外加一个她更费心的小徒弟,他想找机会同季末这再切磋比试,都找不到。
季教习真的很忙。
"蒙少将想切磋?
好呀。不过只有半个小时时间可用,我还要带小岳去用早餐。"
正好自己手痒痒呢,而且之前那次格斗,用的都是技巧,没有什么武术招式在里面,她恰好可以趁此机会,瞧瞧这狼狗子的后人如今的功夫如何,有没有继承到他们祖先的衣钵。
没料到季末答应得这样痛快,蒙祁眼底生出喜悦来。
可惜只有半个小时时间。
要切磋不好在柏油路上切磋,这里不方便施展拳脚,蒙祁找了最近的一处小型训练场,带着季末去了那里。
"那我们就开始?"
到了训练场,蒙祁迫不及待准备动手。
季末:"来吧。"
知道季末的实力,蒙祁也不客套谁先出手的问题,直接冲着季末的面门而去。
他施展的是蒙家武学,光是冲上来的动作季末看着都眼熟。心想,蒙家后人果然和季长衍一样,都习了自家祖上传下的武学,就是不晓得,蒙家人会不会内功心法。
一秒钟后两人打到了一起,三两下就试出来蒙祁并未学习蒙家武学心法,他会的只有外功招式,季末心叹可惜。
要是蒙祁会些内功心法,她也可以不全收着打了,还能比试得更爽快一些,真是遗憾,蒙祁只会外功招数,不得其法。
已经在思考,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蒙家武学心法传授给蒙祁,季末在心里权衡利弊。
上辈子季末没少和蒙家兄弟切磋比试,季末是习武天才,资质比田岳还好上很多,又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她更是会一门师兄师姐,甚至她师父连鬼谷先生都不会的武艺绝学,自创的推演术。
此术可通过他人施展的武术招式,推演出其相对应的内功心法。
也正因她年纪轻轻就自创了此等高深的武术绝学,再加上师父已将此生所学都交给她了,才会被师父许可提前出谷。
师父的原话是,吾已无术可授,汝之功,可行天下难寻敌手,即出谷去罢。
师兄师姐们也都羡慕她,拥有盖世武功,行走七国只需武力就可破万谋,不用如他们般,需要依靠谋算成事。
蒙恬那狼狗子很不幸就是季末出谷后第一个使用推演术的对象。
所以别看季末没有学习蒙家武学,事实上,蒙家功夫如何施展,她心里门清。
还不
晓得有人比试的时候完全在三心二意,也没有用实力,蒙祁这场比试打得异常艰难。
季末整个人就仿佛处于一个防护罩之下一样,除了那双用来对付自己的手,她身体上的任何一个其他部位,自己就是想碰也碰不到。
所有的攻击,还没等到打在季末身上,就被她那双大手四两拨千斤的轻易打开,和上次格斗时还能碰触到对方完全不一样!
比之前那次比试感觉实力还要相差悬殊,蒙祁眼里的狂热更多了几分。
不晓得季末这样厉害,会不会有内力,小的时候他听太爷爷说,他们蒙家以前的武学是有心法的,只可惜传承断了,现在他们能学的都是没有心法的外功武学。
当时他年纪小,对太爷爷的话不以为意,觉得可能就是一些夸大其词的传闻,要是真有内力这种东西,怎么不见生活中有人使用?
可现在嘛,看到无论是体能,还是力量,亦或是武学都超出常人认知的季末,他觉得说不定自己太爷爷说的是真的,他们蒙家原本也有自己的武学心法,只不过在某一阶段断了。
季末和蒙祁切磋的时间在五点多,半个小时过去也还没到六点,军营方面晨练都是6点之后,这处小训练场四周还都是茂密的树木,除了在总监控室执勤的兵看到了两人遇见了,去了小训练场,没人知道两人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完成了一场精彩非常的切磋。
说半个小就是半个小时,两分钟都不带多的,虐了蒙祁半个小时时间,见他还打算继续,季末叫了停。
她还有徒弟要管,可不比休假过来看自己训练,每天无事的蒙祁清闲。
蒙祁几乎每天都要过来观看季末训练,大多时间都和季长衍一起,两个人说什么季末这耳力了得的都能得听见,自是晓得蒙祁是请了年假,冲着自己,特地跑来京市的!
意犹未尽,和比自己厉害的高手对战,蒙祁自感受益匪浅,心中已然决定,明日要更早起来堵季末!
吴迪后面这一觉睡到了早上八点半才睁眼,拿着拍卖盒子去找自己在健身室塑型的母亲大人,才到健身室,吴迪就瞧见自己母亲正在那里压腿,一旁站着随时准备给自己母亲递毛巾擦汗的刘妈。
两个人正说着自己拍卖回来的觥筹。
"镶嵌了玉石的一对觥筹?刘妈你可看出是何时期的物件了么?"
