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寂静的夜晚,霍盛霆仿佛不知疲倦,别墅内外都被雨打荷叶般的声音笼罩着,“噼噼啪啪”的响着。
“啾啾啾……”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花园里栽种的树上站着几只小麻雀,正在欢快的“放声歌唱”。
昨晚的“相约断背山之巅”活动结束以后,霍盛霆就揽着许灼言安然入睡了。
虽然霍盛霆只有一颗肾是好的,但是,这对他而言都不是事儿。
此刻,刚睁开双眼的许灼言感觉整个人都疲惫极了。
霍盛霆和许灼言四目相对,气氛顿时变得越发的微妙。
许灼言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昨天晚上的场面,不由得羞涩垂眸,不曾想正好看到霍盛霆那结实有力的胸膛,他的脸立刻便爆红了。
霍盛霆似乎感受到了许灼言的情绪,目光微微的闪烁了一下。
霍盛霆在某些时候并不笨,比如昨晚和现在。
昨天晚上后半夜,他并没有听到“盛霆哥哥”这四个字,心里就开始猜想眼前的许灼言是本人了。
而不是由廖悠悠魂魄占据了身体的“许灼言”。
此刻稍微回想一番,霍盛霆便更加确定是许灼言本人无疑了。
霍盛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中途换成许灼言本人,但是,感觉还是很不赖的,甚至有种别样的滋味。www.
良久之后,霍盛霆才从床上爬起来,甚至还有一丝细微的不舍。
此时此刻,别说许灼言了,就是霍盛霆,也完全忘记了廖悠悠。
顾瑾不禁感叹:啧啧啧!廖悠悠的头发估计是绿色的吧!这场感情里,输的那个估摸着只有廖悠悠了,真是既草率,又快速,还彻底。
霍盛霆穿戴整齐之后,看了眼用夏凉被蒙着头的许灼言,眸中不由得涌上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宠溺。
霍盛霆打开房门,终究没有忍住,回过头去,说道:“灼言,不要用被子蒙着头,你会呼吸不过来的,我等下拿早餐……”
“你走啊!”
许灼言没有
冒出头来,瓮声瓮气的说道,并随手拿起一个枕头,也不看方向,直接扔了出去。
即便如此,霍盛霆也能从许灼言的声音中听到一丝沙哑。
霍盛霆歪嘴一笑,迈着充满了王霸之气的步伐下了楼。
顾瑾早就吃完了早餐,正在品尝刚出炉的草莓小蛋糕。
看到顾瑾,霍盛霆才想起廖悠悠的魂魄来。
霍盛霆仿佛一个提上裤子就立刻翻脸的渣男一样,阴沉着脸问道:“顾瑾,悠悠的魂魄是不是被你弄到灼言身体里的!”
顾瑾一边美滋滋的吃着小蛋糕,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还明知故问个毛线”。
霍盛霆几步走近,再次问道:“悠悠的魂魄现在怎么样了?”
顾瑾瞥了霍盛霆一眼,揶揄道道:“嘁,你昨天晚上和许灼言不是很欢乐吗?这会儿装什么深情?你的人设已经崩塌了”。
那语气和态度,仿佛气死人不偿命似的。
霍盛霆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双手紧紧的握拳,关节骨还“咔咔”作响。
霍盛霆气急败坏的抡起拳头挥向顾瑾。
顾瑾直接一脚把他给踹飞出去。
“真是的,你怎么就是学不乖呢?那就终止了吧!反正也是个没用的玩意儿了,继续留着的话,妥妥的就是在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捂着肚子,弓着身体的霍盛霆疑惑的看向顾瑾。
还不等他问出半个字,顾瑾就莲步轻移的走了过来,并给了他一顿暴打。
随后,顾瑾便往别墅的大门而去。
顾瑾已经玩够了,待今晚连夜过来雕一点点腰花之后,就该让霍盛霆和许灼言,以及廖父廖母付出应有的代价了。
老管家昨晚吹了一晚上的夜风,加上顾瑾悄摸摸贴的霉运当头符箓。
年纪一大把的老管家直接就得了重感冒,连床都起不来的那种。
至于那些个佣人,在顾瑾打人的时候,他们根本不敢靠近,简直就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因此,没有一个
人过来阻止顾瑾。
顾瑾素手轻挥,廖悠悠的魂魄便进入了许灼言的体内。
廖悠悠的魂魄在炼狱丹里待了好几个小时,本就虚弱至极,现在更加雪上加霜了。
当廖悠悠的魂魄再次占据了许灼言的身体后,她就开始疯狂的吞噬许灼言的灵魂之力,用以弥补她自身。
灵魂之力和魂魄息息相关。
灵魂之力越弱,魂魄也就越弱。
如果灵魂之力溃散或被吸走等,魂魄也会受到严重的创伤,甚至是消散。
像许灼言的这种情况,无论是灵魂之力,还是他的魂魄,都会被廖悠悠强行吞噬得彻底,直至完完全全的成为廖悠悠魂魄的养分。www.
“深藏功与名”的顾瑾步伐潇洒。
走出别墅的雕花镂空大铁门之后,顾瑾直接前往美食街。
这会儿过去,正好能吃到晌午。
等吃了美滋滋的下午茶和宵夜以后,再回顾父和康铭居住的那套房子也不迟。
霍盛霆捂着肚子从地板上爬起来,满脸的不悦与愤怒,连早餐都没有胃口吃了。
不过,霍盛霆并没有忘记给许灼言拿早餐。
端着托盘的霍盛霆走进房间,“灼……”
霍盛霆才喊出了一个字,廖悠悠便用着许灼言的嗓音开腔,语气中充满了哀怨,“盛霆哥哥!”
许灼言版廖悠悠一脸的幽怨和委屈,仿佛一个被丈夫背叛过不晓得多少次的深闺怨妇那般。
廖悠悠自然听得出霍盛霆要喊的是许灼言。
除了幽怨和委屈之外,廖悠悠的内心还涌上一丝不甘与厌恶。
霍盛霆立刻便知晓了,此刻的许灼言并非他本人。
霍盛霆面色如常,心里却情不自禁的惦记着许灼言本人了。
“悠悠,你饿不饿?我给你拿早餐过来了”。
霍盛霆的语气十分自然,仿佛就是给廖悠悠端的早餐一般。
可当看到托盘上的早餐以后,心里正想感动一番的廖悠悠顿时就蚌埠住了。
因为托盘上的那几样早点,没有一种是她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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