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河决定拿下云龙疗养院后,当天下午,大哥秦广山就又跟车到宿阳送货。
他便把想法和大哥说了。
让其在朱彪出院前,留在宿阳照看门店。
期间有什么不明白或不会的,可以随时去医院找朱彪,又或是等朱红霞来。
留大哥在宿阳住下,第二天,他要带妞妞回去,刚好一起。
翌日。
一大早,朱红霞就找来酒店,说也想回茅塘一趟。
如今家里就两老人在,这次在宿阳,不知忙到什么时候,她想趁现在回去看望下,顺便给父母点钱用,
如此,秦向河便暂时把大哥留下,先带朱红霞回去。
临出发,林四丫又赶了过来。
称弟弟这两日在新地方已经适应,身上皮外伤只需静养,加上特地请了看护,她在不在家都没问题。
“旷工”很多天了,再这么下去,白拿工资令她很不安,而若因此拿不到工资,更难以心安。
秦向河只是回乡,不觉得会有设么危险。
见林四丫坚持,也明白这丫头的想法,加上妞妞在车里一直喊翻跟头姐姐,便也只好一同带上了。
他开车,朱红霞和林四丫分坐后厢两边,让坐中间的妞妞很开心,拉着两人一路叽叽喳喳个不停。
可能是这样,开到半道,妞妞才晕车,之后就昏沉沉躺在朱红霞怀里,没到长溪就睡着了。
他本打算,到长溪先休息一会,吃了午饭,再继续赶路。
看妞妞睡着了,想着等下吵醒,回茅塘还要再晕车一次,就没在县城久停。www.
车绕到县招待所,他从车窗看了下门店情况。
有厨神大赛的全方位宣传,加上最近投票卡片加持,生意火爆,依稀看到小玉和二雁在店里忙碌的身影。
朱红霞下车,挤进店里,和两人说了几分钟话,继而又匆匆出来。
接着,秦向河启动汽车,继续往茅塘去。
路上和林四丫聊天,听到一个很意外的消息。
姐弟俩搬到新房子后,整理东西,在平时存钱的铁盒子里,竟然发现了两千多块钱,是之前林四丫给林虎的。
当然,都知道林虎不可能是良心发现。
虽然不明缘
故,但钱确实是给落下了。
这下,连之后送弟弟去省城治疗,林四丫都不用担心前期的费用了。
她知道,即便没有这笔钱,秦向河也会帮忙。
可如果是用自己的,当然更好。
非但如此,她还把之前租房这些用的,都还给了朱红霞。
朱彪联系人找房子,是不错,却因为腿伤不能出院,余下全朱红霞张罗的,没花多少钱,而且秦向河都让从店里报的账。
后座,怕吵醒妞妞,林四丫和朱红霞轻声细语的对着账。
就快要到茅塘时,秦向河忽然看到,前面有人坐路中间拦着,巧了,还是个熟人。
“张余,你娘的,还等你打牌呢,别磨磨唧唧……”
不远处,传来叫声,秦向河才注意到,在岔路口两棵大树中间,还搭着个草棚子,里面坐着几个人。
站在棚子外冲这边喊的,随即视线和他对上的,正是刘大胖的那个壮实表弟。
“……向、向河,你啥时候回来的?”张余求助的往草棚望去,见刚还冲他叫骂的刘壮,已经钻回了棚子里。
车里的林四丫,似发现了草棚里的青年。
示意朱红霞在车里抱好妞妞,她下车,站到了秦向河的身边。
秦向河答话,下巴一点,示意路中间那个木桩子,“怎么回事?”
“这个啊……唉,不知谁丢路上的,多碍事,我正要给搬开呢!”张余连忙抱起大木桩,用力丢进一旁泥沟。
继而,他有些震撼的重新看向小轿车,“这是你的车?”
“厂里的。”秦向河随口应了句。
望向草棚,刘壮脸朝里坐长凳上,只露个后背,旁边人影晃动,他微笑的走过去。
“大刘哥,大刘哥……他来了!”
秦向河还没走近,那两个坐侧边有点面熟的青年,忙冲木桌遮挡的方向低喊。
随即,刘大胖从那里站了起来。顶点小说
“怂瓜蛋子!”刘大胖踹一脚刚刚叫出声的,他边从草棚里出来,边摸口袋,“呦,这不是向河吗。怎么大中午回来了,还没吃吧,要不要抽根烟?”
“不用。”秦向河没睬刘大胖的驴唇不对马嘴,看草棚里青年相继
站出来,问,“你们在这里拦车要过路费?”
“哪有,这不成劫道了吗,公家知道,早来抓了!”刘大胖从瘪瘪口袋里掏出手,故作为难,“是我们村长的主意。你看,这路被压的,稀巴烂,说筹点钱,以后我们自己修,都让你们茅塘出,多不好意思。”顶点小说
秦向河皱眉,“是吗?”
“秦向河,你别仗势欺人!我可不怕你!”这时,站最后面的刘壮,踮脚,露出个头来嚷嚷,“你有本事找我们村长去,找我们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你来打死我,来、来!”
“大壮!少胡闹,向河有那么不讲理吗!”刘大胖生气的吼了声。
继而,他对秦向河叹口气,“真的,我劝多少回了,说大家前后村的,路压坏,多大点事……不过呢,村长真是好意,收这钱,就是想以后你们那个厂运货方便。”
旁边两个青年,连声附和,“对,对,我们一直劝村长,这不,说烦了,就赶我们几个来这里收钱!”
刘大胖扭头,赞许的扫一眼,转而又对秦向河说,“不然,坐这里风吹日晒的,钱,我们又一分捞不到,谁愿意来。”
秦向河乐了,倒没想,刘大胖玩得挺光棍的,他笑笑便走开。
等小轿车发动开远,听身后不约而同的重重吐气,刘大胖眉头直跳,卷腿就一人赏一脚,“怂蛋玩意,要钱时,挤得比谁都靠前!”
这时,张余小跑回来,“大刘哥,向河回来了,可咋办?”
刘壮拍掉身上脚印,又一脚传给了张余,“你娘的,现在知道过来了!”
张余哭丧着脸,有苦难言,关键说出来别人也不信。
之前把木桩扔出去,要过来时,忽被旁边小姑娘给盯着。
他有预感,但凡往车子靠近,又或往秦向河后面去,会被这瘦瘦弱弱的小姑娘给暴打,还是强烈的预感。
以至于等秦向河回来,直到那小姑娘跟着上车,他才敢动。
“呵呵,急什么,我们说成这样了,他好意思打谁,又不占理!”刘大胖得意,冷哼着,“反正一切都往村长那推,我们只管收我们的钱,看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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