出身大秦皇宫,自小就见过各类奇珍异宝,又是正宫嫡出的长公主,备受父母宠爱,嬴林再清楚不过,镶嵌玉石的觥筹其原主人的身份绝对不低。
"看样子和材质,应该是初期或者中早时期的物件吧。我眼拙,看不太出来。"
刘妈叫不准那对觥筹具体是哪一时期的东西,但是她大致会看一些,能够约摸出来一段时期,可就是这段时间也跨越有三四百年时间,让她准确说出是第几世帝王在位时期的东西,她不就是专家,说不出来。
大秦两千三百多年以来,虽一直是嬴姓掌权,可整个社会都在不断进步发展,每个时期无论是建筑,习俗,穿着还是审美,都在不断的发生变化,日常用品也一样,大部分人也就只能分辨一段时期几百年内的物品。
"是初期时的珍品,很难得。"
可没有非同别人卖关子的习惯,吴迪就听了自己母亲嬴林大长公主和刘妈讨论了那对觥筹两句话,人就进了健身室。www.
"迪迪你醒了呀,妈妈还以为你还要再睡一会儿呢?先去吃饭了没?"
听刘妈说了,自己儿子昨天晚上过了十点半才到家,回家后又吃了自己交代下去的清汤面,回到房间还要洗澡,想也知道不可能睡得早了。以为自己儿子今天怎么不得九、十点钟才下楼,没想到才八点半人就醒了,嬴林颇有些惊异吴迪居然起这样早。
"少爷。"
十分恭敬的跟吴迪问好,随后便识趣的将手中毛巾递到了嬴林手上,自己悄悄退出了健身房,
只留下一对母子好说话相处。
"饭还没吃,把东西交给妈你,我就去吃饭。"
见刘妈离开得迅速,没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吴迪把手中的拍卖盒子递到了自己母亲手上。
他今天有今天的工作,还要去自己公司走一趟,签署一些项目合同,可不得早些起床!
只在刘妈口中听说了吴迪拍卖回一样好东西,并未听说这东西是送给自己的,突然得到份不错的礼物,嬴林心里很是喜悦。
没有人能拒绝收礼带来的喜悦,贵为皇家公主也一样。
欢喜的接过盒子打开,瞧着盒子里一看就非凡品的一对觥筹,嬴林知道为啥刘妈说这觥筹漂亮了。
它确实做工精美,独具匠心,看上去就显华贵。
"迪迪,这是……。"
瞧出来手上之物一定大有来历,嬴林等着自己儿子给自己解惑。
"是镇国公府捐出,支持慈善事业,本属于摄政王殿下的物件。"
仔细盯着如今被装在盒子里,拿在自己母亲手上的一对觥筹,吴迪眉眼微动。
奇怪,他为何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对被他拍卖回来的觥筹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昨天在拍卖会上他就有这种感觉了,今天它们被拿在自己母亲手上,这感觉更是强烈了。
"摄政王的觥筹?
镇国公府竟舍得?"
本还想上手把东西拿出来仔细瞧瞧,研究一番,一听自己儿子的话,说是摄政王的东西,嬴林伸出一半的手停了下来。
这可是摄政王用过的东西,按照镇国公府对摄政王的重视程度,极大可能在拍卖前,这对觥筹一直就收在库房里,说不定觥筹之上还有摄政王的指纹或者唇纹!
虽然可能性不是很大,一般这种物品用过后都会清洗,可也不是没有可能。
镇国公府季家一门从二代镇国公开始,就很重视摄政王留下的所有遗物。
据说,二代镇国公,将不少摄政王的东西,都放在了一处任何人也动不了的地方,还有一些日常用品则放在了镇国公府大库房中。
这传闻也不知真不真,反正天都城中,很多关于摄政王的民间传闻,光她没出嫁那会儿就听过不少,里面没有一条得到过证实的。
"这我不清楚,不过这觥筹确实出自镇国公府。"
没有任何一家机构敢假借镇国公府的名义做事,既然慈善拍卖会说这觥筹出自镇国公府,那就假不了。
"走,儿子,陪妈去趟库房。"
知道了手中的珍品前一个主人是摄政王,嬴林哪里还顾得上健身,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是将这对觥筹收进自己的嫁妆库,可别放在外面弄丢了。
继上次过来选玉佩,再一次进入了自己母亲的嫁妆库,还是托了拍卖回来的那对觥筹的福,吴迪瞧着自己母亲戴上了特质的无粉丁腈手套,小心翼翼的一件一件拿出拍卖盒子里的觥筹,不禁在心中摇头。顶点小说
自己母亲这也太郑重小心了,东西已经属于她了,想怎么拿都行,她却和每次打扫这里卫生一样,都要戴上手套才肯动手。
哪里清楚自己母亲觉得这觥筹上说不定还有摄政王殿下留下的痕迹呢,她半丝不想破坏,吴迪观赏了嬴林放觥筹的全过程。
瞧着一件一件被放上玻璃展柜里的觥筹,吴迪脑中突然闪过两组画面。
这两组画面在大脑里异常清晰,其中一组正是昨天晚上梦中让他惊醒的场景。
那个苍老的季末,一脸肃杀的望向自己,她面前是盛满珍馐美食的食桌,食桌上放着两只用来饮酒的觥,那两只觥的觥身上都雕刻着精美的图案,镶嵌着代表身份的玉石。
那些图案和玉石与自己眼前,正被自己母亲放入玻璃展柜中的两只觥一模一样!
另外一组则是以前那些奇奇怪怪的梦境,那个与自己长着同一张脸的男人手握觥杯的画面。
心头一震,终于知道自己为何觉得那觥筹眼熟了,原来梦中梦过,吴迪死盯着已经被嬴林放好的觥筹,一眼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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